韩越看着清元真人一脸奸诈，瞬间有些幻灭：“你真的是清元真人？”
清元真人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道：“这样看着像吗？”
“你到底是谁？”韩越神色一凛，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
清元真人双手掐诀，在韩越面前一晃，韩越眼前站着的已经是另外一个身穿破旧道袍、须发皆白的老人，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弥勒佛似的，但年龄看起来比清元真人要大上许多。
“清元要留在上清观，有事其师代劳。”他再没有清元那种远离世俗的超然，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倒颇有几分老顽童的做派，“我是清元的师父，上清观上一任掌教凌霄子。”
“说起来，我比你曾祖父还要年长。”凌霄子笑眯眯地道，“至于大多少，太久了，都记不得咯。”
韩越不动声色，一个人在他眼皮底下变成另外一人，这不得不让韩越戒备。
无论对方是谁，至少要他性命是轻而易举的。
“你一定很好我为什么会变成清元吧？”凌霄子笑问，“这其实是一中幻术，简而言之，就是你想让旁人把你看成谁，他就能把看成谁。”
“真那么玄，那杀人放火岂不是随便栽赃？”韩越淡淡地道。
凌霄子挑眉：“年轻人，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幻术像读书那么简单，说学就学？这对心性要求很高的，心术不正之人，会被反噬。”
“玄门之事，未曾耳闻。”
“正常，在慕容家被灭门之后，玄门就让人讳莫如深，上百年过去了，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不过年轻人，你若是想查清当年慕容家灭门背后真相，你只能入玄门。”
“所以你此次前来，是为了收徒？”
“我年事已高，将不久于人世，有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清元天赋很好，但他要守着上清观便不能轻易离开。上千年的基业，不能毁于一旦。”
韩越沉默不语。
凌霄子继续说道：“你藏身于狗身上，除了幸运之外，也是你魂魄特殊的缘故，否则他们不会千方百计的想拘禁你的灵魂。你或许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在搜寻你的灵魂。”
“他们应该已经怀疑你的灵魂在狗的身上，不过巧的是，你的灵魂又回归本体，他们没有查出什么端倪。”
“你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也许幕后主使是你也未必！”韩越冷声道。
凌霄子哈哈大笑：“年轻人，我若真是这么做，上清观早已不复存在。我虽活了百余岁，但是初心未曾变过，上清观同样不会变。”
“道教正统，其心需正。每一任掌教在接管上清观之前，都会在祖师爷面前立下噬心誓，一旦违背本心，将受诛灭之痛。”
“你或许不知，上清观除了掌教之外，还有一位能与掌教平起平坐的观主。但观主并不坐镇观内，与掌教分别负责外务和内务……”
“我已婚，不修行。”韩越打断凌霄子的话，“你还是另外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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