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未见,驻扎在山谷中的联军大帐布满露水,只有部分巡逻的士兵打着哈欠期待即将到来的休息时间。
黄枭拿起略显破旧的长枪走出营地,沿途的巡逻兵皆不阻拦;只因黄枭周身那让人窒息的气场,如果其他联军高层都不理会,那自己别多管闲事了。
营地大门一人一马拦住黄枭的去路,人是秦量天,马是白马,白马身强体壮,从肌腱上看绝非劣马,加上一对凌厉眼眸,外行人都能看出此马定是良驹。
“就准备这么走过去吗?”秦量天双手抱胸,清晨水雾凝聚在她的甲胄上,视觉中显得熠熠生辉。
黄枭无奈摇头,不知如何作答。
秦量天拍拍身边白马,贴着白马的耳朵说:“白皇,去闻闻,不愿意也不勉强你“。
白马通人性,走到黄枭身边绕圈,时不时低头嗅嗅味道。
“嘶嘶。“白马一声震呼,自顾自地开始舔舐黄枭脸颊。
“这是干什么?“黄枭对白马突然殷勤毫无防备,伸手制止,却下意识卸力,任由白马亲近。
“哈哈哈哈。“秦量天见此大笑道:”白皇认可你了,你骑上它去吧“。
“白皇?你不是视它为己出吗?我怎么能夺人所好。”黄枭连连推辞,“而且此去……”
“哎,别说了。”秦量天坚定的声称:“白皇自己也愿意,而且我现在并非战将,好马配……”
英雄二字未出,秦量天语塞,她知道黄枭并不喜欢被称赞英雄。
秦量天摸摸白皇的侧脸,白皇舔了舔秦量天的手掌,一人一马如同亲人般和睦,一旁的黄枭甚至有些羡慕。
“你跟着这个笨蛋,记得把他给我带回来哦“。
白皇长鸣一声,自信满满。
黄枭脸色不安,他深知自己这一去,贱命一条。
秦量天看出黄枭黄枭的心思,皱着眉头说:“我把白皇借给你,你就必须把它带回来,知道吗?“
“我……”黄枭准备启齿就被打断。
“我什么我。”秦量天不悦:“你这混蛋,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带着求死的心去战斗和带着必死的心战斗是两码事,有白皇跟着你,我不允许你随便的死掉!明白吗?”
黄枭低着头,就像被家长训斥的孩子。
秦量天也不再多言,嘱咐一句:“上马吧,别随便死”。
黄枭点点头,踩着马镫上马,却发现没有缰绳。
秦量天看出黄枭的疑虑解释道:“白皇是亲人,亲人怎么能用缰绳束缚”。
说完,秦量天靠着白皇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嘶………”白皇一声鸣叫,前肢高抬,蓄势待发。
“坐稳了!”
秦量天话音一落,白皇化为一道白光,带着黄枭冲了出去。
“记得我说的话!带着必死的决心去战斗!“
在秦量天的呼唤中,黄枭与白皇消失在视野中,而黄枭依旧回答秦量天的要求。
……
武罗边境,魔神的力量将武罗国境完全拖入另一空间,因此环境大变,土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黑洞状的传送口,传送口之后就是魔土,魔土深处某条山脉洞穴中囚禁着妇孺,如果要进入山脉必须穿过广袤平原,而在平原上数以万计的魔化武罗军以逸待劳,就等义士自投罗网。
“上面有命令,不允许再往前一步!“军官身穿铁甲,挥舞手中长戟驱赶着群众,周围的士兵并排成一列做着相同的事。
“求求求你,我妻子被抓去了,我得去救她!“农夫泪流满面,跪倒在地,乞求士兵开恩放行。
另一边的画风截然不同,一壮汉上身赤裸下身虎皮裙手持弯刀,身后一群人跟随,领头的大汉正指着士兵的脑袋破口大骂。
“她XX的,你们这群狗X的懦夫,你不救,老子带人去救也不让!什么XX意思。”壮汉各种污言秽语齐上阵,身后的跟随者也附和,问候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是雕虫小技。
士兵们脸色难堪,却没人退缩,尽职尽责的继续阻拦工作,对谩骂也只能热气吞声。
在不远处围观群众都津津有味地欣赏这副人生百态,毕竟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旁观者,乞求者,怒骂者,士兵各种人在魔土之前组成了一幅诡异画卷,或许某些躲在阴影的恶魔正在愉快欣赏其“美妙”。
就在此时,一道白光穿过人群,抓住士兵松懈的空隙冲入传送门。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停下手中事务,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兄弟们跟老子冲!”领头壮汉见有人冲关成功,顿时热血沸腾,带着身后人向着士兵奋起突袭。
士兵们也没心思在意那白光是何物,纷纷进入战斗状态,严阵以待。
双方剑拔弩张,现场气氛陷入冰点,眼见事态即将升级为流血冲突,天空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声音落下,一道光芒在士兵与冲击者间划过,将地面分裂出一条巨大裂口,迫使兵民罢戈。
手持浩白月牙戟的银色战将立于裂缝之上,英姿飒爽威风八面,女子之身却有气贯长虹之势,正是秦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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