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张师爷的往事（2）
林佳没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他，而是绕了个圈圈，道：“张师爷知道那么多事情，却不肯向他们透漏一星半点。但他的老师同学，因为大多数跟他处在同一个圈子里，说不定就能猜出，他不愿意说的那些事情是什么，对不对？”
“倘若咱们打听出来，他不愿意说的那部分内容到底是什么，那是不是就有了接下来作战计划的方向了？”
张涛一听，恍然大悟，高兴地连连点头，道：“不错，是这么个理。”
说到这里，他还忍不住小声地嘀咕起来：“这怪老头，自己侄子都这样隐瞒，也不知道他的老师和同学能不能猜的出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听的却是真真切切，林佳尴尬地笑了笑，道：“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再说，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那就这么一条路线看上去可能会起些作用。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说不定在查找的过程中，还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张涛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带着她，朝城北方向走去。
边走还边解释，道：“我叔父念书的地方，我可清楚，就是城北的一间私塾，我小时候还去找他玩过。给他教书的老先生，听说以前在王都的大学堂念过书。”
“教书的陈老先生以前还特别看中我叔，觉得他是栋梁之才。但后来我叔只当了个衙门里的师爷，这让陈老先生颇为可惜。”
说到这里，张涛也颇为可惜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张师爷以前学习成绩很好了？”林佳随意地问了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张涛来劲了，道：“何止是很好，我叔当年可算得上是神童，过目不忘、出口成章，还写的一手漂亮字。真不知道，我祖父祖母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聪慧的儿子来，要不是我叔长的跟我祖父几乎一模一样，只怕周围人会误以为他是我祖父母抱养来的。”
听他这么说，林佳心里突然一沉，她似乎明白点张师爷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了。
虽然事实也许很残酷，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张师爷应该是遇到什么难事，所以心灰意冷了吧？你好好想想，张师爷这么多年以来，有没有遇到什么重大的挫折？那种直接能把人打击到寻死觅活的地步？”
张涛摇了摇头，道：“我叔年轻的时候，念书好，意气风发，根本没遇到什么重大挫折。对他来说，有困难就等于变相说他没本事，所以他从来不会说他不行。”
林佳不解道：“照你这么说，会不会是他考场发挥失常，到底成绩不理解，所以心灰意冷了呢？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吧，要知道选拔考试又不是一锤定音，就算一次发挥失常，后面还是可以去继续考的，怎么也不至于从那之后就彻底颓废了吧？”
话一出口，林佳就察觉出哪里不对劲了。
她突然觉得，问题会不会就出在考试上面呢？
张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他考试没考好，家里也没人埋怨他。可他有什么事，都不跟人说道说道，全部憋在自己心里，我们就算想帮他排忧解难也不行啊。”
说完，他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了，周围已经有稀稀拉拉的人群出没。
张涛指着旁边一个售卖早餐的摊位，道：“先不想那事了，你辛苦了一晚上，肯定又饿又累，咱们先吃点东西暖和暖和。”
林佳也确实有些饿了，便欣然地跟着他坐在了早餐摊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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