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忻淡定看着她,和煦如春风:“当然得求赐婚了,刚刚那些婢子听了本王的话,回头定要四处嚼舌头,往后谣言四散,你该怎么在宫里立足?至于阿木尔那里,本王会跟她解释的,这点你不必担心。”
佩儿既羞愧又无奈地叹道:“唉呀,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有夫之妇,奴婢这后半生该怎么办?其实我也想同主儿那样,找个知心人啊。”
绵忻婉然地睨了她一眼:“这好办,过两年本王便会还你自由,到那时,京城的豪绅公子都尽你挑选。”
佩儿的眉梢变得略微松快:“王爷此话当真?”
绵忻道:“当然了,本王又不会害你,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出宫了,你回去收拾下随嫁的物件,估计过两天就要搬去王府了。”
佩儿粲然一笑,曲膝施礼:“是,奴婢恭送王爷。”
虽说絮合平常也会照顾阿木尔,但是毕竟奕缵太小,更缺看护,所以常常两头的事情常常不能料理得面面俱到,这不今晚,阿木尔又亲自坐在井边浣洗衣裳。
衣物漱毕,阿木尔正欲伸个懒腰,岂料眼睛就被人给蒙地严严实实:”奕缵,快别闹了,静娘娘还要赶着晾衣服呢。”
绵忻亲昵地贴在她耳边道:“唉,不过两年未见,竟然连我这双温存的手都分辨不出,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听是绵忻的声音,阿木尔赶忙地抓开他的手:“王爷,你怎么在这?深更半夜的出现在太庙后殿,你疯啦!”
绵忻惶恐地连连摆手,示意阿木尔噤声:“嘘,你小点声,我好不容易从下午躲到现在,你可别把掌事惹来!喏,这是给你送的秋衣,最近天凉,一定得穿暖和些。”
阿木尔接过包袱,冷着脸埋怨道:“有家室的人还来照顾我,真是难为你了。”
绵忻道:“你知道我和佩儿的事了?”
阿木尔委屈地凝了眼绵忻:“现在北平谁不知道瑞亲王要纳妾,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我才离开没多久,你就跟我的婢子好上了?”
头回见到阿木尔为自己吃醋,绵忻自然免不得调侃一番:“这男欢女爱有什么可说的,况且我堂堂亲王,自然是要妻妾成群,多多益善喽。”
原以为绵忻会向向自己解释,谁料他竟这般放荡不羁,阿木尔攥紧手里的包袱,发怒道:“你……
绵忻抬首轻笑:“呦嗬,醋坛子翻了!阿木尔,我还是头回见你这样。”
阿木尔狠狠地瞪了眼绵忻后,气咻咻地呼道:“呵,没见过?那我就让你再见识见识!絮嬷嬷,这里有外男,快把他赶出去!”
绵忻见事态玩崩了,赶忙捂住阿木尔的绛唇,低声下气地解释道:“姑奶奶,别嚷嚷!我方才不过开了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这么说吧,我娶佩儿是个有苦衷的权宜之计,那日她拿秋衣给我时,正巧被皇贵妃撞见,我怕她怀疑我与你有联系,故而捏造佩儿与我有染,皇贵妃相信后,便让皇上为我俩赐婚。”
阿木尔推开绵忻的胳膊,喘着粗气道:“如……如此说来,这是一场误会,我就说嘛,佩儿那么本分,怎么会与你搅在一起?”
绵忻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佩儿本分,本王就不忠贞了吗,你知不知道最近我有多想你?”
一道耀眼的笼光袭来,绵忻赶忙护住被刺出彩晕的双眸:“王爷,您可让奴婢好找啊!”
阿木尔闻声,微微一怔:“絮……絮嬷嬷。”
絮合的眼神满盈着几分威迫与斥责:“娘娘,王爷乃是外男,您怎能深夜同他攀谈,您就不怕奴婢会禀奏皇上吗?”
绵忻筹措地掰着十指,讨饶道:“嬷嬷切莫告诉皇兄,本王这便离开。”
阿木尔微一沉吟,抓住绵忻的胳膊:“这当口离开有什么用?方才的话,她定然是全部听到了。絮嬷嬷,本宫知道你此刻在想什么,不错,我的确与瑞亲王有私,但是这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外,便再无旁人知晓,嬷嬷是个善良的人,想必您应该不会棒打鸳鸯吧。”
面对阿木尔这般毫无顾忌的摊牌,絮合深感意外,她顿了顿后回道:“娘娘也是个念过《女诫》和《内训》的望族之后,为何会说出这种如此有辱身份的话?鸳鸯乃是形容夫妻的,您把这个词用在私情上,不觉得对不起皇上吗?”
阿木尔昂起杏面,不卑不亢道:“哼,正是因为本宫无愧于皇上,所以才敢这样说!当今圣上只把我当成生养的工具,从未对我和孩子付出半点真心,奕纲早夭,他以麻烦为由拒绝深究,奕继胎死腹中,他更是看都没来看本宫一眼!而反观瑞亲王则是一次又一次拯救本宫于危难之中,他待我的情意远胜过皇上所施舍的一切。”
阿木尔的声音极具张力和底气,原先还想以长者的身份指责她的絮合,登时蔫了下来:“可是……可是您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啊。”
阿木尔冷笑连连:“我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就不是我的男人?哼,凭什么他可以姬妾成群,朝秦暮楚,而本宫却要为他守身如玉,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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