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满脸无奈的看着长孙皇后,心中甚是委屈。
有一聪明的母后,固然可以在平日里护着自己,但大多时候却令人很是头疼。
自己不过是探知长孙皇后到来,想让她了解小玉之善,没曾想到一眼便被长孙皇后识破看穿。
悠悠的叹了口气,李承乾苦涩的拱手说道:“母后,如今天色已晚,此处也无甚大事,您不如早些回去休息。”
长孙皇后满脸冷色的瞪着李承乾,皱眉说道:“本宫欲往何处,莫非还需听从你之吩咐?
李高明,你今日是故意与本宫作对是吧!”
李承乾摆摆手,苦笑着说道:“母后,儿臣在此等候猴子讨要宝贝,您若有事不妨直说。”
“宝贝?”
长孙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想了想说道:“宝贝之事稍后再说。
你先与本宫说说,为何要冷落公输未央?”
“啊?”
李承乾惊讶的看了眼垂首而立的公输未央,挠了挠头说道:“母后,儿臣后宫之事您就不必操劳了吧。
您若是这般询问,儿臣会不好意思的。”
“呵~”
长孙皇后轻笑一声,冷声说道:“李高明,本宫身为大唐皇后,奉命执掌六宫之事,你竟敢质疑本宫权威!”
说着,上前一步拽着李承乾耳朵,不满的说道:“还不好意思!
你李高明的恶名可止小儿啼哭,本宫怎没见你不好意思!”
李承乾有气无力的晃了下头,踮着脚尖说道:“母后,儿臣耳朵今日已被您拽了数次。
您若再如此这般,儿臣明日便可与猪八戒一较长短了。”
长孙皇后闻言,怏怏的收回右手,点了下李承乾的额头,轻声训斥道:“公输未央亦是你东宫嫔妃,一路上也帮你不少,你绝不可厚此薄彼冷落于她。
若再让本宫听见些许闲言碎语,定然饶不了你!”
李承乾闻言愣了下,诧异的说道:“怎会如此?
跟随儿臣上路之人皆是儿臣心腹,怎会有闲言碎语传出!”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嗔怪的说道:“你八岁便出宫游历,宫中之事你又了解多少。
皇宫历来便是凶险之地,多是捧高踩低之人,些许闲言碎语不过只是小事罢了。”
李承乾瞥了眼静立在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公输未央,点头说道:“母后放心,儿臣省得了,日后定不会让人欺负未央。”
长孙皇后点点头,牵着公输未央安抚片刻,方才兴致勃勃的问道:“你适才说找猴子讨要宝贝,这宝贝又是何物?”
李承乾闻言,犹豫着拱手说道:“回母后,宝贝名叫瞌睡虫,原是东天门增长天王之物。
猴子在天庭为官之时,与那增长天王猜枚耍子赢了几只。
母后不知,这瞌睡虫可不简单啦。
便是人仙境之人被它盯上,也定会长睡不醒。”
长孙皇后听着前山门处传来的响动,使劲点了下李承乾的额头,甚为不满的说道:“你不与那孙悟空学些破阵保命的手段,却惦记几只小小虫儿。
李高明,你这般模样与那见识浅薄的山野村夫何异!”
“咦?”
李承乾揉了揉额头,欣喜的说道:“母后所言甚是,儿臣险些错过机缘。
不过那瞌睡虫也不可放过,送与小兕子护身也是好的。”
听闻李承乾心中念着幼妹,长孙皇后满意的笑了笑,挥手说道:“你自去寻你的机缘,切记日后不可厚此薄彼便是。”
“儿臣遵旨。”
李承乾躬身应了一声,目送着长孙皇后离开,方才站直身子笑着说道:“未央,你与小玉在此稍待片刻,我去猴子处看看便来。”
公输未央闻言羞涩的低下头,小声说道:“未央遵旨。”
李承乾见状,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朝着小玉递了个眼色,转身大步向着门首走去。
他以往不与公输未央太过亲近,亦是为她日后出宫考虑。
可长孙皇后今夜亲自前来点明此事,公输未央日后想要出宫怕是难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再故意冷落公输未央,总不至于把这貌美女子,生生逼成深闺怨妇才是。
……
大唐长安朱雀街。
家世不凡或有名望之朝廷大臣,尽皆选择住在此处。
是以这靠近皇城的朱雀街,比长安其余地界足足贵了近五成。
且若非朝廷大臣、五姓七望之人,便是有钱也不能在此地居住,商贾工匠非有人相请,更是不许踏入半步。
而以魏征的家资,原本无论如何也买不起这朱雀街的宅院。
奈何当日他被李承乾当街咒骂,险些吐血身亡,李世民为显自己善待功臣,便赐了魏征一座三进宅院。
此时长安刚过饭时,魏府书房之中,魏征伸手做了个相请的手势,一脸正色的说道:“此乃陛下赏赐之仙茶,长孙大人不妨尝尝。”
长孙无忌闻言,端起茶杯轻啄一口,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远行西域,倒是给陛下送回不少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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