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所言并未收声,金阶两边的文武官员自然听得清楚。
无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众方才还义愤填膺,谏言处置李承乾的文武大臣,如今却不敢露出半分怨念。
努力维持着脸上苦涩的笑容,讨好的议论道:“这便是上邦大国,礼乐雍容如此!”
“就是,就是。
我西牛贺洲蛮荒之地,又有何人可与殿下比肩。”
“若非大公主、二公主皆已婚配,三公主又离家多年,今日定要配与太子殿下,日后必可成为一桩美谈。”
“莫要胡言。
我宝象国的公主,又怎配得上上邦太子!
若是因此惹怒殿下,你便是我宝象国的罪人。”
“是极,是极!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若非天庭仙女,又有何人可与之相配。”
“……”
李承乾听着身边不停传来的奉承之言,微微笑了笑。
感觉到手中的小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好笑的转头给了小玉与公输未央二人一个放心的眼神。
随即不再迟疑,牵着二人大步迈入正殿之中,朝着上首的宝象国君点头一礼,朗声说道:“大唐太子李承乾,见过宝象国君。”
眼见李承乾如此敷衍,宝象国君无意识的转过头,看了一眼站在武官前列,低头沉思的白发将军。
见其微微摇了摇头,方才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拱手说道:“太子殿下有礼。
不知殿下来我国中有何贵干?”
李承乾笑了笑,自顾自的牵着二人走到一旁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宫前些年奉父皇之命,保护唐僧去往西天拜佛求经。
昨日因爱妻突生兴致,故而带着她四处游玩。
不想前行不过数百里,便见到你这宝象国。
更甚者,你这宝象国中竟有未央宫、长乐宫、宣政殿、太极殿……
国君或许不知,本宫身在大唐之时,便时常出入宣政殿,太极殿,而未央宫、长乐宫,不巧正是本宫爱妻与大妹之名讳。”
国君闻言,皱起眉头疑惑的说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国君不信?”
李承乾抬起头,傲娇的说道:“我大唐乃是上邦大国,本宫身为大唐太子,何至于欺瞒你这番邦国君。”
“大胆!”
听闻李承乾之言,一直闭目眼神白发将军怒喝一声,抬起头朗声说道:“你既身为上邦太子,为何在我国中如此失礼?
莫非你这大国太子,自小未曾受过礼仪教化?”
“呵呵~”
李承乾不屑的轻笑一声,看着怒目而视的白发将军,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是何人?姓甚名谁?
你国中一众文武皆不敢与本宫对视,你为何敢质问本宫?
难道你不怕因此惹来大祸,以至于亡国灭种乎?”
“哈哈哈~”
白发将军摸着长长的胡须,得意的说道:“他等皆是无胆鼠辈,自然不敢与你对视。
但本将军纵横沙场几十年,岂会被你这毛头小子吓住!
待本将军大军进宫,你便是国君手中质子。
有你这太子殿下在手,那唐朝便是真有百万大军,又能奈我何!”
李承乾摇了摇头,讥笑着问道:“你纵横沙场几十年,可曾有过屠城灭国之时?”
白发将军闻言,得意的表情瞬间消散,双脸涨红的看着李承乾,怒声说道:“我宝象国君与人为善,又怎会做出屠城灭国之事!”
“呵~
无能便是无能,又何必找此借口。
便是你国君下令命你灭国,你这蠢货又能如何?”
李承乾鄙视的笑了笑,轻蔑的扫了殿中众人一眼,站起身冷声说道:“你可知为何你空活数十年,却寸功未立于国无益。
孙子兵法谋略篇有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你欲要擒拿本宫之前,可曾了解本宫身份?
可曾打探本宫实力修为?
可曾知晓本宫三千近卫皆是修道之人?
你便是有十万大军,在这狭窄的街道皆不是本宫近卫敌手!
你若不信大可出去看看,若是你手下大军当真进宫勤王,外间又为何如此安静!
你宝象国不过一城之地,莫非勤王兵马尚需十日方可赶到!
蠢货!”
说罢,眼见吴大三两下制服白发将军,李承乾负手而行大步走到王位旁,蔑视着宝象国君,讥笑着说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你身为宝象国君,竟然启用这等无能自大之辈。
时至今日未曾灭国,已是邀天之幸!
还敢为一己之私得罪上邦大国,至百姓生死于不顾。
实乃昏君也!”
宝象国君闻言,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身形,指着李承乾颤抖的说道:“李承乾,你究竟意欲何为?”
“哈哈哈~”
李承乾开心的笑了笑,自顾自的坐在王位之上,看着这模样不似中原之人的宝象国君,翘起嘴角说道:“本宫西行一年有余,却从未见过异域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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