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明!”
长孙皇后冷喝一身,将李承乾故作委屈的表情压了回去。
随即一言不发的盯着他,眼中阵阵寒芒交替闪烁。
“母后,您若是心有不快,不如揍儿臣一顿出出气。
似您这般不言不语,儿臣看着委实有些害怕。”
李承乾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句,心中满是无奈之意。
若是换作李世民,他或许还会与其斗上一斗。
但面对长孙皇后这个慈母,他唯有投降认输。
“呵~”
眼看李承乾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长孙皇后不由得嗤笑一声:“回宫不到一日,你便想起兵攻伐诸国。
你可知如今天下初定、百姓思安,妄兴刀兵者必会引来百姓厌恶。
要是有心人设局挑拨,你这太子之位可是不想要了?”
“本宫不管你心中究竟如何作想。
今日你若是不与本宫分说清楚,无需你认罪请罚,本宫自会赏你一百重棍!”
长孙皇后按着太阳穴,只觉脑袋阵阵胀痛。
她不知素来行事颇为稳妥的李承乾,为何要行如此险事。
若说早慧之名传遍大唐的李承乾不知其中风险,便是身旁幸灾乐祸的小青恐怕亦不会相信。
可是这不省心的大儿子,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这不是给自找麻烦吗。
“母后,儿臣昨日回宫已然太晚,未能与您仔细分说。
这九鼎事关我大唐万世之根基,即使耗费大唐元气也定要铸成。”
“果真如此?
这九鼎究竟是何物,竟然如此重要?”
“回母后,九鼎乃是镇压大唐国运,阻挡外地入侵之物。
若是九鼎铸成,非圣人之力不可破也。
到时凡是其镇压之地,将再无人敢欺压我大唐百姓。”
“既然如此重要,你可有告与你父皇知晓?”
“母后放心,儿臣早朝之后,便将事情原委尽皆禀明父皇。
若非如此,儿臣又岂敢假传圣旨,令未央放手施为。”
长孙皇后闻言,想了想说道:“此等大事本宫自然不会横加阻拦。
但十数万百姓之命实在有违天和,还需寻一妥善之法才行。
不过即便非做不可,也绝不能与你扯上关系。”
“嘿嘿~”
李承乾朝着长孙皇后讨好的笑了笑,说道:“母后,大战将起时不我待。
若想要缓缓图之,怕是不能了。”
长孙皇后愣了下,瞪着李承乾问道:“李高明,说说吧。
你究竟又惹了什么祸?”
“母后莫急,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
只是儿臣昨日与哪吒联手,诛杀了文殊菩萨的坐骑青毛狮子。
如今文殊菩萨已回佛门,尚且不知如来欲要如何处置。”
李承乾半躬着身子,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模样。
长孙皇后闻言,只觉胀痛之感越发强烈。
有气无力的揉着太阳穴,说道:“你自小行事便颇有章法,本宫也不问你为何如此。
你只需记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无论如何,你绝不可将自己置于险境!”
“母后放心,儿臣记下了。”
“嗯!”
长孙皇后点点头,说道:“你今日这般急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与你舅舅争斗,莫非亦是因为此故?”
“当然……
不是。”
迎着长孙皇后戏谑的目光,李承乾摇了摇头,果断直言道:“那卢御史弹劾小玉,儿臣怒急之下言语不慎,还请母后恕罪。”
“恕罪?
如今你李高明翅膀硬了,欲要将我长孙氏抄家灭族。
本宫身为长孙氏之人,又怎敢责备你这太子殿下。”
“嘿嘿,母后您误会了。
有您看着,儿臣绝不敢动长孙一族。”
李承乾搓了搓手,陪着笑说道:“母后,儿臣听闻您近来喜欢看戏。
特意命李香君将这取经路上之事,尽数写成话本分发下去。
您若是有意,儿臣这就派人将她带进宫来。”
“取经路上之事?
若果真如此,本宫还真有些兴趣。”
长孙皇后点点头,看着偷偷暗笑的李承乾,优雅的起身说道:“说说吧,你这般作为又是为何?
莫非宫廷乐师,比不上你那群芳阁中人?
以至于你堂堂大唐太子,要去青楼歌姬中寻找帮手?”
“自然不是。
但宫廷乐师每日里与父皇母后为伴,做事之时难免束手束脚。
这时日一长了,怕是难以融入寻常百姓中去。
可儿臣交与李香君的几份话本,皆是为了让其大行天下。
令更多百姓明白佛门与天庭的谋划……
哎哟!
母后,您怎的又打儿臣?”
“你莫非当真不知本宫为何打你?”
长孙皇后狠狠的拍了李承乾一巴掌,说道:“本宫与你父皇当初身在秦王府之时,是何等小心翼翼。
无论是在你皇祖父面前,还是在文武百官面前,皆不敢有半分大意,更不敢有丝毫自大之心。
如此这般忍辱偷生、历经千辛万苦,方才有了你今日这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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