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读者二号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可以说,他都已经骑到脸上疯狂输出了。
但读者一号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
旁白(轻咳一声):咳咳,也不能说读者一号是完全没看出。
实际上,他早就从众人的站位隐约想到一些不好的想法。
但可能是老大当得久了,训人训的次数太多,已经养成习惯了。
完全把其他龙套读者平等看待,只当作是一个个小弟的读者一号只是嗤笑一声,暗道:
不过是一群龙套,我一言就能喝退。
他就不再继续想这个问题,而是将心神放在诸如“一会要怎么说才能显得霸气一点”、“一会说些什么才能更凸显自己的大哥形象”上面。
旁白(捻须长叹):噫,这也正常。
毕竟,一个人当老大当的时间长了,长年累月地训人而不自我反省。
他对外界的反应一定会迟钝下来,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敏锐了。
哎,那谁说的不是挺好吗?
“独夫(秦始皇帝)之心,日益骄固。”
旁白(捻须):虽然“独夫”只有一个,但“独夫之心”却没有限制。
在一个人没有制约,天天换着花样训人的时候,能控制自己的贪欲,时刻反省的人屈指可数。
很遗憾,读者一号不是,他就一个普通人,会骄傲,会自满。
“你是一号?”
看着莫名骄傲起来的读者一号,读者二号心中最后一点后怕也消散殆尽。
挺着胸,昂着头,眼中浮现出惊人的神采,读者二号再度上前一步,瞪着一号吼道:
“那我还是二号呢!”
“你,你你……”
读者一号只觉得一股王霸之气扑面而来,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蹬蹬!”
脚步声有些凌乱,但无一例外,踩在地上的每一脚都很重。
读者一号想通过这种行为,来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焦躁。
“不可能,我可是一号,怎么能被二号取代!”
猛地一惊,回过神来,读者一号脸色已经被气得通红。
偏偏和眼神坚定的二号对视一眼,一号只觉得自己一点底气皆无,不敢乱喊,只好站在原地生气。
“哗,哗哗~(变脸声)”
一会羞辱,一会愤怒;一会绿,一会红,神色交相辉映。
直叫人惊奇感慨,
原来,不带变脸面具,人也能变脸吗?!
怒极的一号颤巍巍地指着二号,嘴里却只是在不停哆嗦着“你”,就再无言语。
旁白(捻须感慨):唉,没有能力保证的虚假地位(因为我是一号,所以我是老大)带来的骄傲,在面临挑战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被戳破。
而在虚假的地位被戳破后,人们往往不会第一时间接受现实,而是抱着“不可能,不可能,我没有输”的想法,继续麻痹大脑,让自己沉迷之前的辉煌。
换句话说,就是,
假装我还是那个一言九鼎的老大!(滑稽)
“……”
站在身侧,全程目睹读者一号神色,由难以置信到惊怒再到无能狂怒这一连串的快速变化后。
只是耐不住性子,并不是傻子的读者三号思索片刻,没有跟着读者一号一起后退,而是悄悄地向墙壁方向,那群骑墙众退去。
“蹬蹬。”
三号的脚步声很轻,就像是偷鱼腥的猫咪,一点也不想让人注意到自己。
“蹬蹬!”
在读者二号背后的乌合之众们呢。
他们一改刚才的畏缩,满面红光地挺胸抬头,甩着手,踢踏着脚步前进。
五人的脚步声合在一起,可谓是声震屋瓦,响亮得很。
“蹬蹬!”
最后在读者二号身侧重重地两步立定,乌合之众们双手抱胸,脑袋高高昂起,鼻孔冲着一号,斜瞥的目光角度也越来越高。
(以乌合之众们的眼睛、读者一号的眼睛、乌合之众们平视时的下巴为顺序,画一个角。
一开始,乌合之众们是低头不敢看;
后来,被二号一喊,乌合之众们就抬起头来,开始平视、些许俯视读者一号;
再后来,也就是现在,不需要二号喊,乌合之众们就自动继续抬头,高高俯视读者一号)
“呸,二号大哥,不要和他这个老家伙说话,咱们直接一起上把他办了!”
眼睛抬得最高,鼻孔张的最大,隐约能看见一根鼻毛的乌合之众一号,张嘴凭感觉(脑袋抬得太高,看不见)朝着读者一号呸了一口,跃跃欲试地说道:
“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让他看看咱们的力量,他还以为自己是老大呢!”
“对啊,对啊,一号说的对,直接动手把他办了,看他还敢不敢训人了!”
不配拥有外貌描写的乌合之众二号提高嗓门,开口附和。
“呸,依我看,就该这个只知道训人的老东西戴高帽子游街!”
仿佛是干过这事,龙套……哦不,乌合之众三号脸颊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兴奋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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