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德言手下的这些突厥高手们原本就是军中而出,此刻结为队伍,顿时其威胁性以数倍上涨,就是叶山海等人,在面对他们这些人时,一旦数量过百,也是难以在匆忙几招之中打发。
再若被赵德言等人合围,那就插翅难飞。
此刻,叶山海哈哈笑道:“不用三天时间,我们可穿越丘陵林野,回到黄河边,赵德言要在这种地势下追截我们,只是痴人作梦。”
席应别头后望,眼神探索延往背后的平野,奇道:“敌人为何不在草原动手对付我们?”
叶山海微笑道:“天知道,不过我们进入这片丘陵区后,可选择在任何一点突围与离开,任何人都追无可追,截无可截。所以敌人若要抢夺天魔策又或杀死我们,只能在入林前迎头截击我们。”
婠婠深吸一口气道:“师叔你是认为前方其中一座密林内正暗藏伏兵,恭候我们的大驾。”
叶山海道:“肯定如此,你们看,在远方的树林上,可见鸟儿飞翔嬉玩,惟独面对我们的这数座密林飞鸟绝迹,由此可推加这数座山林均藏有伏兵,吓走了鸟儿,伏兵分布的形势清楚分明。”
他一双虎目亮起来,沉声道:“我们得选取最有利于我们的地势闯阵突围,不过敌人都是马战作战经验丰富得不能再丰富的高手,看似最弱的一点。说不定反是实力最强之处。”
婠婠道:“假若现在我们下马休息,敌人会怎么办?”
叶山海道:“他们将被迫在入黑前来犯。不过照我看此计未必行得通,他们定有人藏在枯草之中,断我们后路。没有林木掩护,我们更难突围。”
席应仰天笑道:“既是进退不得,我们索性一路向前厮杀,看谁有资格拦我去路。”
叶山海哑然笑道:“这不是什么好法子,而是自寻死路!只要敌人在林内作几重分布,我们将变成自投罗网。
我有一个较好的想法、就是先寻出赵德言所在处,再去抓他一次,说不定可反败为胜!从猎物变成猎人。”
婠婠闻言眼前一亮道:“这也不失为应变之法,问题是怎样找到赵德言的位置?”
叶山海淡淡道:“随我来吧!”领先拍马下坡,朝敌阵闯去。两人哈哈一笑,也随他冲下山坡。
三人朝右方最接近的密林驰去,自然而然他们形成一个三角阵,叶山海在前,婠婠与席应押后。
后两者两弓来到手上,上弦张弓。飕!飕!两声,劲箭在两股真气贯注的钢弦激送下,化作两道闪电,横过近千步的距离,没进林内,林内应箭响起两声惨叫。
跟着箭矢如雨的射回来,可惜最远的一枝,也要差三百步才能对他们构成威胁,毕竟即便是同样射箭,他们的功力不可能与席应婠婠这样的的当世高手比拟。
叶山海哈哈一笑,猛拉马头,改直冲往野林为横驰开去。战号声起,刚才双箭杀敌处蹄声纷起,数十骑从林中杀奔出来,战士弯弓搭箭,咬着他们的尾巴斜斜追来。
三人杀得性起,不住回身作连珠劲射,敌人带头者不断有人中箭堕马。猝地前方左面密林中战鼓敲击,以百计的敌人潮水般从丘顶冲下,往横越丘陵间平野的三人策骑追至,摆明是要封锁他们的去路。
若换过是才智稍低的人,见到敌人如此声势阵仗,必往原路退走。但三人早看破敌人后有伏兵之看,当然不会中计。
叶山海调整方向,稍偏向左,变成斜斜地奔离打横杀来的敌人,免致前路被截,陷进苦战之局。
三人先知先觉,早把后方追来的敌骑抛远,三把弓改为对付右方的敌人,箭到处人仰马翻,惨烈之极。
喊杀震天的敌人从后方和右侧杀至,换了胆子较小的,早吓得屁滚尿流的落荒鼠窜。
然而三人何等样人,连大草原最厉害的武尊毕玄也刚刚战过,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反觉豪情奋涌,战意轩昂,尽量利用丘陵起伏的地理形势,避免陷身重围之祸。
又以快马神弓,希望能把敌人后方的伏兵引出,那时他们将可战可逃,再无顾虑。
叶山海首先奔上一处丘顶,环目急扫,果然丛林那方向尘土扬天,二百多骑扇形朝他们奔来,完全封死后路。
若他们不晓得敌人的真正实力、不惊惶失措才怪。可是他们得到精确的情报,晓得敌人的布置,当然是另一回事。
这正是孙子兵法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叶山海恍若从血肉横飞的战场抽离开去,但又一丝不漏的在心田处把外在的环境反出来,完全把握到整个形势任何微妙的变化。
就若身在局外,对棋盘的现状和可能的变化应智珠在握,只要他下子正确,敌人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叶山海一声长啸,竟掉转马头,向来的敌骑冲去,迅下丘坡。婠婠与席应完全信任叶山海的决定,紧追在他左右后侧,从密林杀出的敌人,变得汇成一群,在后方追来。
蹄声震得丘陵晃动,草野摇撼,尘土卷天,蔽空盖日。离来敌尚有千五步远近,叶山海再发尖啸通知两人改向,勒马往右横移冲上另一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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