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唯一突破方式,或者是全速后退,可是假若叶山海并不迫来,反与趁机开溜,那岂非不妙之极。
她虽对宁道奇信心十足,仍清楚知道以他们二人未必能抵挡得住叶山海与婠婠联手之威,心中的念头尽是只要她能缠上两人半晌光景,待援手赶来,将可在这崖岭绝地,把这二人或擒或杀,尽可为所欲为。
婠婠正是看准这形势,更要迫梵清惠出手硬拼,刹那间她游至梵清惠左侧与她相隔寻丈的另一方大石上,两手惊人的天魔气劲形成一股狂猛无匹的力场,全力往被真气推得衣袍飘舞的梵清惠攻去。
眼看因为梵清惠心中战意低迷落入下风。
此时另一边十丈许远处的坡顶,叶山海刀气已把冲上来的宁道奇锁定。
他曾多次与宁道奇见面,知道宁道奇的速度和功力或者及不上他,但玄奇的散手却是足以让他进退两难,而若非宁道奇一心想去救援梵清惠,他亦无法制造出这等有利形势。
倏地宁道奇不再急迫,而是掠上山岭边缘停了下来,这么说停便停,叶山海如今状况虽能以迅速换气勉强办到,但绝难似他般做来举重若轻,潇洒容易。
只从这点,便知他三大宗师之名绝非偶然。
叮!叶山海的刀变为一道迅若闪电的青光,斜斜劈向宁道奇。
这一刻是争分夺秒的要命时候,叶山海不敢怠慢,选择全力以赴,想要在所有高手到来前突出重围。
刀气袭身,宁道奇猛地剧震,往后摇晃,叶山海同样给反震之力,冲得往后抛飞。
如此战果,实出乎宁道奇预料外。
对宁道奇来说,无论叶山海如何厉害,只要化去他的刀招,而他将可接连使出自己的绝学散手八扑,自然可把对方拖着。
岂料这一刀看似硬拼,其实却是借劲使劲的功夫,把他带送往山坡后方去。
让他一时间气息絮乱,只得退后。
宁道奇大吃一惊,他本对叶山海已经估计极高,但心想无论叶山海功夫如何高明,如今受伤怕难挡他积聚近六十年的功力。那想得到力拼之下,竟然会被这样算计。
数息时间内,他终化去入侵的气劲,只是此时叶山海赫然早已腾身斜起,全力对着梵清惠出手。
此时婠婠与的梵清惠战斗也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两人一个是当世佛门执牛耳者,一个是年轻一代最富盛名的大宗师,战起来气势如虹,让身周的那些好手们都不敢迫近,生恐遭了池鱼之殃。
当!娇呼声中,不待他们这一对分出胜负。叶山海一声长笑,闪电般的掠了过来,一刀狂斩梵清惠左肩。
梵清惠不愧是天下有数高手,虽是刚刚与婠婠天魔刃对了一招,半身气血不畅,犹能身躯后仰,险险避开这一刀的袭击。
只是这样一来,她先机尽去,婠婠同样向她趁机狂攻,使她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一时间陷入了极度危险之中。
这边,叶山海再次弹起,照头一刀往梵清惠猛劈过来。梵清惠回剑挡格,只觉叶山海的力劲如暴发的山洪般就将狂涌过来,闷哼一声,以剑卸劲,同时狂退。
叶山海哈哈笑道:“梵清惠你原来不过如此。”
这话听得梵清惠心中暗凛,却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但下一刻她只觉叶山海原本势若雷霆的刀由实转虚,再无那可怕的力道。
这一变化,使她用错力道,差点被迫的吐血,只能仓皇后移,避过叶山海接踵而来的另一刀,但对于婠婠的一记天魔袖已是阻挡不了,只能吐血败退。
只是梵清惠虽已受伤,但叶山海却无暇得意,恢复过来的宁道奇杀机涌起,让叶山海取巧争取回来的优势立即冰消瓦解。
他只得回头去应对宁道奇,好在他已打破婠婠与梵清惠的平衡,可以稍稍放心。
只见宁道奇像化成一缕没有重量的轻烟,在影影绰绰的火把光芒下时刻变换位置,每一刻都在直指叶山海破绽所在攻来。
但更吃惊的却是宁道奇,他虽占尽上风,可是叶山海却每能在毫厘之差间,以玄奥奇异的身法从他本有十成把握的指隙间闪逸出去。
他眼力高明,乃当世的武学宗师,遍采道门武学之长,岂同小可,怎知遇上叶山海重伤之下,全力下仍收拾不了他。
假以时日,这魔头更进一步还了得,想到这里,不由更生杀机。
兵刃交击之音不绝如缕,叶山海被宁道奇占了先手,只能像一口钉子般紧守方尺之地,无法退避躲闪,应对着他滔滔不绝的攻势。
而与叶山海相对的宁道奇也为之郁郁,一向以来他都能凭高明的眼力,迅速看破对手的虚实,再以奇招败敌。
但直至此刻,叶山海挡的密不透风,没有丝毫破绽。
这种憋屈的感觉,最使自负的他感到难受,而且眼看那边的梵清惠因为刚才的受伤,被婠婠穷追猛打,他不由心中急迫。
他占着主动之势,要退便退,叶山海根本没有办法拦阻,故而这一刻他骤然间爆退,向婠婠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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