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一拍了拍陆湛霖，示意他让开些，才起身坐好。
不然总觉得姿势怪怪的。
陆湛霖倒也配合，在一旁坐下，顺势把苏菡一抱到怀里。
是他带着浓郁烟草味道的小姑娘。
苏菡一也顺势在陆湛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感觉很久没见了，她很想他。
孤身一人回到这里，与世界格格不入的失落感，让她更加怀念陆湛霖，怀念那里的一切。
她把末世过成了生活。
“想问什么？”苏菡一主动问。
陆湛霖略想了想，问：“系统说，我们的世界是本书？”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苏菡一抓起陆湛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不知为何，她从陆湛霖看似淡定的外表下，看出了一丝不安和茫然。
“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的。”苏菡一说，“后来我发现那就是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世界。所谓书，大概只是刚好记录了那个故事而已。你们都是活生生的，会流血牺牲的人。”
或许是她一开始思想不端正，没有太把末世当回事，才会那么容易在末世中死去。
“嗯。”
陆湛霖微微应声。
这个答案让他心中好受些。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真实活着的，如果他所在的世界是被人操控的书，他接受不了这种落差，也不喜欢被人操控的命运。
顿了下，苏菡一又道，忍不住伸手抚上陆湛霖的脖子：“就算是书，命运也是可以改变的。原本你会被丧尸王杀死，但后来是我杀死了丧尸王，你好好活着。”
陆湛霖捉起苏菡一的手，送到嘴边，恶狠狠的咬了下。
似惩罚，很用力。
苏菡一疼的瞬间抽回手，瞪着陆湛霖：“你干嘛？”
光线不太亮，苏菡一看不清陆湛霖的脸，只觉得他看起来有些落寞，有些悲伤。
“你骗我。”陆湛霖低声道。
语气没什么起伏，却叫人无端心酸。
苏菡一瞬间想反驳，又很快意识到陆湛霖说的不是这件事。
苏菡一伸手回抱住陆湛霖，把头埋在陆湛霖怀里，瓮声瓮气的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但凡有别的办法，我都不会这么做。我舍不得离开你，也舍不得你死。”
虽然他死了，也没太大的影响，不过是开启下一世。
但她仍旧下意识不想陆湛霖受到伤害。
陆湛霖吻了吻苏菡一的发顶：“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能没有苏菡一，那是他在末世里挣扎的唯一动力。
要不是系统及时找上他，他可能去杀人给苏菡一陪葬了。
苏菡一不在身边的每一天、每一刻都无比煎熬，知道确定他的小姑娘还会回到他身边，他才放下心。
陆湛霖再次发问：“林卿就是那个作者？”
“是。”苏菡一应声。
陆湛霖忽然嗤笑一声：“那她一定写了个糟糕的故事。”
他记得系统提过，苏菡一是过来救他的。
苏菡一跟着笑了起来：“何止糟糕，简直令人发指。她写丧尸王毁灭了全人类，为此还把丧尸王设定的十分变态，否则我也不会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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