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姿听金三三这么说,急不可待地告诉他:“程姑娘正是钟雨君的未婚妻,就是您未来的儿媳呀!”她拍着程子清的肩,程子清难为情地低下头。
金三三先惊呆后喜呆,手上的筷子落下:“啊!真的吗,是真的吗,这么好!雨君怎么不早告诉老爸。”说着,他把程子清拉过来,坐到自己身边:“来,让爸爸看看,我的儿媳!”他把程子清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上,轻轻的抚摸着,嗓音有点哽咽:“程姑娘,小钟能找到你,这得有多大的福份呀,便宜了这小子。”
程子清抿着嘴,激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动情地起身向金三三鞠躬:“子清问爸好,以后要和雨君一起孝顺爸爸!”
金三三连忙扶着程子清:“坐下,坐下聊。有这么好的媳妇,没说的了。雨君他妈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她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爸,子清有一位闺蜜,亲如姐妹,叫吴妹,你认识的,就是帮您做别墅保洁的那位姑娘。真没想到,两姑娘,一个成了您的未来儿媳,一个成了您的忘年交。”钟雨君故意提出吴妹,看看父亲怎么解释与吴妹之间的关系。
金三三颇为高兴:“哦,原来还是好闺蜜呀,挺好。去年在街头卖艺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俩挺默契的。人生有个至交好友,比什么都好。老爸活了大半辈子,至今谈不上有什么至交,都是官场上打哈哈的朋友。”
钟雨君进一步加码:“吴妹不就是您的忘年交么,您都把别墅交给了她来管理。”
金三三似乎听出钟雨君话中的情绪,回忆起跟吴妹认识的情景:“吴妹这孩子苦呀,去年她和一位收购废品的中年妇女一起到别墅收纸箱,虽然刻意化了丑装,戴了假发,但我一眼就看出她的气质不凡。我和她在一幅画前成为了朋友。”
程子清脱口而出:“那幅画叫《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说的是画家与女佣的爱情故事。”
金三三指着程子清:“对,看来你们都有绘画艺术修养。她一个女孩,读过大学绘画设计专业,长得冰清玉洁,晚上却乔装打扮出来收购废品,让我很震惊,也很同情。所以我请求她帮别墅做家务,以这种方式交朋友,并让她增加一些收入。”
冷小姿一直想着如何婉转地将钟雨君的意思表达出来,听这么一说,便有了话题:“去年的时候,子清和阿妹两位姐姐确实比较困难,连交房租的钱都没有,不得不兼职收购废品什么的。不过,阿妹姐现在已经是年营业额达到好几亿的公司的总经理,她不需要再去干保洁收购废品了。”
钟雨君接着说:“是啊,现在这个情况,干吗还一直往别墅跑,她的男朋友都不高兴。”
“吴妹有男朋友了,谁呀?一般的人配不上她的。”金三三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话中也带着情绪。
钟雨君嘀咕着:“谁是她的男朋友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干吗老往别墅跑。”
金三三啪地一声站起:“你这小子,自己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媳妇,老爸交个正常的女性朋友,就啰里啰嗦的,太自私了吧。是不是因为我年龄大了,就不能接触年轻的女性朋友,有这个法律规定吗?”
程子清赶紧扶着金三三坐下:“爸,别跟雨君计较,他就是个孩子。”
冷小姿想笑却不敢笑出声,心想这对父子不是一般的好玩。她缓颊说:“金伯伯,我想钟叔不是这个意思,他是担心人家说闲话,是关心您的。”
金三三听了冷小姿这么说,突然眼睛一亮:“你刚才叫我什么,伯伯?叫雨君叔叔?我有这么年轻吗?”
大家开心地笑了,觉得金三三有时候跟孩子一样天真可爱。
笑过之后,金三三站着抖抖衣角:“小子,我知道你想什么,你爸没那么花心。爸以前不过是喜欢吴妹这孩子,觉得这孩子善良,对,特别善良,笑起来是那么自然,那么美丽,那么纯真,谁见了都会喜欢的。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你知道她是谁吗,又不懂在那儿喳喳呼呼的。”
所有的人一听全愣住了。
金三三扔下筷子,在厅内来回走了又走,想着如何将这事告诉大家。他走到钟雨君身边,搭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就是你小时候见过的那位小保姆的女儿。那年老爸偶尔和小保姆发生了一点小感情,没想到她就怀上了,然后她不得不离开咱家。”
“啊?!”钟雨君、程子清和冷小姿被惊得不行,仿佛日月倒转,时光停滞。程子清张着大大的嘴巴,半天没合拢。钟雨君掐着自己的大腿,证实一下不是在做梦。冷小姿跑到金三三跟前:“金伯伯,不会是开玩笑吧,别骗我们。我们可是跟阿妹姐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好朋友,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这个身世。”
金三三垂下头,喃喃地说:“是真是假,到时你们自己问她就知道了。都是我不好,当年抛弃了她母女,那时吴妹还在她妈的肚子里。”说着,踉跄两步,程子清见状赶紧起身抱住:“爸爸,别难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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