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一声斥笑惊醒,慌从声音发出处看去,只见一个梳着长马尾的背影,背着一只手正迎着门外的光走出去。
哪里来的门?
众人第一反应皆是如此,但根本来不及细想就听不知谁喊道:“追!”
转身跑的时候,大伙儿才对身边一目了然的变化有了全局的认识:没有帷幕,没有戏台,没有二楼,身处之处是一个和之前那个雅间光线差不多的空旷处。
同一个屋子,不过是里面变化了。
最先追出来的孙泥克看到那个梳着长马尾的背影还在屋子右边一条小道上从容地走着,便丝毫不停歇跟着转了过去。
十个人之间几乎算是零距离,谁都清楚这种地方随便掉个队,就有可能再也没法子归队了,那时只能找个墙角念“阿弥陀佛”,或者喊“妈妈”。
后人贴前人,十人几乎同时转过那个屋子的转角,可哪里还有那个梳着长马尾的背影。
“好像是慕容荣”,元筱勤气喘吁吁地冲大家说道。
慕容荣可不是个寻找曩拓途中随便遇见的路人,大家都有印象,不过谁都没肯定也没否定。
“把好像去了,就是他!”舒婵深邃的目光盯着前方。
“各位,别独自在心里打小算盘了,接下来的情况不明就里还变化莫测,刚才你们都领教过了。关键时候请大家耿直点,做个爽快人,团结点,做个敞亮人。至于仇和冤,别忘了,你们是文明人,理智些,回去后自有文明理智的解决办法。”
孙泥克环顾左右,站出来建议道,“哥哥姐姐们,说起来是叔叔辈的人了,我们这些小的还指望你们呢!”
他呵呵一笑,目光直指王柏塬、尤洋洋和鄢蛰,最后落在刘矣辛和田柒合身上。
这几个年纪稍长些的眼中或凌厉或惨淡的目光顿时柔和起来,都悄悄地把肩膀往前收了收。
“出息啦?”刘矣辛从下到上打量一翻孙泥克,“嘴里喊着哥哥姐姐,心里骂着老阿姨老大爷,眼里全是教训人的活!”
她这泼辣劲一开口,气氛立即被缓和,大家嘴角立即挂上了微微的笑容。
“别啰嗦了,直接说吧,怎么办,你们上次来过,有经验!”
孙泥克刚要开口解释,就被刘矣辛直接把废话给堵了回去,他只好卖乖地舔了两下嘴唇,以示自己屈服在刘矣辛的强势下,才在这当口没大没小地跳出来说话。
“说实话,我们上次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院子就直接进屋去了”,孙泥克挠着后脑勺说道,“当时以为是实实在在的人家户。”
“四周找找看吧”,看着前方屁大点地方还有许多条小道纵横串联,舒婵说道。
“你们快来看!”
舒婵话音未落,就听得一个声音喊道,这时候大家才留意到十人竟少了一人,在另外看不见的地方喊的人正是元筱勤。
“真是找死!”见说个话的空档,元筱勤就不知在什么时候没了踪影,刘矣辛的脸一下子臭下来,抱着手带头朝那里走去。
她的人已经少了个权嵘,刘矣辛再经不起这么没轻没重地胡闹。
大家都以为元筱勤要被一顿臭骂,丁蚁几乎是黏着刘矣辛跟过去的。
大伙儿一见,故意把脚步稍稍放慢了些,想着给元筱勤留点面子,要真有什么,还有丁蚁在呢。
然而,直到大家走近了,都没听到刘矣辛骂人的声音,却只见刘矣辛脸仰成与天平行的样子看着楼顶,听到一排齐刷刷的脚步声过来,她才把目光投过来。
她的神情,不用说话,几人就都明白了,何况还有元筱勤在一旁不住地直指前方的楼顶。
众人以手遮在额前,挡住阳光,脸面仰得与天平行。
只见楼顶延伸出来的窄窄的屋檐下,一块斜支的牌子上书着“三角亭”三个木灰色的字。
这是逗人玩吗?
十个人全都傻眼了!
大家一开始就接受了“三角亭外十里”是一个地名,而不是离“三角亭”十里外的地方,原因是一开始孙泥克他们寻“三角亭”无果后,恰巧遇见了一名“有经验的”司机,告诉他们三角亭外十里就是一个地名,而且是一个叫做十里的巷子里,所有的院落都是以十里作为名字的后缀。
“这么想来也没毛病”,尤洋洋听完事情的原委后说道,“这房子叫做三角亭,而这里的所有房子都以‘十里’作为后缀名……”
话说着,名字念着,尤洋洋忽觉不对,感觉这是在生搬硬套嘛,要按他这么解释,这楼得叫“三里亭外”才对。
尤洋洋没说完的话声音渐渐弱下去,大火都明白他没说出来的是什么,以及没说出来的原因。
“要不要试一下?”刘矣辛望着鄢蛰。
“试”。
鄢蛰立说立行,转身就走,步伐铿锵急促,背影笃定。
“试什么?”元筱勤人是跟上了,但这些人说话老是只说一半,她不由得拉住丁蚁问道。
“试三角亭外十里”,丁蚁答完,从后面疾步绕过她,走到她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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