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元筱勤此刻的神态完美诠释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具体呈现。
“三角亭、外、十里”,舒婵经过她身边时,帮她停顿断句,一只手扶在她肩膀上将她带走。
噢——
元筱勤恍然大悟,顿时来了干劲,大步流星拖着舒婵一路赶超,很快走到了前面。
小巷“十里”有一个院子叫做“三角亭外十里”,院子中的那栋楼名唤“三角亭”,不是长了三个角,名字而已。
要到三角亭外,大家选择的出口是这个院子的后门,出门后,面前是一条干净的街纵贯东西,街边落叶飘飘,一幅好景致。
然后,选择来了。
往东?还是往西?
十里嘛!
总是要选择一个方向走上十里路。
大家都把决策丢给了鄢蛰,九双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鄢蛰也是为难啊,反复念那名字,也没从中念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放眼街道的东西两头,都没人,都是铺面门店,都是关门闭户。
这里,可要比十里,也就是前门外的街看上去要繁华干净整洁,评先进绝对没问题。
可是对决定往左往右,一点用都没有。
“要不,咱们先往东走十里试试”刘矣辛朝大家建议。
“我看可以,不过十里路而已,大不了咱们又倒回来,往西走十里,总共最多二十里路,就当户外徒步了。”田柒合说着开始卷裤腿,准备上路。
“田叔叔,您的数学和体育肯定是同一个老师教的,且他把数学的课时霸占来上体育了。”杨亦晨没开玩笑地说道。
“不对吗?”田柒合仰起头来,极其认真,“东十里,西十里,不是二十吗?”
田柒合还在原地看着十个手指头苦思冥想,一群人趁他如此认真的时候,一个个小心翼翼地从他面前溜过,快速朝前面走去。
刘矣辛走了很久,一回头,他还在原地较真,咧嘴一笑,摇摇头,朝他喊道:“老田,你向东走十里,转身朝西走十里,不就才回到你站的地方么,那不得接着往西再走十里?”
“我就说嘛!”田柒合高兴地一拍巴掌,甩着两个膀子朝已经转身碎步走着等他的刘矣辛走去,“不愧是我们学习委员,学霸,厉害!”
田柒合不住地夸赞,还不停地竖大拇指,惹得小辈们一阵偷乐。
十人朝东走了十里。一路上过于安静,而导致孙泥克不得不去摘片叶子,掐几个口子,确认这一切不是假的。
往东十里地,前面还是路,左右两边都是门窗紧闭的商户。
大家很是失望,心下存疑,但又想不到好的办法,于是决心往回走那命中注定的二十里,一则万一西边有所不同,二则还可以边走边思考对策。
然而,二十里地走完,和往东一样的情形,为了保证起点没错,大家决定再回三角亭门口去。
“嘿,我怎么觉得不是三十里,是四十里呢?”
大伙儿正沉默之际,田柒合突然若有所悟。
“哎哟”,三十里路,确实还是够呛,大家都走得满身大汗,杨亦晨呻吟着,朝身后的田柒带着哭腔竖起个大拇指,“田叔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哇,啊啊啊!”
往回的十里走完,刚到三角亭外,大伙儿也不分街不街的,全都一屁股坐了下去。
孙泥克揉完腿,瓶子递到嘴边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了看舒婵背包侧边已经空了的瓶子,把自己的瓶盖打开,卷起衣袖擦了两圈瓶口,然后递给了舒婵:“放心吧,我没什么病,也挺讲卫生的,不脏。”
舒婵笑笑,接过瓶子喝了一口,也像他那样擦了两圈,“我也没病,挺爱干净的!”
一旁的鄢蛰瓶子搁在嘴边,一直看完眼前的这一幕,才嘴角上扬,瓶子一抬,喝了一口水。
“蛰哥,辛姐”。
第一次有人叫自己“辛姐”,刘矣辛差点没反应过来,所以神情更加专注地望向点她名的孙泥克。
“这街道两旁全是一户挨一户的铺子,风貌样式都像是统一的标准,大小上除了高低错落,楼层数不同,其实占地面积差不离多少。”
孙泥克这么一说,大家立即朝身前身后的那些铺子看去,果然如他所说。
鄢蛰和刘矣辛却是埋头思考他的话,这四十里路他二位也留意到了这点。
“所以你选的标准是哪个?”
刘矣辛话一说出口,除鄢蛰和被她问的孙泥克外,其他人都听得云里雾里,也不好表现得太好学,只好不懂就不懂了,听他们最后的决定。
“在古代,‘里’作为一种居民组织,制式很多,我背过且记得的只有‘五家为邻,五邻为里’,不过我记得好像很复杂,不只是这么几句话而已。”孙泥克话是说了,意见也表达了,但满脸皆是学艺不精的尴尬。
“要论只是背的话,我记得的还有‘八家为邻,三邻为朋,三朋为里’‘百家为里’‘古者三百步为里,名曰井田’井田制当中的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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