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男子询问道。
“宗主,万万不可饶了他们,必须要血债血偿,要用他们的人头来祭奠四十九名内门弟子!”吴痕“嘭”的一声单膝跪地,红着眼道。
陈刀亲自将吴痕扶起,沉痛道,“吴长老放心,这血海深仇我自然不会忘!”
“传令下去,格杀勿论!”
陈刀对精壮男子吩咐道。
“是!”
后者拱手应是,旋即转过身大踏步离去。
“禀报宗主,外面有一人自称是云家的人,想要见您!”
精壮男子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一名护门弟子进来恭声道。
“云家?”
陈刀眉头一皱,在他印象中顺界并没有什么显赫的世家姓云,刚想出言“不见”,可刹那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脑海里闪过一道惊雷。
“你来人称来自云家,他长得什么模样?有没有其他话?”
见陈刀一脸急切的样子,护门弟子顿时紧张起来,认真回想少许,谨慎道。
“他穿着倒是颇为奇怪,似乎不是顺界各宗的风格……他好像提了一句“什么故人”,而且口音也有点怪异……”
护门弟子还没有话,陈刀便夺门而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外冲去。
当陈刀化作一道长虹来到大殿门楼时,一眼便看见负手而立的青年,剑眉星目,俊郎不凡,实属人中之龙。
青年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四人,看似普通,但却让久经战阵的陈刀感到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
陈刀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稳稳的停在青年三丈开外,拱手道。
“在下平海宗宗主陈刀,请问公子是?”
青年露出一抹和煦的微笑,开口道,“顺云家,云飞见过陈叔!”
陈刀闻言大喜。
顺界可能会有很多云家,可以“顺云家”只有一个,那就只能是威震下的顺五脉之一。
“原来是云贤侄,快请进!”
陈刀哈哈大笑起来,眼眸溢出遮挡不住的喜色。
当年他父亲就是为了救云飞而重伤,最后不治身亡。而在最后一封信中,提到云飞是云家嫡脉,未来极有可能继承家主之位。这些年来,陈刀也有意无意打听云飞的事,多多少少知道后者在顺神宗内的名声,年轻一辈鲜有人及。
此番由云飞亲自来,陈刀又怎么理会不到这里面的深意。
“这些年为了神宗我是东奔西跑,一直没抽出时间看望您,还请陈叔您赎罪!”
着,云飞一脸陈恳的道歉。
陈刀摆摆手,笑道,“贤侄的哪里话。大丈夫就应该在外闯荡,建功立业,你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也别在外面站在,里面坐!”
云飞也没有客套,和陈刀谈笑风生走进大殿。
很快,顺神宗五脉之一的云家嫡脉云飞前来拜会陈刀的消息传遍整个平海宗。
平海宗沸腾了!
内外门长老、各大山头执事、各大堂口的负责人纷纷停下手头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主殿。
后殿
“姐,出事了!”
侍候陈希儿的婢女纯儿面色匆忙赶来,站在寝殿外,低声道。
“进来吧。”寝殿内传来陈希儿的声音。
闻言纯儿推开殿门,缓步走到端坐于梳妆台边的陈希儿身旁,侍手而立。
“吧出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慌慌张张。”
“姐,云家来人了!”
陈希儿手中的发簪“哒”的一声落到地上,片刻后,她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轻声道。
“该来的总会来的!”
纯儿闻言,嘴唇微动,欲言又止。身为陈希儿的贴身婢女,又是和她从到大的玩伴,她可是见证陈希儿最近过的有多么悲凉。
一个多月前,当老夫人告诉陈希儿一桩早已敲定的婚事时。陈希儿是极度抗拒的,甚至以死相挟……可后来随着亲朋好友的劝,陈希儿渐渐平静下来,静的纯儿心里有些发慌。
她俯身捡起地上的发簪,放到实木桌上,轻声道,“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陈希儿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冷冷一笑,“还能怎么办,就算我不愿意,谁又会在乎我的感受。”
纯儿眼里闪过一抹不忍,“姐,你别这样,老夫人还是很疼你的,为了这件事和老爷理论了好几次。”
“母亲……”
提到此事,陈希儿眼圈顿时一阵朦胧。这桩婚事白了,就是一场政治联姻。既是陈家的私事,同时也是有关平海宗未来地位的公事。
陈希儿的母亲自然不愿女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可不论她如何劝,陈刀始终不松口,为此陈母可求了不少人,可最终还是无济于事。
“纯儿,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陈希儿开口道。
“姐……”
“出去吧。”陈希儿挥了挥手。
“是。”
纯儿叹息一声,缓缓退出大殿。
良久,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这次来的人是顺云家的嫡脉云飞,在云家是公认的第一人,他的到来想必你也清楚了云家的心意。所以你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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