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门楼上,两个执岗家丁困乏地伸着懒腰,哈欠连天。
门楼下、大门外,及院墙四周、墙角树后,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
距昌之公四合庄园不远一废弃的土寨上,人头攒动,黑压压有数百人之众。
昌之公四合庄园对面的土丘上,张景龙、张石宪并肩匍匐着,两张脸庞在树丛后半掩半露。
张景龙侧脸望一眼张石宪,问:“人上得差不多了吧?”
张石宪环视四周,思索着说:“大概有五六百人吧。还有东关、西岗几十号人还在路上,正往这里赶着呢!”
张景龙点头道:“好!这几百号人按计划分成四路,都安排妥当没有?”
张石宪平静地答道:“都安排好咧。申志塬率武校男队一班十几号人守在前门,郭纪棠带男队二班十几号人守在后门,俺金豆舅十几个敢死队员带上炸药分布在院墙四周。老寨上有申坷垃率三四百号互救社员原地待命。”
张景龙点点头说:“嗯,这样很好!你把昌之公院区的情况仔细说说。”
张石宪随手折下一截树枝在地上划出一个大大的方框,向张景龙比划着说:“你看啊,昌之公的联保大队在门楼一到二层,家丁、家属都在东西厢房,昌之公的新房在后院二楼亮灯那间卧室。凭咱掌握的情况看,昌之公的联保大队跟家丁合一块儿也不过二三十人,还都喝下了咱‘庞乡长’送去的那几坛药酒。”
张景龙接过话题道:“即使这样,我们也不可以掉以轻心。我以为,对方的薄弱环节应在后院。石宪,上房和厢房结合处是不是有个风道?”
张石宪随口答道:“对啊!”
张景龙用手敲敲地上的方框说:“要把有限的炸药用在这儿,要在这里炸开一个缺口,配有枪支的敢死队正好从这里冲进院内。他家库房在哪儿?”
张石宪略加思索道:“应该在耳房。”
张景龙指着地上方框某个方位:“进去后要集中火力消灭纠集在前院的联保大队,还有家丁。同时安排专人营救素莲姑娘。战斗结束后,再组织群众打开库房,搬运粮物。”
张石宪点头:“中!俺这就去布置。”
后院二楼昌之公新房外,透过亮灯花窗,隐约传出昌之公的声音:“哎哟!你她娘的还敢咬我!我看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传出男人火暴打骂的声音和女子尖厉惨叫的声音。
新房内,初学武功的姬素莲满腔义愤地与江湖老手昌之公拳来掌往,全力拼搏。她先以迅疾的一记右掌猛击昌之公侧颚,待其侧脸避让之际,又迅疾飞起右脚,横扫昌之公后脑勺。昌之公受此重创,踉踉跄跄几乎倒下。姬素莲乘势向前纵身一个飞膝,直撞昌之公前额,昌之公当即仰面倒地。
姬素莲正待夺路而出,死猪一般躺在地上的昌之公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不偏不倚挡住姬素莲去路。
姬素莲惊讶之余,立马又扎开架势准备迎战。
昌之公暗运内功,一脸狞笑地一步步向姬素莲逼近。
姬素莲被逼得连连退后几步,猛然向昌之公再度发起攻势。岂料无论她怎样勇猛斗狠,都难以阻止昌之公进逼的步伐。
昌之公突发其力,以超重拳脚接连不断地向着姬素莲狂击猛打,最终一记重拳,将姬素莲击出五尺开外,重重地跌倒在墙角地上。
昌之公急急扯开上衣纽扣,上前猛然将佝偻在墙角的姬素莲一把抱起扔到床上,然后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姬素莲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挣扎。
昌之公居高临下,粗暴地撕扯、打骂。
在一片打骂声中,一件件被撕破了的女人衣服被纷纷抛到床边的地上。
....
忽然,门外响起了很响的犬吠声和剧烈的撞门声。
昏暗中,昌之公于床上侧耳细听。
“昌恶霸你听着!”张石宪站在大门外的人群中高喊。
张石宪洪亮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我们是鹤鸣村民互救社敢死队,今儿个找你鳖儿算账来咧!你仗着有钱有势,搜刮民财,祸害乡里,伤风败俗,欺男霸女,理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你是俺穷人的冤家死敌!你听着:明年今儿个就是你狗日的周年!”
昌之公慌忙丢下姬素莲,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匆忙地系着衣扣,一边随手从床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枪攥在手里,不舍地回望一眼畏缩于床角的姬素莲,目露凶光道:“奶奶的,尽坏爷爷好事儿!等我把他们摆平了,回过头再慢慢受用!”
大门外,愤怒的人群高举棍棒、枪支之类的器械,群情激愤,发出一片吼声。
昌之公披着披风跑上门楼,俯望众人,咬牙切齿道:“这帮穷小子,简直想造反!朱斗、牛奋!”
朱斗、牛奋应声:“在!”
昌之公目露凶光,大声命令道:“快给我打!打死有我顶着,看谁胆敢造反!”
朱斗、牛奋立刻招呼联保大队和家丁摆开阵势,向着楼下开枪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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