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童不知所措的将莲华带回了司华殿,莲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
“幻童,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一千两百年前,不过我在您身边也只待了短短的两百年。”幻童懊恼的道:“都是幻童的错,让上神倒在司华殿外。”
“这怎么能够怪你,快起来吧。地上挺凉的,若是你还是对我有歉意,就听我说说我的故事吧。”莲华的声音悠远,让人觉得有种可以穿越时空的能力。
幻童想开口说,他心说虽然他不太了解上神,但是不是想窥探上神的秘密。
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时候,就见莲华上神已经自顾自的开始说起了往事:“仙魔一战打了三百年,我也因此遭受重创,落入凡间,转世为人。”
“转世投胎是会没有从前的记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平凡人,也喜欢过平凡人的日子,唯独和人不同的大概就是源于骨子里的冷漠。”
“很多人都说薄凉,对待亲生父母也是。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离开父母在外远游,我心中确实只有点点波澜。”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仙不会有太多的感情。但是那个时候,同样也是我感情最刻骨的时候。一个被我随手救起的女孩,让我知道我是仙,也让我不愿意为仙。”
“当时我以为我不当神仙留在人间,不为人间造福,不积任何功德,就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我想错了。她是魔,我们天生处于对立面……”
殁梨坐在昨天她亲手做好的秋千上,开始晃起来:“后来,我魔性爆发,屠杀了一个村庄的人,被他挖了心。”
幽香和公主表明心迹之后,公主有时间总会对她说她在凡间的经历。今天说到她与一个凡人反目成仇,说起被挖心,殁梨风轻云淡。
幽香想,应该是当时的心太痛,现在才不会痛。按照公主说的,当时的她为了能够让自己活下去骗过人,却从来没有杀过人。魔主的禁制哪里那么容易被人破解,公主当初肯定是遇到什么大事情,才在一瞬间突破魔主的禁制。
幻童将莲华说的事情当做故事来听,最后站累了干脆坐下来,莲华也不管他。
他太难受了,有很多话想说,要说给听的那人,他没有勇气开口:“我当时一剑刺入她的心脏,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再一次相见之时,她是魔界的公主,我也回到了天上。”
殁梨:“后来我选择了沉睡,本来打算一睡不起。”殁梨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顾安然那个女人,因为没有意义了。很多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漏洞百出,补都补不足。只是最后一个被挖心的漏洞,殁梨揪着不放,只有这样她才能恨莲华。
莲华:“后来我知道她沉睡了,开始去找她,雪山一般没有神仙会过去,所以我将自己放入雪山之上。”
殁梨抬头凝视着树上的桃花,又似透过桃花来看什么人般,毕竟那人在头顶上遥远的九重天之上:“再后来我醒了,他来了。”
“再后来她醒了,我去了。”莲华最后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若不是幻童在听的同时将心神放在上神的身上,一定会忽略过去。他是一颗无花果,世间的活物中只有无花果没有心。但是此刻听到上神说的话,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心一样,胸口的地方闷闷的疼。
幻童悄声悄息退出去,他觉得此刻上神最需要的是一个待着,他记得他与雷公电母聊天之时,电母谈起曾经,说过一句话叫做‘有情人终成眷属’,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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