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而后伸手就朝着脑袋的上方轻轻一拍。
他这个拍的动作看起来轻飘飘的,也根本没有碰到梁勇飞,可偏偏他这么一拍之后,梁勇飞就感觉到了一股猛力袭来,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在他的后脑勺上重重地扇了一下,然后他的脑袋就不受控制地嘭地一声跟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还是那种用力过猛的亲密接触!
闷响的撞击声后,梁勇飞只觉得自己的脑门火辣辣的疼,同时也伴随着头晕眼花的症状。
他还在晕乎乎的懵逼中呢,就听见祁渊又轻言细语地问道:“说吗?”
梁勇飞咬着牙一声不吭。
其结果又是换来了一声闷响。
祁渊笑眯眯地问:“说吗?”
梁勇飞:“......”
‘嘭————!’
祁渊笑:“说吗?”
梁勇飞:“......”
‘嘭————!’
祁渊:“说吗?”
梁勇飞:“!!!!!”
‘嘭————-!’
“说吗?
梁勇飞:“等......”
‘嘭————-!’
梁勇飞头晕眼花的都快绝望了,他都说了等等,让他把话说完行吗?!!!
原本想要开口的梁勇飞被这一下给磕的人都有点儿恍惚了,想要说的话也被迫吞了回去。
一旁的轩辕天歌目睹了整个凶残的过程,在最后那一下时她本来想要阻止的,结果没能快过祁渊的动作,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渊又一巴掌拍了下去,然后梁勇飞被磕的一脸血同时也翻了白眼。
轩辕天歌:“......”
打地鼠呢,动作这么快???
一时失手地祁渊慢吞吞地收回了手,用着一点儿都没有歉意的语气抱歉地说道:“哦,打顺手了,不好意思。”
骗鬼呢!
轩辕天歌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打顺手了,分明是趁机报复才对。
祁渊却懒洋洋地笑:“现在说吧,我不动手了。”
梁勇飞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就算是想说也开不了口了。
“哦呀,什么情况?”
就在祁渊好心地给时间,让梁勇飞缓一缓的时候,门口外面传来了毛若锦那坑爹又不太正经的声音。
毛若锦和白夜突然摸了过来,刚一来到广播室的门口,就瞧见了梁勇飞满脸都是血的趴在地上,他语气浮夸地咋咋呼呼地道:“小六,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严刑逼供吗?”
等到人一进来,毛若锦又嚯了一声,瞪大了眼睛瞧着地上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我天,这家伙究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啊?他周身的孽业都快把他缠得他妈都不认识了吧?”
但凡有点修为的人就能一眼瞧见梁勇飞身上那汹涌的黑气,别说毛若锦震惊了,就连白夜都一副惊愕的模样。
白夜虽然看起来不像个正经人,可好歹也是一瑞兽,比起轩辕天歌他们,白夜是最不喜欢这种孽业的,他看着梁勇飞就跟在看什么有害物似的,当时就连忙退了好几步,尽量跟这人拉远了一点儿距离,然后一脸嫌弃地道:“这么重的孽业,他活不长了。”
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说他身上孽业太重,梁勇飞或许还不在意,但第三个和第四个人也这么说,他就不能不在意了,特别是这四个人一瞧见他都说他活不长了,这就很令人恐惧了好吧。
梁勇飞喘着粗气从地上挣扎着抬起头,他紧张又狐疑地问道:“什么孽业?什么活不长了?”
四个人同时垂眸看着他,每个人的脸上神色都不一样。
祁渊不高兴地问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你刚刚说什么等等?
轩辕天歌若有所思。
白夜虽然也没说话,但满脸都是嫌弃,只有毛若锦他惊讶地看着他道:“你都不照镜子的吗?你自己现在变成了什么鬼样子你都看不见?”
说完之后他又突然回过味来,毛四队长哦了一声,道:“你好像还真瞧不见,那就当我没说。”
梁勇飞是突然拥有了空间异能,又不是纯粹的修炼者,他身上的变化,还有他周身笼罩的孽业,梁勇飞自然是瞧不见的。
不过......
毛若锦看着他奇怪地问道:“虽然你瞧不见,但你应该也能感觉到一点儿吧,你都没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吗?”
被孽业缠身的人往往会逐渐失控,甚至于心性会产生极大的变化,而且本人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自身被一种异常阴冷的气息所笼罩,哪怕这人大夏天的站在烈日之下,他都不会感觉到一点儿温度,甚至还会觉得冷,特别是到了晚上,那种冷会令得他们浑身的头骨都疼得钻心。
而梁勇飞被毛若锦这么一问,他满是鲜血的脸庞立刻就僵硬了,显然他对自己自身的变化是有所察觉的。
毛若锦摸着下巴打量他,而后偏头对轩辕天歌道:“他这种的不正常吧?”
轩辕天歌知道他说的不正常是指什么,轻轻点头道:“所以方才我们正在问,不过......”她瞥了一眼僵硬无比的梁勇飞,淡淡的语气中带了点儿遗憾:“他显然并不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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