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却是将那枚铜板擦干净递给了她:“新的一年,一路顺通。”
风石不是一个喜欢讲祝福语和恭维话的人,风扶摇一愣,心里却涌起感动。
伸手将铜板接了,低声说了一句,“多谢二叔。”
风扶摇将铜板握紧在手心,心底流过丝丝暖意,垂下眸唇角微微泛起一个弧度,风萧然望着邪肆的嘴角同样泛起一个舒心的笑意。
风扶摇拿起筷子咬了一口碗里的饺子,饺子里咬到糖果,风扶摇低了头视线对上虚弱的风玲珑,唇边的笑意也化成一阵酸意。
将糖果喂给了风玲珑,撑起精神,对风玲珑低声笑道:“新的一年,你一定能甜甜蜜蜜。”
风玲珑乖巧的应了,对风扶摇扬起来的明媚的笑,让风扶摇的心里更加酸涩。
“二叔院子打扫干净了?”风扶摇收拾心情,见气氛有些奇怪,抿抿唇,开口问道。
风石尴尬的咳了一声,不予回答,小桂子在另一边桌子听了不由手舞足蹈表演着西苑此刻是有多脏。
众人低头闷笑,不多时,一场饺子宴便也散了。
兰姨娘招呼着晚上早些去紫东阁,风石带着小桂子也回了。
院中只剩下风萧然带着风玲珑好整以暇的对她看着。
“你对我看着做什么,是二叔自己想歪的,我只是借坡下驴。”风扶摇心知风萧然是笑她借机说风水月的坏话。
风萧然轻轻笑了,帮她抚平了额前的碎发,“你做什么都可以,这些年,你受的苦只有你自己知道。”
风扶摇神『色』一震,抬头对风萧然看着,风萧然却是潇洒的牵着风玲珑的手走了。
风扶摇总觉得有些奇怪,风萧然说的受苦,好像并不是她在风府的十年。
是她想多了吗?风扶摇打了个冷战。
“小姐,还有些饺子皮该如何是好?”香儿端着还有不少的饺子皮,对风扶摇问道。
风扶摇对桌子上残留的饺子皮望了眼,又看着香儿手里的,还剩下不少。
随意的回了:“饺子皮留下你们想什么吃再包,这些做好的,我也吃不下了,你们拿着吃或着是给你们那些小姐妹吃都是可以的。”
“今日竟是对不起你们了,说好单单我们吃,却不料来了这么多人。”风扶摇歉意一笑,丫鬟们连连摇头。
“小姐可别这样说,不过是凑凑热闹,我们想什么时候聚都是可以的呢。”香儿笑,“姐妹们,我们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地上也要重新打扫,今年定是要过一个好年的。”
丫鬟们连声应和,风扶摇感激的朝香儿望了一眼。
“这个香儿,倒是长进不少,也不像是原先那样冒冒失失的。”桂嬷嬷感叹一声,风扶摇点头,“『性』子也沉稳很多,比之白霜,更有大丫鬟的范了。”
风扶摇笑望着白霜揶揄。
白霜冷哼一声,“她还早着呢。”
白霜委屈的嘟嘴,也不想和风扶摇继续这个糟心的话题,脚步一晃,加入到打扫的行列。
风扶摇挤了几分笑,眼眸却低了下去,怀里揣着的风玲珑的手帕犹如一块石头,压的心里沉甸甸。
“嬷嬷,整个辽北最有名的大夫是谁?”风扶摇颤着声音压了声音低声对桂嬷嬷问道。
“该是平北王爷府里的几个老御医,还有风府经常用的胡大夫,都是辽北有名的大夫。”桂嬷嬷也不知风扶摇为何发问,仔细思考着回道。
“小姐可是身子又有什么不适?”桂嬷嬷担忧的打量,见她气『色』红润这才放下心。
“随口问问。”风扶摇点头,咬着唇自己思考。
“嬷嬷可曾见过亚岁时我的脸?”风扶摇忽然发问。
桂嬷嬷摇头,“却是不曾见,倒是听闻过。”
“小姐那次究竟如何?听说竟是毁容的程度。”桂嬷嬷心里后怕,对风扶摇的脸仔细的瞅着。
风扶摇笑,“不过是被人下了毒,那也无妨害。”
“在我看来,整个辽北,哪怕那些御医,若比之葫芦街的老大夫,谁都不能及。”风扶摇打定了主意,眉头微皱沉着一张脸向炕室里走。
桂嬷嬷不放心跟在身后,白霜见了正要跟进去被春画给拉住。
“小姐想来是有事要和嬷嬷说,该听的不该听的,自己该有个度。”春画声音低哑,却不难听出好意。
白霜却摇了头,脸『色』有些不好看,“小姐待人和夫人可不一样,只要你想听,只要你是忠心的,你就可以进去。”
不由分说,就好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话,白霜拉着春画就进了炕室。
炕室内风扶摇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见了白霜拉着春画进来,顾不得惊讶,问道:“二叔上次送来的些补品可还有?”
“有的,在那边的小橱窗里,我正打算寻个机会卖了出去。”白霜松开春画的手连忙打开了靠窗的小橱柜,里面放了几瓶蜂蜜和茯苓糕,都是辽北极其珍贵的东西。
“你这丫头怎么和守财奴似的,什么都要卖。”风扶摇笑嗤,对小橱窗里的东西仔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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