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郭玉双和郑氏都是被苏尘噎得没了话,于是一时间众人竟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苏尘而没有人再开口说是什么。
展离见状忙冲着带头上山的常广发说道:“是啊广发叔,我在上山的小路上发小了这个,郭姑娘刚刚也说了这是他表哥衣服上的,我们还是赶紧往那边找找去吧,那可是通往深山的路,苏姑娘的表哥不熟悉这云雾山的情况,这要是去晚了这人可就说不好是个什么情况了。”
说着展离便将刚刚找到的线头递给了常广发。
常广发是村里的老猎户了,虽然这打猎的手艺不如展离几个后生,可眼力和见识却是有的,仔细的看了展离抵来的线头说道:“这个应该是被树枝刮到的,大家赶紧往那边找找,这人若是真的往深山去了那可就危险了。”
因为这个时代打猎工具的简陋,众人多数的情况下都是结伴上山打猎的,而展离因为小时候的经历,所以并不是一个合群好说话的,平时也就跟郑连山和李春生结伴进山打猎。
所以其他人想要进深山打猎的话,通常都是跟着常家父子的,因而常广发的这一嗓子倒是真的很管用,不少经常进山打猎的男人们都已经开始另一条小路的方向找去。
看到这一幕的苏尘心中暗喜,看着众人搜寻的手法应该还是有些经验的,而照着他们这个找法的话,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这会应该已经死透的赵仁义了。
而此时的郭玉双心中却是一阵的气闷,却也是无可奈何,想要去院子里找人却是畏惧苏尘,只得求助似的看向了郑氏。
可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见到苏尘这样,郑氏哪里还敢在说什么,这会的她只盼着常广发他们没有在那条路上发现徐仁义,这样自己才有理由去那个院子里看看。
不过话说苏尘一个逃难来的丫头,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透过敞开的大门,郑氏看到的是宽敞整洁的院子和只有在她那个嫁到了临安城的表妹家里才看到过的满院子的鲜花,还有那摆放着竹桌椅的回廊,那即便是在这大雨之后也没有积水泥泞的石板地面,这些都让郑氏对苏尘的来历有所怀疑,这也是郑氏没敢贸然上前的重要原因。
难道这丫头在逃难前是个大户人家小姐不成?可再仔细看了看大门前的苏尘,郑氏瞬间又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试问又有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会如眼前这位一般,舞刀弄棒的,这可是要比村子里长大的姑娘还要野上几分,分明就是个山里的野丫头。
想着自己的闺女被这样一个野丫头抢了心上人,郑氏心中便又是一阵的气闷,暗暗的下定决心,若是一会常广发他们没有找到赵仁义,那一会便是豁出老命她也要闯进这丫头的院子里看个究竟,她还真是不信这姓苏的丫头真的敢拿斧子砍自己。
到时候不管能不能在里面找到赵仁义,她都有办法让这个姓苏的丫头好看。
想到这里的郑氏忙像郭玉双投去了个不要着急的眼神,然后便老神在在的站在苏尘家门前,等着常广发他们那边的消息。
可是事情却是没有按照郑氏的想象那样发展,功夫不大,跟着展离他们一起往上山小路那边找人的常新旺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只见常新旺直直的冲着郭玉双便跑了过来,将手中的一只鞋递向了郭玉双问道:“郭姑娘,你、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表哥的鞋?”
赵仁义身上从里到外的衣物都是郭玉双亲手做的,她又哪里会不认得赵仁义的鞋,更何况赵仁义那与众不同的品味,天蓝色的衣服配了双酒红色绣着翠竹的鞋,郭玉双就是想不认识都难。
以至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她结结巴巴的问道:“这个、这个怎么会在你这?”
不过说完这话郭玉双便后悔了,赵仁义的死活她可是一点都不关心,她这次老也只是想要坏苏尘的名声来达到她嫁进祖家的目的,而若是自己多耽误些功夫,那赵仁义死在山里的机会是不是会更大几分啊,那样自己就算是不能顺利的嫁进祖家,也能摆脱赵仁义那个恶魔不是。
郭玉双可是恨透了赵仁义这个夺了她清白之身的混蛋了,这会巴不得他死了才好的郭玉双心中可是高兴的很,想着这次就算是不能如愿坏了苏尘的名声,可若是能借机摆脱赵仁义那个混蛋,对她来说也是件天大的好事。
郭玉双对赵仁义还算是有些了解的,知道那个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人在昨天那样的大雨中,一个晚上下来就算是不死也必然是会生病的,只要那个无赖真的病倒了,那自己便有的是机会除了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想着自己刚刚的表现,若是这会再说自己不认识这只鞋,那想来就是傻子也不会信的,更何况那个姓苏的丫头一直虎视眈眈的站在台阶上看着自己。
于是郭玉双索性就装出了一脸悲痛的表情连声哀哭道:“常大哥,这个正是我表哥昨晚上山穿的鞋子,不知你是在哪里找到了,你们可是已经找到我表哥的尸体了?我那可怜的表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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