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没有放弃我的生命,陪我走了下来,现在,就让我用余生陪着你,在你结束工作一身疲惫地回到家,为你亮一盏灯。
柯月静静地听着,她确实没想到,林沉的父母,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只是,为何要对她说这些呢?
“孩子,你是第一个被林沉带到家里过年的客人,我能看出来,你对于他而言很重要。”白露笑着看着她。
“我就是想告诉你,有时候,长久的陪伴比轰轰烈烈的爱情更重要,就像我和他父亲那样。”
“你或许认为我们之间没有爱,但我们有着比爱更纯粹的东西,那就是亲情。”
“这是从日日夜夜的点滴相守中慢慢诞生出来的情感。”
女人的目光很是温柔,她拉过少年的手。
“我从新闻上,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你身上的一些事……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过去的那些事就让他过去吧,从今以后,你完全可以把这儿当成你的家。”
“我们都可以陪着你,你就把我们当成亲人好了。”
把这里,当做是家么。
柯月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
她弯唇笑了笑。
“多谢夫人了。”
白露看着柯月的背影,又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孩子听进去了多少。
她对于同性恋的接受程度还是要比老一辈的强一些,只是单纯觉得震惊,好歹是自己亲儿子,总不至于反感。
况且柯月这孩子,她瞧着长得也俊秀,也是那知书达礼的人。
刚才她特意翻了翻前几天的新闻,了解了柯家的事后,可以说是对柯月心疼无比了。
哪有父母这么对待亲儿子的啊。
她真的是打心眼里喜欢和心疼柯月。
唉,多好一少年,怎么就被自家那小子给看上了。
她当年怎么就没生个女儿来。
……
夜色已深,林沉还跪在祠堂里。
看来这次爷爷是真的生气了,到现在都还没有让他回去的意思。
这是狠下心要罚他跪一晚上了。
林沉叹了一口气,心里涌上浓浓的愧疚。
冬日的晚风有些凉,祠堂里又没有暖气,只有牌位前的烛火在跳跃着,方才他亲自上的三炷香,早已燃尽了。
好在膝盖底下有柔软的蒲团,不至于直接接触到冰冷的地板,冻坏了身子。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的背更挺拔一些。
他不禁又想起了柯月。这么冷的天,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知道少年休息的好不好,会不会失眠。
乏意渐渐上来了。
远处似乎是传来了脚步声。
这么晚了,是谁还来祠堂呢?林沉迷迷糊糊地思索着,还不等他完全回过神来……
突然,背后就有一道劲儿风袭来。
有贼?
他瞬间清醒,抬肘接下了这一拳,回身,反击。
待看清那人的招数。
咦?这人怎么也懂林家拳?
不待他思考,又是一拳袭来。
他连忙格挡。
可惜毕竟跪了大半天,腿脚使不上劲儿,挡是挡住了,因着力量不足被破了防。
他也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父亲,你怎么在这儿?”
林正则却不说话,只是上前一步,从墙上抽走了一个,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
林沉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被刻进DNA里的东西瞬间觉醒。
林正则倒拿起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抽。
“长能耐了啊,连我都敢打。”
空心竹棍落在身上,力道大,破开了风声,不为伤,只为一个疼。
“……这不光线太暗了我一时没看清,以为是贼嘛……”
又一下落到身上。
嗷~这酸爽~
还真不手下留情。
“你妈都告诉我你今天干的事儿了,看你把爷爷给气的。”
“……可是,罚归罚,您也不能用鸡毛掸子打我啊。”林沉连着声线都变得委委屈屈的,“爹,我都这么大了,您还用这东西抽我。”
“怎么了?我抽你怎么了?就算你以后七老八十了,我照样抽得。”
林正则冷哼一声,放下了鸡毛掸子。
他赶着凌晨才到家,结果刚一回来就听说这小子又惹了事,衣服都还没来的及换就来到祠堂。
好小子,这在外求学,简直翻了天了。
“别以为你在外求学我就管不了你了。”
“可是,爹,你以前也不怎么管我啊。”
“……”
“行了,等过年后,我带你去一趟医院,给你做个心里测试,测一下性向什么的。”
“……这就不用了吧。”
“这必须得做!”林父斩钉截铁地说道,“万一你只是被什么给影响了,以后又喜欢上哪个姑娘,你让人家怎么办?”
“你要担得起这个责任啊。”
他叹了一口气。
“就单拿一件事来说,这个社会上歧视同性恋的事发生的还少吗?你真的以为你准备好了?能顶住巨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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