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云夕所预料的那般,徐思怡回去后,越想越愤怒汪雨桐的行径。
凤凰县中喜欢萧以延和石少阳的不少,徐思怡虽然不会同情敌交好,却同几个喜欢石少阳的人关系不错。她冷静下来后,智商暂时上线,索性来了一招借刀杀人。
她直接在那些姑娘面前,散播消息,说萧以延和石少阳为了汪雨桐争风吃醋的事情,甚至他们两人之所以来凤凰县,也是追随着汪雨桐而来。
汪雨桐前段时日,又被不少人瞧见她见那两人的事情,比起云夕,她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那些姑娘气愤于汪雨桐在她们面前装的天真纯洁的样子,另一方面却同时勾搭两人,顿时将消息给闹大了。
于是不过短短两天,整个凤凰县都知道了他们三人的故事。
汪雨桐知道后,差点气了个倒仰。她哪里会想到,她安排到云夕头上的情节,一转眼就安排到她身上了,而且还有板有眼,言之凿凿的。
至于云夕,则是用生姜往眼角一抹,红着眼去问汪雨桐,“雨桐妹妹,明明去找萧公子的人是你,你为何要推到我头上?倘若你是真心喜欢他们,我也会帮你遮掩的……”
汪雨桐脸涨得通红,她哪里能直接说,她本来就是为了陷害云夕才那么做的。
她只是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云夕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时候只是害怕,害怕被徐姑娘误会,这才……”
她哭得十分可怜,抽抽噎噎道:“我、我真的不喜欢他们两个的,你别相信外头的流言。他们只是见不得我好,故意毁坏我名声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被她们这样针对,明明我将她们当做自己的好朋友的。”
“一定是因为她们说姐姐你坏话时,被我听到了,我忍不住帮姐姐反击了回去,她们这才记恨在心底的。”
她将自己说成了小可怜,殊不知,她的话却被好几个姑娘都给听了去。
徐思怡等人站在不远处,咬着牙,一脸的愤怒。
她们会恰好出现在这里,自然也是云夕的安排,不然她为何会挑选这时间才对汪雨桐发难。
银丹和霜降等人,眼疾手快地将这些正要当场发作的小姐们拉了回去,然后才为难说道:“汪小姐毕竟是来自京城的贵客,即使我们小姐知道她陷害她,却也不能说什么。我家姑娘还是县主呢,都得看在她身份上忍了下来……”
言外之意,便是云夕都得忍,她们就算不能忍,也得忍下来,不然得罪了汪雨桐就不好了。
这些姑娘闻言,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既然不能光明正大来,那么背地里偷偷使绊子总可以了吧。
等她们回去后,便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将汪雨桐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在汪雨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名声已经彻底坏了。如果说原本大家只是嫉恨她被两个贵公子追求,现在纯粹就是单纯地看不起她的人品。
这舆论的迅速翻转,也让萧以延和石少阳反应不过来,他们倒是想要解释,他们喜欢的并非汪雨桐。只是这时候若是直接说出云夕的名字,反倒会被大家认为他们这是故意拿无辜的云夕顶缸,来保护汪雨桐,更加瞧不起他们的人品。
比他们两个更着急的是汪雨桐。尽管京城距离凤凰县挺远的,风声一时半会儿传不到京城中,可是倘若不早点解决这件事,迟早也会被捅到京城中,那么到时候被毁了名声的人反而是她。
汪雨桐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她唯一能够挽回的,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确确实实地制造出云夕和那两人的奸情,才能够重新将风向给转回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厉和坚决。
……
另一边。
云夕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拿着绣架,慢条斯理地绣着手绢。
云瑶一进屋,就看到这么一幅看起来赏心悦目的画面:她家那八百年不动针线的姐姐,居然认认真真地绣手绢了。
她走过去一看,发现云夕绣着的一株草和一块石头,旁边还有一句话: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云瑶可不是一开始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小丫头,她一看这话,便知道这是所谓的情诗,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这手绢是绣给我那未来姐夫的吗?”
云夕察觉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刻意将声音稍微放大了几分,说道:“是啊,我只是想起,自己似乎还没送过他手绢荷包,所以想着做一件给他。”
云瑶点点头,却看见云夕手瞧瞧指了指门口,云瑶回头,果然看到门口隐隐约约映出一道的身影。
会做偷听这种行为的……整个杜府,现在也就只有一个人。
云瑶故意说道:“只做一条手绢哪里够,我觉得应该多做几条才是。”
云夕笑了笑,说道:“单单这一条就得绣好几天,我今天晚上争取收针,将这手绢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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