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这玩意不会想着杀数十人吧?”
“即便是怨灵,也不可能敢做出这种抉择,会遭受最严重的惩罚。”
拉塞尔和吉米相视一眼,在彼此脸上看到了惊惧。
他们各怀目的,跟着王强抵达此处,但归根结底,只是为了私利而已。
一个想破案。
一个想出名。
今天的见闻,对二人来说,具有颠覆性。
甚至会成为他们一生中不可磨灭的影像。
世间最难得事之一,莫过于让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相信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这一刻,王强就快要做到了。
跟着王强,他们见到了能飞,能说话的木偶。
一切都很诡异。
两个男人情不自禁靠到了一起,大厅里人不少,都奇奇怪怪的,很陌生。
唯独二人相识,能给彼此安全感。
“我说什么都不会信。”
“我也是。”拉塞尔盯着会议席上的悬空木偶:“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话剧。”
“在我们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藏着大量观众。”
“对,就是。”
二人都在这样安慰自己。
可下一瞬,他们的视线中冲出一个老太婆。
那是一个皮肤很白,但同时又带有皱纹,头发花白,高高盘起,用一根碧绿簪子扎着的妇女。
她的脸庞很瘦,颧骨凸出,下巴尤其尖,双眸深陷,和凸出的门牙形成鲜明对比。
老太婆穿着黑白搭配的晚礼服,手臂上带着蕾丝手套,头顶的帽沿也垂落点点蕾丝,作为装饰。
看起来是一个虽老,但却极为优雅的女人。
可诡异的是,老妇人像是凭空出现,快速靠近到两个男人面前。
她像是被传送过来,速度快而平稳。
抵达面前时,老妇人停了下来,看着拉塞尔和吉米,嘴角稍微向上扬起,脸部肌肉跟着向上提。
看起来是要笑。
两个大男人被这突然出现的乖老太婆吓得不轻,壮完胆后,正打算回应对方的微笑。
出于礼貌。
内心实则不知骂了多少遍。
“嗷…”
突然,面前的老妇人像是发了疯,那笑容刚刚绽放,便以极为惊人的速度扩张。
她从微微一笑的状态,瞬间变成了狂笑,最后直达痴狂。
她的嘴张得像是能塞进一颗女式篮球,上颌和下颌自动分裂而开,牙龈直接被扯烂,舌头底部流出成片鲜血,在深沪,喉咙直接被拉成了一张网状。
在然后,一道触手,从那张网里伸出,像是沾满了血液的西伯利亚食人蠕虫。
“啊!”
“fuck!”
两个大男人惊惧,张大嘴巴。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老妇人,转眼间变成一个能分裂出触手的怪物。
他们理解不了,更不想理解。
就算是话剧表演,就算是人物妆容,也不可能在瞬间将一个人的嘴改造成那般模样。
那不是人!
“如若你在梦里遇见了玛丽?肖,请不要尖叫。”
“因为她会撕开你的嘴巴,拔掉你的舌头。”
那是话剧式歌谣。
两个男人甚至没有挣扎,便已经丢掉性命。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两个男人才意识到。
不是话剧。
玛丽?肖,是取人性命的怨灵。
会议室内,玛丽肖故技重施,几乎是喝口水的功夫,便已经取走一半人员的性命。
有牧师连忙坐下来,闭上眼默念天主的来世经文,祈求超度玛丽?肖。
他的舌头被玛丽肖吞了。
有驱魔师瞪大眼睛,直视恐惧,左手拿十字架,右手拿圣经。
耶稣将保佑他,祛除邪魔。
他被玛丽肖吃掉半张脸。
有占仆师看着面前的塔罗牌,为自己算一个未来,还有穿黑袍的巫婆,捣鼓出黑色的魔药,泼向玛丽?肖的身上,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们都死的很惨。
包括开门想要逃跑的人。
无论他们受到惊吓时是否张嘴。
张嘴者,玛丽肖取走舌头,未张嘴者,他直接取走下半张脸。
一番骚乱和尖叫过后,会议室安静了。
没有逃跑的人,没有不安的声音,也没有重重鬼影。
所有人都倒地了,血液还在流,将桌椅染成红色,沾满整个地面。
血色的瞬间。
会议室内,除了五位轮回者,以及拥有木偶“安朵”的薇薇安,其余五十二人,皆尽丧命。
无一人生还。
从头到尾,只用了三十六秒。
且死因都一样:面部出血,导致血液留进肺部呛死。
会议室的温度凭空高了五度。
那是从动脉中流出鲜血的温度。
带着热量。
五位轮回者呆滞,薇薇安更是魔怔。
周遭的空气变得无比粘稠,血腥气极为浓重。
虽然没有看到全过程,但六位幸存者能够从周遭黏糊糊的液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飞溅的血,使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冲了个热水澡。
只不过沐浴露很粘稠,沾到脸上便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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