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片刻,吕布就反应了过来。
狂喜之下,吕布大笑道:“哈哈哈,被我又杀出来了!我吕奉先当真命不该绝!”
眼睁睁看着吕布仅仅是单枪匹马,竟然还是从重围之下冲杀了出去,一干汉中军将校的心里苦闷,立即升起了强烈的无力感。
“吕布,竟是强悍如斯。”
这次埋伏和设计,都是魏延事先谋划好的。
而且,还是魏延亲自下场搦战,装作大营空虚,以自己的大营为饵,勾引吕布率领骑兵来袭。
可是谁能想到。
一切都很顺利,在按照魏延的谋划进行,甚至最后,留守大营的铁甲军都将吕布等将给顺利的围困了起来。
到最后,却还是被吕布给冲杀了出去。
魏延的主力终于回返。
吕布带着一身伤,看到汉中军大部归来,立即领了四将和麾下三十余骑,奔驰开去。
他们向着远处绕了一段道路,躲开了向自己聚拢的汉中军,在汉中军主力后面,与紧追的高顺等将汇合。
魏延身在中军,看到自家营寨中火焰漫天,而吕布仅带了三十余骑奔逃,已然能够想到这边战斗的经过,暗叹一声吕布的命是真大,却也只能就此作罢。
魏延当即下令全军南撤,在五里外事先准备好的后备大营驻扎。
而吕布则是带领麾下自回营寨。
此战,仅仅持续了短短半日,双方同时投入战斗的兵力,总计还不足万人。
若是单以规模而言的话,只能算的是小规模战斗。
不过,虽然双方战斗时间很短,可是战斗之时的烈度却很高,对双方的杀伤效率自然不低。
吕布一方,跟着吕布率先抢攻的一千西凉铁骑,最后得以活命的只剩三十余,还是各个身上带伤。
单看吕布偷营这一阵,吕布是输的彻头彻尾。
而反过来,从汉中军这边来看。
汉中军在阵前斗将之时,魏延身为主将,却在阵前负伤,对麾下士气有损,也是输了一阵。
之后的吕布偷袭大营,虽然一下子报销了吕布近九百骑,可当吕布率领残余冲出大营,他竟然带着仅仅百余骑,就敢直冲埋伏的汉中军军阵。
更夸张的是,吕布在最后时刻,竟然是以不到百人的损伤,换来了汉中新军的三百死伤!
要知道,汉中军四千新军,一向标榜的是要做无敌铁军,在这样的交换比之下,自然算是惨败。
纵观整场战斗来看。
若是单论双方死伤,是西凉军死伤过千,显得更重。
可是若论战略意图,则是汉中军主将负伤,和大营被焚而败。
最后,汉中军后退五里重新扎营,而西凉军则是拔营前进,到距离汉中军原来的大营五里处下寨,隐隐有继续逼着汉中军决战的意图。
当夜。
汉中军新的大帐。
魏延身上敷了药,又用布条缠绕了两圈,忍着疼痛坐在主位之上。
在魏延面前的案几上,一副汉中郡的地图平摊开来,魏延正在地图上指指点点。
“魏校尉,夜已深,您又负了伤,还是尽早休息吧?”
阎璞巡营归来时,看到大帐里面灯火通明,知道魏延还未休息,当即让亲兵通传后进来,相劝魏延。
“唉!”魏延叹了口气,指了指一旁对阎璞道:“伯庆啊,坐。”
伯庆是阎璞的表字,他弟弟阎真则是叫做仲庆。
至于再往下,年纪更小的几个弟弟,则是叫做叔庆和季庆等等,只不过,目前还只有阎璞阎真两人在汉中军任职。
“今日设计之下,不仅烧杀了吕布麾下近千兵马,还把个吕布逼得浑身落下几十处伤,叫他心有余悸,再不敢轻言绕过我们直接南下,为何魏校尉还是一筹莫展?”
阎璞皱着眉头坐下来,上来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魏延摇摇头,冲阎璞答道:“伯庆,你想的太简单了。”
“你看这地图。”魏延又指着案几上的地图,叫阎璞查看。
阎璞依言上前,看着地图上魏延所指的位置,便是距离他们如今新的大营南面二十里,褒中县城所在。
“褒中县城?”
魏延指着褒中县城,对阎璞道:“正是。”
“某今日如此大费周章,又是阵前斗将,又是用大营作饵设伏,更是耗费了带来的几乎全部的火雷膏。”
“原本的谋算,是想要尽灭西凉军骑兵,之后再后撤五里,在我们如今的地方重新下寨。”
“如果得偿所愿的话,西凉军中路军便会骑兵匮乏,也就等同于没了牙齿的老虎。”
“到时,我们五千兵马在此驻守,也就不怕西凉军再图他策了。”
“哪怕次一等,仅仅烧死千余骑兵,却把吕布给烧死,效果也是同样的。”
“只是可惜,天不作美。”
“今日设计尽出,西凉军却是侥幸,不仅没有把所有的骑兵派来,更是被吕布杀出了重围,也叫某的一切谋划基本全部落了空。”
魏延越往后说,脸色也愈是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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