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后，秦洛提出要跟她一起散步的请求。
顾野本想是拒绝的，可秦洛一把抓着她的手，那副执意的模样，硬生生地又将她想要脱出口想要说出来的话给咽了下去。
两个人从店里面走了出来，一前一后。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好像是被冷气给凝聚了一般。顾野跟在他的伸手，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时不时地抬头扫一眼眼前的人，可能是因为秦洛今天穿着一身的缘故，一眼扫过去，显得他身形格外的纤长、显瘦。
忽然——
秦洛脚下动作一顿，有意地停顿。
秦洛对着他，脸色也显得几分清冷：“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开口，嗓音也是淡淡的。
顾野跟着停了下来。
想说什么？
她想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可太多的事情都是开不了口的。
最终她摇头，否决道：“没有什么想说的。”说着，就要迈步往前走。
她的脚步还没有稳稳地落下来，身后的人却狠狠拽了她一把。强行地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秦洛少有的在她面前有过这样的失态，像是困兽一般眼神困苦地盯着她。“小野，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小野吗？”
问的时候，眼神里面充满了自我的挣扎。
顾野这些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面容，身材……那股倔强的脾气。唯独让他看不穿的就是对着他的性格和态度。
明明是最熟悉的人，却转眼变成了陌生人。
天壤的差距，让他的心有几分的落空。
她佯装镇定地抬头，反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甚至，还有意地弯了一下唇角，挂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听不懂？”秦洛失声笑了，表情比刚才更破碎更痛苦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他扣着顾野的手腕，一字一句说道：“小野，你告诉我。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你没有把公司的内部机密传给别人的对吗？你没有骗我对吧？”
“你还爱我吗？”
最后一声问地时候，秦洛直接失控地吼了出来。
面色涨红，青筋暴露。
所有挤压在心里面的情绪一瞬间都爆发出来了，像是火山喷炎。他今天一定要给自己寻求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顾野倒抽一口凉气，慢慢地抬头。下颚紧绷，接连的问题如冰锥般刺入她心口。
眼眶渐渐有些湿红，她却还是故作镇定。反而问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答案了吗？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呢？”就好比，一盆冷水没必要再往自己的身上泼第二遍的意思。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可是彼此伤害彼此的时候不手软。
秦洛很快就听出来她话里面另外的一层含义。
他身形一顿，嘴角苦涩：“所以，你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原来，在你的眼里我秦洛早就什么都不算了？那我们之前的约定算什么？”秦洛失控地扣住了她的肩膀，猛烈地摇晃她。不断地质问：“小野？顾野？！你看着我好吗？你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顾野望着他，将自己的心冰冻起来。清楚地看到他平静的脸上被凄凉和愤苦覆盖。
她往后退，挣开了他的束缚。
她原地冷笑：“为什么？”她声音分明尖细：“你现在问为什么会不会觉得有点完了？大家都知道我顾野是什么女人的，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
秦洛瞪圆了眼睛，明显是被她这幅表情给惊吓住了。
顾野火烧浇油，不给他们彼此留有更多的机会。她一把推开秦洛：“反正照片都在你手里面，证据如山，你就相信你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吧。”最后，像是把彼此打入到地狱一样，她说道：“秦洛，你就别再自欺欺人的欺骗你自己了吧，就承认事实吧。”
话落，不留情面地转身离开。
完全不管不顾身后人的呐喊和呼唤。
秦洛自然看不见她转身一瞬间流出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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