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想说,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就觉得希北风的解读狗屁不通了。
“继续看下一则论语。”希北风拿起戒尺指着黑板道。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孔子说;“当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因为他无权独立行动),要观察他的志向;在他父亲死后,要考察他的行为;若是他对他父亲的合理部分长期不加改变,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尽到孝了。”
希北风笑着道:“其实这白话文解释有点儿不通,或者说古文直接翻译过来的时候有所变化了。一句因为他无权独立行动,还有说什么合理部分长期不加改变,都算是强行加上去的,或者说是意译,基本上也是见仁见智。”
“也就是说盲从于父亲的理念,也可以算是一种正确理解了?”解诸找茬道。
希北风道:“这个真的见仁见智,不如你回头看看论语前面的话,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解诸玩味道:“所以讲到底,孝顺就是仁的根本,君子就要做到孝,而怎么样算是做到孝,那就是盲从父亲的理念。”
“若父亲的理念是不孝呢?”希北风笑着道。
“呃——”解诸无语。
“哈哈哈……”古听泉哈哈大笑,笑容甜美,却像个小恶魔。
其余众人亦是窃笑出声,解诸这次可算是栽了个不小的跟头。
“所以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也得看看你的本是什么。”希北风笑着道:“这个翻译的问题咱们就没必要纠结了吧,反正基本上论语这本书,一千个人读就能有一千种思路想法,把论语读成什么样,跟论语是无关的,重点关键还是在于你这个人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
解诸吃了哑巴亏,这个时候也只能老实闭嘴,撑着下巴看着老师继续表演。
“咳咳。”
希北风咳了两声,道:“父在,观其志;当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因为他无权独立行动),要观察他的志向;这句话所表现出来的应该是森严的规矩,父亲在的时候儿子难以完全独立自主,不过在我看来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成家之前。否则的话,如果老爹长命百岁,儿子只活八十,那岂不是那个儿子一辈子都没有独立自主的机会了?”
“天下奇葩之事何其多,这种事情也算不上怎么奇葩吧。”解诸鄙夷道。
“呃,好吧,你见多识广,我孤陋寡闻。”希北风道:“不过我说的成家立业独立自主,应该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吧?这点你总不好意思睁眼说瞎话乱扯吧?”
“行了,算您过关。”解诸无语地坐直身子。
希北风满意地点点头,道:“看下一句,父没,观其行;在他父亲死后,要考察他的行为;这个我也认为,直接套用到成家立业后,反正就是能独立自主办事情的时候去看就对了。”
众人保持沉默,反正随希北风怎么扯,他的讲堂,他做主。
“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希北风说到这句话不禁摇头,道:“若是他对他父亲的合理部分长期不加改变,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尽到孝了。白话文的这个解释我还算是比较满意的,但有人要强行解释成对父亲理念全部不加以改变的话,我就无语了。”
“您刚才不是已经用父亲的理念是不孝回击过了吗?”解诸呵呵道。
希北风道:“回击是回击过了,但确实这么说的话,也有点强词夺理的意思,毕竟单独的一个点否定了,不代表全部的点都能否定。我只是否定了这个例子,但要借着这个例子来说明,不是完全遵照父亲的理念,而是有所选择,就有点儿勉强了。”
解诸微微蹙眉,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不过却是悔之晚矣,只能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当父亲不孝的时候,就违背孝这个绝对前提,但父亲孝而昏的时候,岂不是需要跟父亲一样昏?!”
“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有点儿晚了。”希北风笑着道:“如果刚才你回击一下,我就只能哑口无言,但很可惜现在你再说出来,也就是在拾人牙慧,而且还难以攻击已经立于不败之地的我了。”
解诸满头黑线,这套路,让他不禁想起上一则论语里的子贡,妥妥的就是一个模板里刻出来的!
“老祖宗的智慧,果然是值得学习借鉴的。”
希北风笑着道:“这一则论语的漏洞太大,大到我都不想给它打补丁了,所以只好干脆承认这一则论语本身的毛病就不小,免得让你们抓着痛脚往死里攻击,届时虽然我还是不会怎么样,但心里肯定是不爽的。”
解诸不禁哼了一声,道:“那这一则论语岂不是可以跳过了?”
“怎么能跳过呢?别人打好了补丁,我总要顺着讲一讲的。”希北风哈哈笑了笑,道:“哪怕捏着鼻子也得讲一讲,否则的话恐怕问题更大。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越是遮遮掩掩,就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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