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执业资格考试考完了，学校的期中考试也开始了，全校各教研组统一命题，全校统一考试。
作为能动院的老师，周岩依然得参加能动院的监考。
不仅大一的新生是萌新，周岩也是监考老师中的萌新：去学校领了高等数学试卷，然后根据安排赶到考场。
“考试之前，建议把通讯工具、带存储功能的计算器，都放到前边来，或者自行保存关机、静音。当然，你们也可以不接受建议，被抓到，按作弊处理。”
宣布考试纪律，处理过通讯工具之后，瞅了一眼时间，跟一起的师兄交换了一下眼神。
“现在开始发卷……”
试卷发下去，就可以开始躺平了。
能院的生源在全校都是中上游的，高中班上的准学霸，基本上不存在作弊的可能，准学霸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们作弊。
当然也不排除有个车学生，因为某些因素，放弃了强者的尊严……
试卷和草纸发下去之后，教室里只剩一片唰唰唰作答的声音。
师兄坐在讲台上，周岩则是悠闲地在教室里转悠着，明面上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在悄悄地扫描着学生们的试卷。
试题难度比课本上的练习题略有提升，但不多。
转了一圈，周岩很快就从参加考试的两个班级里，圈定了头部选手和扛榜选手的范围。
两个小时考试时间将近一半，已经有头部选手将进度推进到最后一题。
而此时，周岩已经锁定了头部和扛榜选手。
周岩瞅了一眼手表，清了清嗓子：“老师时间还剩一个小时，同学们自己估算一下进度，适当调整一下进度，或者有选择地放弃。最后一题，难度比你们课本上的练习题有相当程度的提升……
进度快一点的同学，完成之后，可以回来检查一下，完善一下。”
到九十分钟的学生，已经有男生站了起来：“老师，可以提前交卷吗？”
坐在讲台上的师哥瞅了一眼教室后面的周岩。
“这位同学，你现在交卷，成绩不会超过八十分，确定交卷？”
这学生老老实实又坐下了：交卷的爽是一时的，痛失奖学金可能会肉疼一个学期。
等周岩逛到讲台跟前的时候，师兄乐呵呵地问：“没发现满分试卷？”
周岩没回头，也能感觉到很多学生都竖起了耳朵。
“满分需要对细节的把控达到极致，被首航录取的学生，跟清北的学生，也就差在这一点上。”说着，周岩回过头，扫了一眼一众眼中带着愤愤不平的学生们，“细节是从点点滴滴中养成的，你们高中的时候，应该也能感觉到，你们跟七百分平时还是有些差距的。
至于高等数学，九十八跟一百的差距，没多大。大学对学生素质的要求，跟高中不太一样。高中时代，那是标准的应试教育，至于大学，对课程的要求，就四个字学以致用。
高等数学是以后很多课程的基础，对知识点的掌握程度和熟练程度，要比答题细节更重要。
刚才那位八十分的同学，纯属粗心，这对于工科学生来说，可是致命的。再仔细检查一下，拿九十分，还是没问题的。”
两个小时结束，收卷，然后上交到高数教研组。
下午，考工程制图。
周岩还是跟上午的师兄搭档。
工程制图算得上是大学课程里唯一跟投胎沾边的课程了：空间想象能力，有就是有，在娘胎的时候就有了；没有就没有了，努力一辈子，也不会有。
虽然空间想象能力对工程制图课程的影响不会很大，有些没有天赋的，努努力也能拿高分。可有天赋的，不用努力，也能拿高分，这就比较让人心态失衡了……
机械制图前半部分课程，画法几何，试卷里的填空选择很少，大多数都是徒手绘图。
考验天赋的时候到了。
周岩跟师兄都是趴过绘图板的人，知道制图里面的门道，互相对视了一眼，把试卷发下去，然后找乐子。
虽然不是上一次的两个班，可情况差不多，层次分明：速度快的，确实快，速度慢的，也真慢。
考场里还真有空间想像能力出众的，一百分钟的时间，四十分钟就完成了作答。
“报告，交卷……”
周岩朝师兄使了个眼色：该你了！
师兄踱着小方步走了过去，仔细地看了一下试卷，然后抬头乐呵呵地看着学生：“如果让我判卷，你的成绩不会超过75，确定要交卷？”
然后，学生都老实了。
把试卷交到机械系教研组之后，师兄把周岩拉到一边：“周师弟，刚才的考场，你也转了吧？很多学生空间想像能力差一点，这对于毕业之后就业，可是个大问题……”
“要不……”周岩笑着撺掇道，“建议学校搞一个就业方向建议，就业时尽量避开个人短板。”
“可是……”师兄笑了，“我说话，哪有周总你好使？”
“联名吧，”周岩苦笑，“要是我牵头，那就成了我的公司在校内定向薅羊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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