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赶来的言传根,看着老妻即将被带走,咚一声跪在了赵成身前:“大人,求你了,绕过这失心疯的蠢妇吧。”
一边说,言传根还急忙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直往赵成的手里塞。
赵成后退一步避开,铁面无私的冷冷一笑:“本捕头,不需要你们的感激让开,再敢阻拦本官差办案,企图贿赂本官差,连你也一起缉拿带走。”
一听这话。
言传根怂了……
言正文瘫倒在地……
言正清也无可奈何了……。
又哭又闹又不肯走的王氏,在赵成简单粗暴的鞭打下,终于哭哭啼啼上路了,此时,她的双手被捆绑着,犹如畜生一般被赵成两人牵着出了言家村……
……
秦熠知前去三河县的各村巡查。
如今衙门里,就只有秦熠知的好友兼师爷云祁在全权负责日常事务的处理。
云祁这几天好不容易忙完了院试后的阅卷工作,此时正闭眼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嚼着肉干,哼着小曲儿,真是好不惬意。
突的。
管家前来汇报。
“云公子,赵成回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云祁连眼都没睁,懒洋洋的说道。
“是。”
片刻后。
卸了佩刀的赵成走了进来:“回禀云公子,户籍已顺利送达厉夫人的手里。”
“嗯,退下吧,该干嘛干嘛去。”这种天儿,最适合在太阳下睡个懒觉了。
赵成却半跪着没动。
云祁缓缓睁开眼:“可还有事?”
赵成点点头:“回禀云公子,今日前往言家村给厉夫人送户籍之时,恰巧遇听到了言传根的妻子,当时正口出不逊辱骂县太爷,还曾扬言,要扎个纸人……”
赵成一字不漏的把当时的情况一一说给了师爷听。
云祁从躺椅上起身并坐直了身子,眉头微挑,:“人呢?”
“属下已经抓回来了,现在正关在牢房里。”
“做的不错,那王氏暂且先关上几天,等哪天师爷我心情好了,再去找她慢慢算账。”居然敢诅咒熠知,而且曾经还百般刁难欺辱打骂过熠知的未来夫人,这等恶毒的蠢妇,就要好好收拾收拾才行。
“是,属下遵命。”
“记得好好招待招待那王氏,别弄死了就成。”
“是。”
赵成退下后。
云祁看着盘子里那仅剩的最后一根肉干,咽了咽口腔迅速分泌的唾液,对秦熠知那厮恨得牙痒痒。
明明带回来那么一大罐子好吃的肉干,结果却小气巴巴的只分了他一小碟,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这猪肉干带着微辣,口感紧实,色泽红亮,上面还沾着白芝麻,真真是色香味俱全,让人越吃越爽,越吃越想吃,根本就停不下来。
他也曾让府中厨子做过这肉干,可没有了那刺激的辣椒味儿,总觉得那肉干吃起来没滋没味的如同嚼蜡。
云祁捏起最后一根肉干,深吸一口气嗅了嗅,在心底挣扎一番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咬了一小口,看向管家亲昵的喊道:“伍叔。”
管家顿时心生警惕:“云公子有事请讲。”
“你说……我买点肉给厉云杉送去,再给她点银子,让她帮我做些肉干,你觉得如何?”
“……老奴觉得,大少爷回来,你会死的很惨的。”官家无比肯定道。
“……”这老家伙,瞎说什么大实话?云祁气结。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的继续道:“毕竟,大少爷很是看重夫人,而夫人身体也不是很好,若是因你馋嘴而让夫人受累,大少爷肯定不会绕了你的。”
云祁走过去揽住管家的肩,一副交情很好的样子:“伍叔,你不说,我不说,厉云杉不说,熠知是不会知道的。”
管家面色冷冷,把云祁搭在他肩头的手扯开:“云公子,这是不可能的,老奴从不对大少爷有任何隐瞒。”
云祁气哼哼的瞪了管家一眼,气闷的躺回躺椅上——挺尸去了。
县衙大牢。
王氏一路上被绳子拖在马后跑了很长一段路,随后又被犹如麻袋一般丢在马背上颠簸着抵达了三河县,年纪一大把的她,又惊又怕,等此时被丢进县衙大牢时,整个人犹如死狗一般被衙役拖拽着扔进了大牢。
大牢内。
光线昏暗。
各种鬼哭狼嚎声声汇成一片。
扑鼻的恶臭,简直比茅房还要难闻。
王氏奄奄一息的被丢在湿漉漉,臭烘烘的稻草上,直到她这个囚牢的门关上并上锁后,这才反应过来,疯了似的匍匐着怕了过去。
“不要,我不要关在这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两个衙役冷冷一笑:“还有精神大吼大叫,看样子肚子应该不饿,今晚你的晚饭就不用吃了。”
王氏:“……”
王氏左右两边的囚犯,看着王氏,却露出贪婪之色。
两个衙役离开后。
牢房内的囚犯们兴奋了。
好久没有来新货色了,今晚可有得热闹,有得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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