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心中忧虑,恨不得马上飞回陵州。
路上他毫不停留,飞回陵州后便立即赶往店铺,为保安全,毛一峰已经被接到了他店里。
当初他开店时在门口两侧都挂有驱邪符,店中还放着许多辟邪法器,寻常妖魅难以靠近。
店门锁着,陆一鸣从后门进了家,直奔二楼。
客厅中,一张行军床上,毛一峰仰面躺在上面依然昏睡着。
沙发上,坐着田欣姐弟和赵书敏,唐娟则守在毛一峰床边,脸上泪痕还在。
“一峰怎么样了?”
陆一鸣一进屋就问道,厅内人见他赶来都站了起来,唐娟更是跪倒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一鸣,你要救救一峰。”
“快起来!一峰是我好朋友,这还用你说?”
田星道:“一峰已经昏迷了一天半了,他的肚子涨大了好几圈,而且……你来看。”
陆一鸣快步走到床边,昏迷当中的毛一峰脸色苍白,眉头蹙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肚子已经涨的穿不下衣服了,往日里一身的肌肉也消失不见,更可怕的是肚脐眼里一株绿色植物长了出来,一天多的时间已经长到两寸多长。
在他面部七窍,更是生长出一根根血色肉芽,饱涨充实,触之坚硬无比。
陆一鸣将手掌轻轻放在他肚皮上,里面传来有力的跳动,绝不是毛一峰的心跳,这说明他肚子里分明是有来历不明的东西。
“把一峰中蛊的前后细细跟我说一遍。”
田星一怔,脱口道:“你说他中的是蛊?”
陆一鸣点点头,田星脸色变得难看,喃喃道:“难道是那个家伙的同伙?”
田欣眉毛一动,对弟弟道:“你说的是谁?你见过用这种蛊术的人?”
田星知道不能瞒了,就开始将那晚赛船上事向姐姐一一说明。
这边唐娟便把毛一峰中蛊时的情景跟陆一鸣说起。
据她说,一峰的事情属于突发状况,那日他去上班,下班后和唐娟一起吃了晚饭就去睡了,到半夜的时候唐娟被惊醒,她发现毛一峰紧闭着双眼,身上布满了冷汗,一直呼着肚子痛。
而他的肚子也是从那时开始一点点发涨,半个多小时后毛一峰就昏死过去了。
陆一鸣皱着眉听完,问道:“一峰的生辰八字有没有泄露出去过?”
唐娟不知他这么问的原因,想了想说道:“前几天我们俩订婚的时候倒是交换过生辰,他的那一份我还保存着。”
说着她便起身到桌上拿起自己的包翻捡起来,可以翻遍了包里都没有找到,唐娟不禁变了脸色。
“一鸣,这很重要吗?”
“嗯。据我了解,蛊术师要向人下蛊,除了一些特殊的蛊,都需要拿到被下蛊之人的生辰八字,这样他们就可以远程操控在人身体内的毒蛊发作。”
唐娟听了不禁泪流满面,哭道:“是我弄丢了一峰的生辰八字,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小敏急忙劝慰,敌人阴险狡诈,即使不从唐娟这里获得,也会想别的办法。
陆一鸣道:“不错,你也不用自责,此次一峰出事,我才是罪魁祸首。他们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他红着双眼,看着床上生死不明的好伙伴,心如刀绞。
那边田星已经将公海上事全告诉了大姐,田欣不禁后怕,呵斥了弟弟几句,可事已至此,再骂他又有什么用?
田欣走到陆一鸣身边,“你确定是那个降头师的同伙吗?”
“应该就是了。南疆的巫师一流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有仇必报,上次我杀了他们一个人,而且那人的身份应该不低,以他们睚眦必报的性格,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从船上下来的几天我也很小心,可过了将近一个月了,一直平安无事我还以为是我多虑了,看来他们并没有放弃复仇。这段时间肯定将我们的底细查的清清楚楚,这才向一峰下手!这群畜牲!”
唐娟扑到床边,不断地落泪,抬头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陆一鸣叹口气,涩然道:“蛊术是南疆巫术中的一种,极其复杂,光是蛊毒就有上千种之多,若是不知道中的是什么蛊,贸然出手,很可能会危及一峰的性命。”
他急得在厅中来回踱步,半晌后停下来说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解此蛊,须得同样的蛊术高手才行,我找人帮忙。”
他立马掏出电话,打给了龙虎山张天师。
得到失望的答复后,陆一鸣也不气馁,又给茅山老掌教去了个电话,终于有了收获。
老掌教说他年轻时在天下游历,曾经在南疆一带呆过一年多,救过那里一个孩子,这孩子是蛊术世家,被老掌教救下后,便和老掌教一直保持着联系,对他的救命之恩十分感激。
现如今这个孩子已是古稀之年,而且自幼修炼蛊术,是当地一带很有名的大巫师。
和那些降头师不同,此人利用蛊术行医,也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命,在当地威望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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