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灯说的是谁速度快谁挂的高这个规矩,可城里人都知道,这明月楼就这么高,能挂灯的地方就那么几个。谁家的灯挂在哪儿,是一直有讲究的。
外来者即便把自家的等挂上去了,被人拿下来扔了也不敢说什么。
这些仗着自家主家权势大,所以蛮横惯了的丫鬟小厮们,根本没把两个小黄毛丫头放在眼里。
却不知道有了伊人的放话,这俩丫头早就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就算别人不找事,她们也会想方设法给人找点事情的。
所以,当白家小厮把灯挂上去还没来得及松手,就被人一脚从凳子上踢了下去。要不是有栏杆挡着,说不定人直接就从七楼摔下去了。明月楼能被挑出来专门挂灯,就说明它的高度十分可观,这要是一下子摔下去,小厮别说缺胳膊断腿儿了,说不得连小命都会没了。
受了这么一下,小厮怎会甘心?当即大叫一声,朝小丫扑了过去。
白家的人也在下头看灯呢,上去挂灯的也不是一个人。听见这么一声吆喝,便也都涌了过去,准备抓了两个小丫头,好好惩治一顿。
却不料面前这两个,看着年纪小,却也不是一般的黄毛丫头。他们三五个小厮,平日不过看家护院或者帮哥儿们跑腿,就算吃的身高体壮,也不是常年练武以及天赋异禀的两个小丫头的对手呀!
所以白家的小厮一顿蛮打,却根本没能占上一丁点儿便宜。最后没办法了,只能哀哭嚎叫着,告到自家主子跟前。
楼顶上为了挂灯打起来了,看热闹的都来了劲,也不知道有谁不嫌事情大,竟趁乱朝着人群推了一把,于是人挤人的,踩了不少人在脚底下。一时间哭喊哀泣声一片,好在明月楼年年都会发生点儿事故,官府早就有人准备着了。看见有人被踩,立刻拨开了人群,把乱跑的热呵住,这才没有造成更大的影响。被踩的人被拉起来检查一下,也就是收了点儿轻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是其他人没什么事情,白家的事情可就大了。
自家的灯被取下来扔掉,派上去挂灯的小厮还被人给打了,这事情怎么得了?不过是两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黄毛丫头,这打得可不是小厮,而是他们白家的脸啊!
三公子白云奇一气之下,就带着人来抓人了。
人家的借口找得也不错,殴打别家小厮,扰乱上灯仪式,还差点酿成祸事,这可算是不错的借口了。
根据小厮的描述,白云奇跟快找到了小丫跟长乐。冲过来一看,好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原来这俩胆大包天的丫头不是别家的,正是慕伊人的人。
伊人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却没想到撞上来的,竟然是白家的人,果然是孽缘。
她人正坐在排云楼的大堂里,见白云奇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虽然诧异,却也只是挑了挑眉,便道:“公子好雅致,众目睽睽之下带人强闯禁地给白家抹黑,真是可赞可叹。”
“又是你!”白云奇瞪着慕伊人一会,而后大声道:“我可不听你胡言乱语,今天是你管束下人不利,纵容他们打伤了人,还差年酿成祸事。要是不给个说法,还以为这皇城脚下是你赟都府,没有王法了不成?”
“原来这汴京城有的是王法,而不是你白家的家法?”伊人笑了笑,说:“既然公子有心分辨,那正好,让我也听听理儿,你们不守规矩,扔了别人挂好的灯笼还殴打我家丫鬟,是何道理?”
“什么我们的人殴打你的丫鬟?她们看上去像是被打了的吗?”
百年的小厮一脸青青红红的伤,伊人的丫鬟看上去什么事儿都没有。
伊人噗嗤一笑,问:“公子这话问的有意思,你家的下人看上去像是挨了打的。那我家的丫鬟,看上去像是打了人的?”
白家的小厮威武雄壮,五六个人呢!
小丫跟长乐呢?
十一二岁,菜豆芽一样又矮又小,还不到人家小厮的胸高。光说看上去,可真不像是打了人的。
白云奇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被伊人的笑容一激,就跳起来想要打人。
“公子可要想好了,你要是敢动我的人一下,从今以后,咱们可就没完没了了。”
“我今天就跟你没完了,怎么着!”
白云奇认为自己还是有点脑子的,你慕伊人不是说自己的丫鬟不像是会打人的吗?我就在这跟你打一架,就看看她们动不动手。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被一拳惯出去了。
骑着红色大马的青年一把将白云奇扔回给了白家小厮,然后翻身下来,瞪着他问:“白公子,请问您这是想要干嘛?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准备打人吗?还是对女人动手,好大的出息!”
“你……左丘明溪,你怼我干什么,怎么说话你可要想好了!”
左丘明溪是玄黎的人,而自己是玄黎的未来小舅子,相比左丘明溪只要不傻,就不会跟他作对。
却没想到,被他以为是自己人的男人闻言只是一小,冷声说:“首先,我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用不到公子操心。其次,我是左丘明泉,不是左丘明溪。你连我哥哥跟我都分不清,就不要在这里假装咱们很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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