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且瞧好,我能以一柄长剑护天下自然也能护你”
真让人怀念啊。
还记得那时候,他总说嚷嚷着“小家伙,你且在家待好了,我出去一下,过一会有先生来教你学习兵法。”
听着自家父亲又开始叫自己的小名,撇撇嘴,不耐烦的点点头,意为自己知道了。
站在家门口看着自己父亲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摇了摇脑袋去了湖边开始下棋。下棋正下到关键时刻。自己身边的小厮来寻自己
“少爷,教书先生来给您上课了。”
“让他先等会,没看见本少爷正在下棋吗?”
不耐烦摆了摆手,让人下去,继续自己的棋局。
下完棋,装老成的背着手往书房走去,到了书房门口。抬抬手,示意小斯不必通报,随即一脚踹开书房门,不理会大哥二哥诧异的眼神,随便找了张板凳坐下。
“不是上课吗?继续啊”
先生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先生,那是我小弟,打小被我们宠坏了,请先生多多担待”
先生才继续他的讲课,书房门被风吹的嘎吱嘎吱的好像是为这课堂增加点气氛。
“来人!把这书房给本少爷拆了,烦死了”
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叉腰昂首挺胸叫嚣着要找人卸了这扇门。先生的讲课声戛然而止。
“小弟你忍忍就是了。”
“本来就吵,再加上门,更吵了。”
丝毫不顾及先生已经黑了的脸色,抬腿就往外走
“这课我不上了,无趣。”
从书房出来,直冲卧房而去
“困死本少爷了。”
回到卧房,跳上床,连外衣也不顾的脱,直接躺下用被子蒙住头睡觉。这一觉直接睡到爹回来把自己吵醒。
“你给我起来!”
“唔,干嘛啊。爹!”
揉了揉眼睛,带着点慵懒话出口
“你今天为什么不听课而是在这里睡觉!”
“那么无趣的课,也就大哥二哥能听进去了”
“我告诉你!你明天就给我去拜灵山上的仙人为师”
“什么!爹?你要送我上神山!!!”
听到“神山”瞬间清醒了不少。
“对!”
『你守着这里好久了,怎么不回去?』
坐在院子的树上,看着树下一脸不解的女子,微微蹙眉,仔细思考着。许久,吐吐舌头
『唔···我忘了。只是直觉告诉我,我要等什么人』
等谁呢···?等了这么久,自己也快忘了。但···还是要等的。万一他回来找不到自己了呢···?
『小丫头,你就住我这儿吧』
『小丫头以后出去记得叫我,我带着你,就不会迷路了』
『桂花酥好吃吗?』
『这房间我打扫的,如何?』
···
『你怎么哭了···?』
女子慌了神,拍打着身后羽翼飞到自己身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一脸担忧
『人界果然不好···』
『没有···不是的···』
愣了愣,下意识反驳她的话。抬手拭去泪水,声音微微梗塞。人界太好了,因为有那人存在过···
『···让我待这儿吧,他会回来的』
:
于料峭春寒听闻了他的音讯。
彼时尚要出行的步子直直顿了下来,神思一晃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出去为何,南方自湿气是足的,可嗓子却发干的发紧,言语像是锈掉的剑一般,怎么也出不来了。指腹原是虚虚伏在那院中庭柱上的,如今成了依靠支点,我与眼前亮白亮白一同缄默着,静止着。半晌也吐不出什么来。
檐上清露惊坠于颊,怔怔神思方落到皮囊中去。
日光亮的很,连带寒冬残余的冷意一同钻入我骨头了。
无力松开扶柱的手,屈指揪上春衣打了个寒颤,人也滑下身,曲成一团,给自己编了个好似金汤若固的单薄安慰。睁目与着不知何时跌落泥土的素白信封面面相觑,信纸还是前些日子去集市上无意挑中的,恰恰满足了我莫名的挑剔,那上头的墨还新的很,上头的思念也新的很,可…可收到它的人却于此成了永远的江山旧人。
第一声呜咽滚入淡淡的春风中,带着白雾消散开来。踉跄着拾起一尺素白,点上一撮小火缠上,最终变成了一缕天地间可有可无的尘埃。我所思所想,所念所感,都将一并牵入那晦暗的阎王处,向其祈求一个再唤他一声的机会。
“…哥。”
他手里还有一封信,那里除了友人的挂念或许还有原因是它上面有风沙味儿。
说来好笑……他被困在这鱼米富饶的水乡了。
现在江南已经是深冬景象,雪皑皑的压了满院子,父亲原本在江南也有许些家产,闲钱银两尚且够使,不愿意他个病秧子乱跑,于是拿着孝道直直送他去特意购的一处小院,并十分不安心的谴来奴仆看着。
正是冷的打紧,湿气直接窜到骨子里向人叫嚣,穿多少都是徒劳之举,只有在闭着窗的昏暗屋中好上一些。都说江南宜安养,可我却总觉得不痛快——太矜娇,简直要活生生把人缠在暖气熏香中溺死。成天整日的搭着厚重的裘衣懒在椅子里头,只瞧那茶香热气虚虚乎乎的腾入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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