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发现唐朝人注重诚信注重到了病态程度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一片净土。结果,感情在作秀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啊!
....
晚饭,是跟李纲、李泰一起吃的。
李泰今天劳作了一整天,觉得自己亏的慌,所以强硬的留在东宫,要留宿一晚。
对于弟弟任性的举措,李承乾并不如何在意。
只是,老先生问到他对朝廷亲耕的看法,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在李承乾的引诱下,老先生也摒弃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彻底的放纵开来后,反而觉得自己的饭量见涨。
嘴里嚼着米饭,李承乾编了半天的词儿,还是觉得对老人家说谎不太好,只能无奈道:“您这是难为弟子了,子不言父过,所以弟子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李纲大笑,赶紧把头偏向一边,因为嘴里的米粒都笑了出来。
他就知道对对错看得格外分明的李承乾,今天过得一定不如意。明显,李承乾觉得这样做不妥,可是引导这一切的是皇帝,子不言父过,所以他只能用这么一句,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好不容易止住笑意,李纲语重心长道:“老夫就知道你会觉得不合适,所以啊,才会有此一问。不过承乾你要记住,亲耕这种事,就算不用心去做,它也是有效的。重要的不是做的怎么样,而是有没有去做。亲耕,看起来是一场表演,可是这是朝廷实际在做的事情。而以往,就算是演戏,恐怕也没有皇帝和朝廷愿意演吧!”
听完老先生的话,李承乾不自觉的点点头。的确是这个道理,好多事情应该关注的不应该是做的怎么样,而是做没做。
心里的事儿放松了,人也就轻快了。劳累一天,就算是李承乾也胃口大开,吃了足足两碗饭。晚上睡觉的时候,刚一躺到床上,就进入了梦乡。牵牛走路,看似没什么技术含量,可是这样的活儿,也是很累人的。
第二天一早,起床后,李承乾走到明德门前,等着崇文馆学员们的集合。
都是练家子,练武这东西,一直持续锻炼确实烦人,可是稍一搁置,退步的幅度可不比训练的提升小。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太子亲率的护卫已经对他们放下了戒心,至少不会出现一排人护在太子身前,或者十几架弩弓对着人的场景。
早晨的晨练,完全是自发,有起得早的,就可以在明德门前练武,顺便到崇文馆混一顿早饭。如果不想起的太早,也没人逼着,完全可以在上课之前抵达崇文馆就是。某一个人的上进,除了亲人和真正的好朋友外,根本没人会劝。
虽然没有硬性规定,可是每天天不亮,崇文馆的学员们就起床,然后陆续集中到明德门晨练。
长孙冲等经过军营训练的,自然都是好手,不过房遗爱等人,也不是吃素的。
大唐的朝堂,文武的分界线还不是那么的明显,武将或许有几个粗坯,可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却没几个。就连病歪歪的杜如晦,骑马连夜奔袭,都不会掉队。
将作监的小铠甲已经制作成功,穿着这样的全身铠甲虽然笨重了一点,但是用仪剑较量,倒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各自穿上铠甲后,长孙冲和李承乾在学员们各种鬼叫中,隔了一段距离站定。
互礼后,李承乾拔出仪剑,认真道:“表哥,你可别故意让着我啊!”
长孙冲点点头,对于认真锻炼,一日不辍的李承乾,他才不敢放水呢。
因为是比试,两个人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彼此打量着,盘算怎么下手。
大唐的锁子甲重量,对于李承乾而言,还是很有影响的。习惯了轻衣薄带的练习,今日穿上铠甲,一时间竟然觉得有点费劲。
打量着太子不断活动的四肢,长孙冲立刻明白过来,他这是在习惯穿着铠甲的感觉。此时不趁虚而入,更待何时?
长剑前指,长孙冲毫不犹豫的就率先动了。
让李承乾觉得负担的铠甲,在长孙冲的身上却跟常服一般无二,奔跑起来,没有一点负重的样子。
见速度方面被彻底碾压,李承乾只好以静制动,等着长孙冲近身。
叮!
仪剑相交,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下一刻,两把长剑你来我往的,就开始了进攻与格挡的碰撞。
二十几次碰撞过后,长孙冲抓住一个空隙,一剑戳到了李承乾的护心镜上。
全力的一剑,就算是李承乾的下盘,也扛不住,被刺的连连后退。
“表哥厉害,我认输了。”
站住身体,李承乾很大方的认输了。
再继续下去,也是一个进攻一个防守的格局,久守必失,只能被动防守的他没有胜利的概率可言。
长孙冲嘿嘿一笑,拱手过后朝场下勾动手指,把柴哲威叫了上来。
脱掉铠甲后,李承乾坐在椅子上,充当裁判。
柴哲威和长孙冲的年纪相仿,俩人互有来往,打的格外的刺激,格外的激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