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寡妇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厂里,一下午心神不宁,越想越觉得小帅哥谷胜飞说的有道理。
晚饭前,贾家,哀嚎声经久不衰!
棒梗的哭,贾母的嚎!
今晚秦淮茹硬气来了一把,既没有惯着棒梗,捶打着儿子就是捶打着自己的未来。也没惯着婆婆,任凭贾张氏号角,她自岿然不动。
中院的声音传到后院。陈凤英都忍不住赞叹,从未见秦淮茹这么教育过孩子。
谷胜飞心中暗喜,预期效果达成。
晚饭后,谷胜飞装作没事人在院内溜达。拿着扫帚满院子乱扫,美其名曰“继续接受教育”。实则偷偷观察各家情况。
在后院,许大茂家亮着灯,谷胜飞隐约看见两口在打情骂俏。
谷胜飞拖着扫把来到中院,凑近到秦淮茹家走廊跟前,透过玻璃,看见棒梗一边抹眼泪一边写作业。
没见其他人,小当槐花肯定在,两个大人不好说。
谷胜飞躲在廊柱后,模仿着革命电影里地下党接头的方式,吹起了布谷鸟叫声的口哨。
口干舌燥,毫无效果。
谷胜飞自叹,队伍不好带啊,建设队伍任重道远呐!
索性走到窗前,轻轻敲了两下玻璃。
棒梗扭头看见谷胜飞的大脸贴着自家的小玻璃,先是一惊,转而有点受宠若惊,等悄悄来到院中,已经满脸欢欣了。
谷胜飞拍拍棒梗的肩头,调侃他:“呦,列宁同志已经不咳嗽了?”
棒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他们小时候许大茂在院里放的革命电影《列宁在1918》里的经典台词。
那个年代的信息来源少,娱乐活动也少,一场电影带来的语言影响可以持续很久。
但是把电影台词代入到生活中,在这个大院,谷胜飞算是起了个头。
棒梗也够机灵,谷胜飞问他,他也不含糊,挺挺胸口,答道:
“列宁同志已经不咳嗽了,他已经不发烧了!”
谷胜飞很满意。
低下头小声说:“哥们,想不想知道谁害得你挨打?”
棒梗点头说:“必须想,让哥们逮到他,叫他摧肝裂胆!”
谷胜飞附和道:“你小子有种,今晚九点,你叫上刘光当,去他家杂物间找我。到时候我给你细说。”
“好的,用不用弄个暗号,比如敲门三长两短什么的?”棒梗入戏很快。
“你是怕吵不醒聋老太太还是怕吵不醒刘光当他爸?真当自己是特务了。”
棒梗讪讪地往回走,谷胜飞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对着棒梗的背影轻声喊了一句:“为了胜利!”
棒梗意外地停下脚步,喜笑颜开地接了下一句“向我开炮!”
有一说一,这还真得感谢许大茂,这么多年,职务之便,大院的老少爷们没少看到电影。
一码归一码,仇还是要报的。
夜铺展开,将四合院裹盖得严丝合缝,显得月亮格外亮。
等院里渐渐安静下来,谷胜飞侧身出了门。沿着自家走廊往东是聋老太太家,再往东就是那间闲置的杂物间。
谷胜飞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顿了顿,又取下锁放在屋内一个落满灰的旧座钟上。
他担心哪个冒失鬼猛的推门,这六十年代的铁锁,质量值得信赖,肯定掷地有声,至少吵醒一大帮人。
谷胜飞不想被打扰。
今夜月光如昨,屋内陈设依旧。
谷胜飞刚开始幻想以后这屋子要是据为己有了,该怎么布置这间单身公寓。
就听到门廊外蹑手蹑脚的动静,一回头,两个人影就闪了进来。
谷胜飞惊呼这么巧,几乎同时到。
棒梗交代,其实棒梗早就带着刘光当在后院的地窖口等着谷胜飞了。
地窖口在谷胜飞家的斜对面,可以一直看到谷胜飞在家的一举一动。再加上地窖在整个院的阴影中,只要隐蔽者不出声,绝对不易被人发现。
他们就这么一直等着,等到谷胜飞进了杂物间,才前后跟着进去。
没去谷家敲门,是一个小弟对大哥最基本的尊重。
谷胜飞觉得棒梗真上道!
躲在阴暗面监视大哥的一举一动。
谷胜飞又觉得不寒而栗。
谷胜飞这次没有选择坐在柜子上。上次是为了压制刘光当和阎解旷。
这次不一样了,这次是拉人入伙。好大哥的形象多数是亲民的,这个道理谷胜飞知道。沪钢的爹妈这方面也没少教。
谷胜飞轻轻掀起柜板,缓缓放在地上,示意棒梗和刘光当坐下。
刘光当一屁股坐在板子上,虽然没发出声音,也吓了谷胜飞一跳。同时被吓一跳的棒梗没有谷胜飞那么能沉住气,狠狠掐了刘光当一把。
三人品字形围坐在一起。
谷胜飞先掏出一把钥匙递到刘光当手里。
又给了棒梗一把,对俩人说道:“刘光当把你爸的钥匙,哪拿的放哪,别让老先生发现了!”
刘光当点头,但提到他爸,嗤之以鼻。上午才挨的打,晚上下班回来二大爷也没给刘光当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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