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递过来一个小碗一双筷子,碗里是细细的肉条,杨凌霄在辽东就玩过鹰,王府养的也有,所以轻车熟路的接过来,夹起肉条一边喂一边问:“熬好了吗?”
“呦?”店家一笑:“少爷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别看年岁不大懂行的很,还没呢,咱也不会这个,这不就是抓来了让您这高人来训吗,我们平头老百姓哪会儿这个。”
“拉倒吧。”一个声音传来,只见张一木走来,撇着嘴说道:“这市场上啊,哪只鸟都买得,偏偏这只鸟买不得。”
说着张一木看了看薛青,抱拳道:“薛将军。”
薛青记不起这是哪一号人物,但是所为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就点了点头当做是回应了。
张一木弯下腰,看了看那海东青后,瞅了瞅老板道:“你这海东青,卖了多少次了?”
店家脸色一变,愣了一下道:“这.....客官,你这话从何说起?小人这鸟自然是第一次卖啊。”
“哦?”张一木挑了挑眉毛道:“我怎么记得,你这只鸟,三年前就在这卖过一次。”
“对头,我也记得嘞。”一个矮个子的黑胖子也凑了过来,正式绍兴,与张一木对视一眼,然后看着店老板道:“三年前,卖给过仇尚书的公子一次,后来这鸟熬的差不多了,可是却自己就飞走了。”
“随后,你这些年又分别在金陵,长安,广州,长沙,成都各卖过一次,每次都是这只海东青,每次都是两千两的白菜价,我说你一只鸟捞了几万两了还不收手?”
“不止呢。”绍兴继续道:“他这摊位,每只鸟都比寻常店里贵了一倍,偏偏这只万金难求的海东青便宜些,不少人看上了却买不起,他就拿话激人家,结果人家就在这随便买个鸟,少则十两八两,多则一百两八十两,反正都有得赚。”
“哎呀。”张一木叹了一声:“还真是排骨肘子也要吃,下水也得炖,一点都不剩呢。”
摊主见二人这般一唱一和的把自己那点底子全点破了,楞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恼羞成怒的抄起一根棍子恶狠狠的道:“你们俩找事是吧?”
“唉?”二人同时伸手拦着,一撩衣摆,动作一模一样,露出腰间的令牌,上面赫然写着锦衣卫三个字。
摊主顿时傻了,手里的棍子赶紧一扔,看着俩人,哭丧着一张脸不知说什么好。
“仇尚书的儿子可是记恨了好多年呢,去年外放为官的时候还来锦衣卫问查到没,本来这种小案子是轮不到咱锦衣卫管的,可是谁让人家是仇尚书儿子呢,你说,是不是?”张一木一边笑一边挑着眉毛道。
绍兴也是附和道:“是啊,这天子脚下贵人多,咱这差事也真是不好干,屁大的案子追了三四年。”
那摊主却是心领神会,二人一口一个屁大的案子,让他瞬间脑子活络了许多,赶紧就在怀里一阵摩挲,把银票捏成一团在手里,然后上去拉着张一木的手道:“这位爷,冤枉啊,,您肯定是认错人了,小的这卖买第一次来天京城啊。”
张一木感受着手中的银票团,不由点了点头道:“嗯,仔细看确实长得不太像,许是我俩认错了吧。”
说着还看了看绍兴,绍兴也是配合的点点头:“再查查再查查,我看那边好像还有一家卖鸟的。”
甭说店家了,那薛青都看明白了,杨瑞泽年纪小,可是却也看懂了,不由有些目瞪口呆,扭脸望着薛青道:“叔?还能这样呢?”
薛青皱着眉头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拉着他就走,张一木与绍兴赶紧跟上道:“薛将军,别走啊,这是小世子吧?”
薛青没好气的看着俩人道:“你俩一点好的也不教!”
杨瑞泽却饶有兴趣的问道:“叔,这俩位是?”
“嘿嘿。”张一木笑着做了个揖道:“好说,世子殿下,在下张一木。”
杨瑞泽愣了一下,想了想指着他道:“你是跟子梅叔叔一起去过西域的那个张一木?子梅叔叔经常提起你!”
张一木笑了笑道:“我也多年未见子梅兄了,有机会一定去辽东见上一面。”
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可是把陈子梅骂的够惨,要不是这厮直接跑去辽东了,他何苦在这锦衣卫领着个闲差。
杨瑞又扭头望向绍兴问道:“这位叔叔是?”
绍兴笑着点点头道:“在下绍兴,早年间与王爷一道在凌山府待过。”
杨瑞泽又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他竟然也有印象,指着绍兴道:“你就是跟我爹一起在凌山府开过客栈的绍兴叔叔?我娘也提过你!对了她就说你是个小黑胖子,哈哈哈。”
这小子话说的其实不是很合适,毕竟对方是长辈,不过童言无忌再加上他身份尊贵,所以绍兴也不回在乎,只是点头称是,他自然也知道这位的娘亲就是当年红鸾阁的那个小侍女。
当年他还对晓晓动过心呢,想着世子殿下与若兰,他与晓晓,能有一段美好的主仆对主仆的恋爱,结果没成想最后咱这位世子殿下全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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