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书,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出力我出银子,从明天就开始,这天子交给我的民生任务,就由你全盘接手了”
江渊最后强调了一遍,苏琦玉一脸正经道:“没有任何问题,只要江公子的钱财到位,剩下的都交给我便是,江公子该去忙就去忙,除夕之前,苏某定然会拿出成绩送到天子案前”
“如此最好”
江渊抱拳离去,苏琦玉相送至门口。
回到清心斋,二层小楼灯火通明,看着亮堂的二楼,江渊忽然想起了仍在魂丘的福伯和陈震的手下,如今陈震已经不在,魂丘城群龙无首,陈安邦还未下定决心接手城池,他也需要再年前将人都接过来了,就是清心斋有些小了,地方不够大,听雨楼到底不是家,也不适合过除夕,思来想去,江渊还是觉得年要在家里过才有味道,镇北侯府地方够大,也好,就是很久没住人了,当初他立功之后,天子就对他回镇北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面他张叔儿更是请了不少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清扫院落,收拾房间,如今倒也算是干净,不过镇北侯府到底还是没有匾额,想到此处,江渊觉得应该和李清平提上一嘴了。
迈步进入清心斋,一楼的两名锦衣卫马上走来给他摘下狐裘,自从出了陆子衿一事之后,他就再也用不惯婢女了,张诗雨楚一一两人也是看出了他不太喜欢使唤人,从家里来的时候,干脆只带了一个丫鬟负责起居。
上二楼,张诗雨听到动静开门,江渊抬头笑了笑进去房间,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张诗雨忽然道:“相公,思朴的师傅方才离去了,说是住在此处不习惯,我安排人送其去了听雨楼”
“思朴一起去了没?”
江渊点点头,没觉得哪里不对。
“没有,思朴估计也是觉得自己师傅应该有点自己的空间,所以没去,现在应该是去了陈安邦的房间,他们年纪相仿,有的聊”
张诗雨从一个商贾才女逐渐开始适应一个夫人的身份,大事小事也开始关注了起来,江渊起身坐到了床边:“思朴会说话,小福和阿衡都是闷葫芦,让其安慰一番也好”
“咱们家里现在都是娃娃了,一一方才来了一趟还说呢,说你天天忙的见不到人,比爱疯的孩子还着家,这也临近年关了,年货什么的还没有置办,明天京城的积雪应该就清的差不多了,不行就让思朴他们几个明日先去买一些年货,像春联什么的,也正好让他们去散散心”
“让你费心了”
二人在房间内正准备腻歪,还没开始,门口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江渊脸色有点不好看,总是在关键时刻,有人来打断他。
起身前去开么,来人是方才在楼下的锦衣卫
“少爷不好了,听雨楼忽然走水了,您快去看看吧!”
锦衣卫说的很急,江渊一懵,然后马上出了房间,后面张诗雨也听到了锦衣卫着急的声音,她急忙起身,刚准备开口说自己要去,江渊就扭过来头道:“清婉你就不要去,安心清心斋呆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渊说的很快,张诗雨为了不让江渊担心分心,虽然着急,但还是没有固执地说自己一定要去。
少时,江渊赶到听雨楼,夜色之中,听雨楼熊熊大火燃烧,浓烟滚滚,楼顶积雪因为温度升高,化成雪水流下,呲呲声不觉于耳,江渊皱着眉头指挥众人的时候,还不忘四周扫视扁昔,看了一圈之后,他没能瞧见其身影,听雨楼的看马小厮端着木盆端水扑火,往返不停,江渊在其又一次打水的时候将其拦下着急问道:“今天晚上来的老先生人呢,从楼里出来了吗?”
小厮一愣神,然后摇头慌乱道:“少爷,小的没见到其出来啊,那老先生自己在二楼睡,小的没看见”
“坏了”
江渊脸色一沉,然后沉郁的看了一眼着火的听雨楼,顾不得跟前的热浪,江大公子撕下一块自己的衣袍,然后在屋檐下淋湿后捂住口鼻,直接向着里面冲了进去。
小厮看愣了,锦衣卫则是慌乱大惊喊道:“快去保护少爷!快灭火!”
说着,他和另一名锦衣卫想都没想就跟着冲了进去!
江渊在火焰中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眼循着记忆前进,途中撞翻了不知道几个桌椅板凳,终于是让他摸到了二楼楼梯,没有过多思考,他迅速上楼!
一间二楼的屋子内,四面墙壁都被浸湿的被子阻挡着,在其屋中凳子上,一名老者正在悠哉悠哉喝着茶水,听到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之后,他轻轻放下杯子,然后便一手摸上了自己的脸,抬手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被揭了下来。
江渊在门外着急寻找,一个不小心下,头顶的横梁断裂下来,江渊大惊,连忙躲避,可因为睁不开眼的缘故,他没有完全躲过,横梁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胳膊之上,江渊手臂瞬间失去知觉,可他忍着身体不适,依旧在挨个开门。
不大会,江大公子开始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松开湿布咳嗽了两声之后,他意识忽然模糊了起来,伸手想要扶一下门框,手刚伸出去,他就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锦衣卫随后赶到,看见江渊之后连忙搀扶,刚将自家少爷扶起,就听得耳边有气无力的道:“楼下左书架的青花瓷瓶是机关,抬起后会出现暗格,里面有几个木箱子,快让人将其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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