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回春婆婆又询问那些患病之人的症状,听他逐一描述,自己记了笔记,沉思片刻,道:“贵县里的病人也都是这个症状吗?”那灰发老者道:“绝大部分是这样的。”妙手回春婆婆再问:“你们请的大夫都看出这是什么病了么?”那灰发老者道:“他们用的是治疗外感和伤寒的法子,却都没有效果。”
妙手回春婆婆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道:“这不像是寻常伤寒。从症状来看,这种病和伤寒非常相似,然而伤寒绝没有这么快的传染速度。”那灰发老者见妙手回春婆婆神色凝重,心登时凉了半截,道:“连妙手回春大夫都治不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声音甚是惶恐不安。
妙手回春婆婆站起身来,道:“莫急。不如这样,我随你去重忠县,去再看看别的病人,再想办法。像这种传染速度如此之快的怪病,我闻所未闻,而寻常的伤寒病也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传染给那么多人。我还得再仔细钻研一下,才能对症下药,否则便是害人。”那灰发老者忙跪下,道:“多谢妙手回春大夫!”妙手回春婆婆连忙将那灰发老者扶起,道:“人命关天,事不宜迟,我们现在便出发。”又看向守,道:“孩子,你若你想跟来,就赶紧准备一下。”守道:“好。”
妙手回春婆婆当下将各种医药用具准备妥当,再用扁担挑着。守见妙手回春婆婆扁担甚重,忙上前道:“婆婆,我来。”说着伸手接过担丈,放在肩上。这担子的确颇重,不过守身强力壮,也不当回事。妙手回春婆婆颇为感动,道:“乖孩子,辛苦你了。”守摇摇头,道:“不辛苦,不辛苦。”
妙手回春婆婆又叫上金立云等人,众人各自收拾。准备妥当后,便离回春谷而去。
这一走翻山越岭,马不停蹄,连走了四天,才到了重忠县。
这时天色已晚,太阳渐渐隐没在绵延起伏的山脉背后。
走在通往重忠县的路上,但见沿途稻田尽皆龟裂,田中长满荆棘败草,一片荒凉。
不一会便到了县城。但见诺大的重忠县中,路上一个人影也无,万籁俱寂,只能听见三人踏在地上发出的哒哒之声。
忽听得左首一间房里隐隐传来一阵咳嗽声。几人循声走去,来到那房子前。
妙手回春婆婆伸手敲了敲门,隔了一会,只听嘎吱一声,是个灰发老妇开的门。那灰发老妇看见门外的人,微微一愣,看向那灰发老者,道:“老秦,这位是?”
那灰发老者道:“是请来的大夫。”那老妇怔了一下,面露难色,道:“老秦,县里都请了几个大夫,都不见效,这......”
那灰发老者悲叹一声,道:“这位是大名鼎鼎的‘妙手回春’大夫,若她对这怪病束手无策,便真的没救了。”
那老妇眼睛一亮,道:“什么?当真是‘妙手回春’大夫?”那灰发老者道:“正是。”那老妇忙道:“快请进,快请进。”
几人进了屋,跟着那男子来到卧室,但见床上躺着一个双眼无神,面黄肌瘦的男子。那老妇道:“我们家儿子几日前得了病,便卧床不起——”话刚到此,泪流不止。
便在此时,只听那男子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妙手回春婆婆连忙上前,帮他止了咳,随后又帮他检查了病情,发现他的症状的确与寻常伤寒相差无几,然而从脉搏跳动等其他迹象来看,似乎却与寻常伤寒有些不同。
妙手回春婆婆站起身来,道:“我再去看看其他病人的症状。”当下辞别这家人,去下一个人家看病。
那灰发老者所言非虚,这重忠县中规模不大不小,共有三万人口,其中便有两万多人得了此病。妙手回春婆婆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详察了所有病人的病情。她越到后来,越是糊涂,原来单从症状来看,这些病患均是得了寒邪入体而引发的伤寒,然而脉搏跳动等其他迹象却清楚表明,此病绝非寻常伤寒,而是一种非风非寒,非暑非湿,非六淫之邪入侵所致的怪病。
妙手回春婆婆心想:“单从症状来看,也的确像是伤寒,也怪不得那些医生,用治疗伤寒的方法治疗这些人,然而这根本就不是伤寒,首先传染速度便比伤寒要不知快了多少。这种病症状与伤寒相似,实则迥异。是了!会不会在那些古籍之中,有一些关于伤寒的记载,其实是这种怪病所致?中原医学向来讲究辨症下药,伤寒和这种怪病症状相似,古书上没有分别,也不足为奇。”
她思索了良久,再次去观察了这些病患的病情症状,并做了详细记录,几日后又回了一趟回春谷,将相关的一些手书医经带回来研究。
如此过了十余日,这日妙手回春婆婆研究病情良久,甚感疲惫,便起身走动,舒舒筋骨。她无意间走到窗边,向外望去,忽然看见几粒灰尘从窗外飘进来。
一时间,她忽然灵光乍现,当下匆匆赶到县里百姓们那边,叫他们将各自口鼻遮住。众县里百姓虽不明所以,却也照做。妙手回春婆婆找到了突破口,当即回到房中,废寝忘食地研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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