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元无忧茫然,“等等,你们说谁呢?”
山无陵自顾自往孕妇旁边一坐,就冲门口站着的俩人挥手:“站那干什么,进来随便坐啊?就当自己家一样。”
说着,他便拍了拍妇人的肩膀安抚道:
“你放心,有我身后这俩杀神保护你呢,倘若待会儿遇到危险了,你就往她俩身后躲,保准这俩人谁来砍谁。”
“嗯?”妇人抬头,愕然看向刚走进屋的两位。
山无陵随即抬手指着俩人,引荐道:
“你想必不知道这俩都是谁,但这么跟你说吧,你们这儿最高长官襄阳太守,得给这姑娘下跪称臣。而这男的,刚打完北周和突厥,昨天刚屠了穰县。”
这番连捧带吓,给那妇人听呆住了。
元无忧不满道:“你弄大的,该是你负责,凭什么轮到我俩保护了?”
一听这黑锅扣头上了,山无陵顿时眯起瞳色浅淡的眼来,“我的小神仙,你这是吃醋吗?谁说跟我有关了?我那回跟你是第一次,你硬是不信是吧?”
黑衫银甲的万郁无虞凤眸凝重,在旁边一声不吭,实则心惊胆战。
他既怕妇人腹中的孩子是山无陵的,让心爱的姑娘的伤心,又怕孩子不是他的,再让他有机会得到她的心。
结果这小子都不给元无忧怀疑的机会,直接苦笑,“再说了,我也没那本事,把一个男人肚子搞大啊。”
“啊?!”一听这话,元无忧和万郁无虞不约而同地震惊了。
随后,那“孕妇”亲口承认,哭着让元无忧帮他主持公道!
原来这人叫小二,也是被他父亲生的,他名义上的母亲就是这间客栈的掌柜,而他腹中孩子的母亲,也是这里的掌柜。
就这一句话,就留住了元无忧和万郁无虞这对,生性多疑的昏君小怨侣。
元无忧当即就坐下了,说没听清楚,问到底怎么回事。连素来不爱听别人家闲话的万郁无虞,都眼神质疑。
随后,元无忧才得知他是在城外和山无陵遇见的。
当时他逃出去被人追杀,是被山无陵所救。山无陵得知他是个孕夫,大为震惊,一问他的遭遇就更气愤了。就答应会帮他救出自己父亲,逃脱禽兽的控制,就让小二先在自己部下那等着,等山无陵来客栈看看情况后,就让他男扮女装混进来指路,再帮他救出父亲和地宫里的弟妹。
听说至此,元无忧和万郁无虞都大受震撼。
尤其是万郁无虞,人都傻了。他看着身旁的姑娘,乌亮凤眸愤然若喷火,又满溢哀伤。
“怎么会有这种事?”
山无陵也表情痛心地激俩人:
“你俩听听:就因为他父亲是能生的华胥人,就要受这种欺凌,虽说换成女的遭遇这种事很普遍吧,但既然见到了,甭管男女,你俩忍心不管吗?”
万郁无虞道:“怎么管?拿刀逼着那女掌柜放人?还是带兵把这客栈掘地三尺?”
随后小二才说,自己三妹有咳疾,祖母最怜惜三妹,他和三妹约定了,如果亥时自己还不回地宫,她妹妹就装病上来找郎中,那那时候医馆都关门了,一闹起来他就能知道。
山无陵随后指着元无忧:
“我知道你挺擅长医术的,亥时快到了,一会儿闹起来你就上。”
元无忧皱眉,“我有疑问。”
一听这话,众人齐刷刷看向她。
山无陵:“你不会不愿帮忙吧?”
万郁无虞眼神微润,“你真的不帮吗?我也懂点医术。”
那个小二直接哭了出来。“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元无忧赶忙摆手,“不是不帮,只是你今天跑了,闹的那么大,你怎么确定你妹妹还能上来,以及那个掌柜还在客栈里?”
山无陵摩挲下巴,沉思,“是啊,那这样吧,我去外头看看那掌柜在不在,顺便堵着点门,别让别人跑了。你们在屋里保护着点他,也关注着点,出来当郎中救人。”
随后发生的事,倒没那么挫折,都按部就班的发生了。
大半夜,大厅里抬出个小姑娘,要出门去找医馆,却发现门不知道被谁锁了。
元无忧挺身而出说自己是郎中,凑近一看那女掌柜,都吓了一跳:她已年近六旬,头发都斑白了。元无忧甚至有些怀疑,太这岁数还能干出那些混账事吗?
但正事要紧,元无忧赶忙帮那个小姑娘检查,发现那小姑娘贫血,有很严重的胎带病,就说这孩子需要至亲的血做药引子,问她父亲在哪,只有她父母的血能救她。
且需要很多血,只她母亲的血不够入药。
趁这会儿功夫,元无忧还让老掌柜的,把她那小女儿搬到了自己房间里。
女掌柜担心女儿,只能把地宫里的男人带上来,当被困二十年的男人一回到地面,强忍悲痛,直到看到对门房间走出来的小二和万郁无虞,立马哭出来,躲到儿子和帮手身后。
那阿婆年纪的掌柜一看就知道露馅了,可是为时已晚。就在这时,女掌柜那位年近六旬的丈夫出来了,却说小二这帮人在撒谎,他的儿子不会生孩子,还说他们都是骗子,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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