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接了电话按了免提后，将手机界面切换到网店后台。
短短一分钟，就有三百个退货订单，难怪手机卡屏。
“苏小姐，聪明如你，应该猜到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吧？”电话那头传来程楠慵懒的声音，“当然了，如今苏小姐攀上了顾家，或许不在乎这点盈利，可苏小姐手底下养着的那批员工呢？也不在乎吗？”
林佳佳听到程楠的话，恨得咬牙切齿。
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谁能想到薛芷欣居然这么卑鄙，煽动粉丝来恶意拍下预售产品，然后等临近发货时，再统一退款。
“你们一早就做好了让货烂在我手里的准备，我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你？还能被你威胁？”苏音深吸口气，很快冷静下来，“程先生，想白嫖也换个方法行不行？”
“别装了，整个仙游镇，加上你得养着的那批老废物，几百张嘴等着你收款吃饭。”程楠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苏小姐，拍下订单的，都是芷欣的死忠粉，为了让芷欣度过这一关，她们愿意买单，就看苏小姐愿不愿意为了那等着吃饭的百来人，跟我合作这一次。”
苏音看了眼林佳佳，还没开口，手机就被林佳佳抢了过去：“合作你奶奶个腿儿，那批衣服我宁愿让它们烂在厂里，也不会便宜了薛芷欣的狗，什么玩意！真是粉随正主，一群下三滥的玩意儿。”
林佳佳骂了一大串，歇了口气，又道：“哦对，忘了你，头号舔狗，也不对，说你是舔狗好像抬举你了，严格来说，你属于软饭狗？薛芷欣赏你两口肉吃，把你骨肉吃软是吧？还有，把你那见不得人的女儿，藏藏好，不是谁都像我们这样，有一颗菩萨心肠，能忍着恶心不曝光你们。”
不等程楠说话，林佳佳就挂了电话。
“什么恶心的玩意，真当我们好拿捏？”林佳佳气不打一处来，“想我震惊黑客界的A姐，居然给个小瘪三威胁了，真是越想越生气，行也怒难平，坐也怒难平。”
苏音好笑地看着林佳佳一脸气鼓鼓的模样，被林佳佳斜了一眼：“都怪你！”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苏音接过手机，看到工作室群里姜利平说了句什么，心里一个咯噔，忙打开群。
姜利平：“小苏总，要不要边包装边发货？”
苏音想了想，打下一行字：不急，先包装。
想了想，又全部撤回，重新打出一行字：“不急，先仔细熨烫，剪线头，务必保证顾客收到货会满意，至于包装，我和小林总有了别的想法，可能要换包装袋。”
姜利平立马回道：“品控方面请放心，只是重新换包装袋会不会影响发货？”
苏音想了想，回道：“这个不用担心，就算有人等不及退货，我还有渠道可以处理。”
姜利平放下心来，没有再问什么。
“什么渠道？”苏音刚挂电话，林佳佳就问道。
“哪有什么渠道，先稳住他们。”苏音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编辑信息，“现在不清楚那些是真顾客，那些是薛芷欣的粉丝，所以不能轻易发货。否则，工作室就真的要倒闭了。”
林佳佳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哈，就那群狗腿子粉丝，搞不好会做出剪烂衣服栽赃嫁祸的事情来，就算有发货视频为证，但是也经不住她们恶意退款，咱们是新店，经不住她们折腾。”
“嗯，所以……就说工作室忙不过来，工期延后，愿意等的，届时会有小礼物奉上作为补偿，不愿意等的，可以直接退款？”苏音看着林佳佳，编辑好信息，“帮我想想，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我感觉我这会儿脑子有点不够用。”
“应该……没有了吧，我也是第一次开网店。”苏音想了想，直接将编辑好的信息群发出去。
“叮叮叮叮……”
手机再次被卡屏，不过短短三分钟时间，就退了一千多件。
“好家伙，薛芷欣的粉丝这是等着一声令下直接退款呢。”林佳佳看着CPU差点被干废的手机，“够损，也够阴毒，居然埋了这么多线进来，差点把咱们阴了。”
“不是差点，是已经把咱们阴了。”苏音看着陆陆续续还在退款的消息弹出来，在心中估算着，“起码要退掉三千多的订单，也就是说，我们要压三千多套的衣服在手里。”
“怂什么，再让小柠檬和欢乐直播卖现货就是了。”林佳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区区三千套，还能难倒我们小柠檬？”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新晋直播女王小乐宝。”
“话虽如此说，但是我突然觉得，也是时候卖个惨了。”苏音看着后台的退货信息，对林佳佳说道，“咱也不能白吃一个哑巴亏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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