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吕氏众人离开之后,两人才开始交流的各自所学。
但没过多久,许邵见李士纯面色霍然变化,神情不耐,正心生疑惑,却听他冷哼一声,道:“出来吧,少鬼鬼祟祟的。”
他闻言神念全面铺展,果然,与前方云层之内觑见不同之处。
好强的神念,好敏锐的感知……许邵自愧不如。
就见云烟翻涌,嶙峋变幻了一阵后现出两人来。许邵眼神蓦的一凝,更是面沉如水,心生不妙。
因为那御剑的修士,皆乃灵山境,而且还是后期修为,便是易虹灵都比不上。
他们是谁……来找李教习的?许邵不敢松懈,余光微微偏移,只见李士纯只是不耐,神情并不凝重,他才并未立即动手。否则以他的谨慎,早就立刻逃命去了。
来人皆是中年男子,身穿宽袍大袖,神情高傲,颇有点颐指气使的味道。最吸引人的地方却是两人浑身的珠光宝气,从履云靴到发簪,从法衣到手上的储物戒指,竟无一不是灵器级别的宝物,好似两座会移动的灵器秘宝库一般,富有的令人发指。
炼器师?在他的印象中,也唯有炼器师才有如此财力将自己武装到牙齿了。
正当他揣度对方身份时,就听李士纯说话了,言语间满是不耐,全然无有对灵山修士的敬畏:“又是你们,烦不烦?都说了不去。”
许邵闻言,震惊的看向李士纯,暗道找死吗,敢这么对大修说话?
却不料两人虽面色涨红,却没有动怒,好声好气,甚至可以说是低声下气的说:“先别急着打发我们,听听我们掌教开出的条件再说嘛。”方才倨傲神态顿时崩塌。
另一男子也帮腔道:“是啊是啊,听几句话也不吃亏。我们五年之内寻了你六次,两头来回跑,如今更是一路跟到了扬州,诸般劳苦不求你领情,听我二人说两句话总该可以吧。”
李士纯闻言,面色稍微缓和。他虽已经明确拒绝许多次,但对方仍不死心,时常派人前来游说,诚意甚重,李士纯虽不愿与他们纠缠,却也不好真就冷漠相待,不留情面。只硬邦邦的说道:“你们快说,说了快走。”
对方闻言,也不恼,笑呵呵道:“掌教说了,如你答应跟我们回去,除了先前所允一应条件外,还会亲自去太古道延请对方掌教出手,助你冲破‘丈许玄关’让你的修行之路更加顺遂。”
“这个条件,如何?”
说完,两人神情笃定,一改方才的忐忑。仿佛这个条件十分诱人,李士纯绝无可能拒绝一般。
却不想李士纯对此毫无眷恋,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我拒绝,想要我加入你们天机派,还是按我说的,给我一颗延寿丹,其余免谈。”
两人顿时急了,道:“你小子,别不识好歹。你可知道这九州天下,多少极道宗门的天骄费尽心思强压修为,逗留在丹田九重就是为了突破丈许玄关?又有多少天骄为此身死道消?我们掌教也要付出极大代价,才能请动那一位出手,为的便是替你铸就完美道基,光大我天机派门楣。我天机派为你苦心孤诣如此,你感激也无吗?”
李士纯听到两人说那老头为了自己宁可付出极大代价也要替自己突破丈许玄关,如何能不感动。但杜庠已经油尽灯枯,他所为之事若泥船渡河,他身受师尊授业养育两重大恩,不得不报。天机派的条件便是再优厚,李士纯也断然不可能答应。
他面不改色道:“我不要掌门亲传,不要天机十算,更不要完美道基——我只要延寿丹,二十年,我只要二十年延寿丹就好。”
延寿丹分为五品五年,七品十年,八品二十年以及传说中能延寿百载的九品仙丹。每一颗,都能让无数寿元将尽的修士打生打死,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而二十年延寿丹,却是可以让好几家大型门派都打生打死的珍奇了。毕竟谁家都有即将突破却寿元不足的老祖宗亟待此物,有了此丹,或就此突破帮助宗门更上一层楼也说不定呢?是故二十年延寿丹价值绝不比一件法宝低。
李士纯如此狮子大开口,也只是想为杜庠争的一段时间。若是能得此丹,他绝对会劝说杜庠暂时放下仇怨,奋力一搏——只可惜天机派迟迟不肯答应,他师徒二人这才跟随剑南山庄重回扬州。
“呵,二十年!”
两人心生不忿,相比天机派所开的条件,二十年延寿丹确实算不上什么,天机派也确实有好几颗二十年延寿丹。但价值是一方面,天机派一众长老们愿不愿意给又是另一方面了。
这两人还算是年富力盛,尚且用不着延寿丹,但门派之内多的是余寿不足,又不甘坐以待毙的长老。哪怕是掌教,也绝无可能从他们手底下抢到哪怕半颗出来。
李士纯再是天才,再是能光大天机派道统,但那与他们何干?长老们旁的东西都能让,但偏偏这延寿丹万万不可让,谁不知一死万事休?
两人同样坚决无比的摇了摇头:“这事没得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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