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生日宴会结束,刘辩的这首诗在洛阳疯传,大部分人都不记得宴会上的那些佳肴美酒和美女歌舞,只记得这首诗;荀家在洛阳的小院里,荀爽津津有味地听荀彧说了现场的情况,禁不住拍案叫绝道:“没想到皇上还有这一手。”
“叔父说的不错,您是没去,否则倒是可以一睹皇上的风采,当时连我都以为他会吃瘪,却没完全扭转了局面!”
“任尔东西南北风,好气魄,这是在暗示陈留王,皇位不可能动摇。”荀爽微笑着说道:“帝王作诗,不在于词藻华丽,而在于意境和格局,刘弘与袁隗都是懂这个道理的人,陈留王完败。”
“只是这样,皇上想置身事外,几乎就很困难了。”荀攸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荀彧摇头说:“不会改变现在的格局,皇上越是表现出潜力,何进越是不会放权,要是换个其他皇帝,何进能在钱上做文章,可是现在,两人只能互不干扰。”
荀爽颔首道:“皇上挑明了底线,这不是坏事,只是荀彧,你看刘备?”
“宗室里少有的英豪,没有刘表那么显眼,更像另外一个曹操,不对,是陶谦。”荀彧不顾荀攸吃惊的眼神,继续说道:“关羽、张飞都是猛将,皇上让两人做保镖和酒坊掌柜,那只是掩人耳目的低调;我到现在也不清楚,皇上怎么找上刘备的,但是刘备要是和戏志才搭档,绝对能与董卓对峙。”
荀爽笑道:“还有你,基本上就能搭起一个框架了。”
此同时,未央宫中,一个身穿长裙的何袭人目光迷离地叹息一声:“太后,你真的没见过皇上作画?”
“当然,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时候见过你表哥画画的?最多偶尔写写诗。”何太后怜惜地看了一眼何袭人说:“那小子从来就没有表现过什么才华与痴情,也是老天可怜我和你们何家,他突然变了。”
何太后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她不清楚刘辩为什么会突然变了,哪怕是现在母子两人的处境在好转,何太后心中的不安依旧存在;何袭人转过头说:“太后,皇上似乎有很多秘密。”
何太后心中一惊,何袭人是来打听秘密的?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刘辩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保持权势的依仗;何太后瞬间露出笑脸说:“男人嘛,谁没有秘密。”
刘辩也是这样向戏志才解释的,可是戏志才压根就不相信,戏志才是个不信鬼神信苍天的人,直接笑呵呵地说:“皇上,天命所归,没有秘密像什么话,就是要让那些人去猜去。”
刘辩虽然早就料到戏志才不信,但是没料到会这么说,无奈地说:“这是人生的一个插曲,改变不了什么。”
戏志才认真的上下打量了刘辩几眼,再次开口道:“皇上,谁也想不到你竟然有那么出色的文才,他们越是看不透你,我们的时间才会越多。那些人都是七窍玲珑的心思,吓吓他们,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吃亏的。”
“呵呵,要不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我真的不想费这种心思,身不由己啊。”刘辩想说得轻松一点,但说到最后却变得有些沉重,
戏志才说道:“李儒的事很蹊跷,根据驿馆的记录,李儒到洛阳十多天才来拜见皇上,在这之前,李儒一定不会闲着;孟佗在市场上打听过,李儒虽然安排了人手说是要采购,自己一次都没露过面。”
刘辩的心中其实也一直在怀疑,李儒选择在刘坚生日见面,显得太过仓促,最起码是对自己的不重视。要是不重视,董卓何必让李儒跑这一趟,不管前面怎么遮掩,只要最后钱进了自己的口袋,所有人对董卓的心思必定一目了然。
要说重视,李儒就应该一来就与自己见面,即便是要摸清楚情况,一两天的时间应该足够了;那么戏志才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李儒一定是由某一个原因,不得不推迟与自己见面。而一旦错过了开始的时间,后面就显得很尴尬,所以李儒选择了在西园以外见面。
刘辩要不是一个穿越者,最多也就是起点疑心,但是现在,刘辩想的不是李儒,更多的是董卓要做什么;刘辩在椅子上沉默良久,终于苦涩地问:“如果有一个藩镇带着大军打入洛阳,要求我退位,群臣们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问题太过突兀尖锐,以至于连戏志才这样自诩智谋无双的人都楞了片刻;戏志才缓了缓神说:“大将军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将军死了。”
“袁绍也不会同意。”
“袁绍打不过对方。”
戏志才的眼神越来越凝重,刘辩的回答短暂而干脆,甚至连何进与袁绍的下场都毫不迟疑地只回答一个,说明刘辩心中早就盘算过无数次;戏志才真的不相信刘辩能有如此的智慧,试探着问:“谁是那个藩镇?”
“刘虞、皇甫嵩、董卓……等等,都有可能。”刘辩沉稳地说:“州牧都有这个能力,尤其以凉州、并州、幽州、河东这些养兵的地方最有可能,哪怕这一届没有这样的人,但是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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