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悚然而惊,谁说刘辩那边不清楚巴蜀局面,让刘协到汉中,无疑是一手妙招,注定刘焉与刘协要有一场龙争虎斗;无论谁是胜者,都需要刘辩表示不再追究,否则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巴蜀之中,威望最高的两个人就是刘焉与刘协,在此关键时刻,除非两人联手,否则这个局就解不开。
法正明白张松想通了,调侃道:“你也可以把这个计策献给刘焉,或者劝说刘焉投靠刘协也行,只是我听说成都的宫殿都造好了,南郑的还没有动工。”
“该死的,你们在益州、汉中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张松晓得对方给的信息量太大,他已经不想谈下去了;法正却不打算放过他:“你也明白,益州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刘焉做了这么多,怎么会屈尊于汉中王之下,迟早是撕开脸面的斗法。后面我们不用见面,你要是去了南郑,同意加入我们,就在南郑买一座宅院;等到我们进军的时候,我会亲自来和你联系。记住,还有比我们更强大的势力,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要暴露自己的本意,不要想着主动联系我们。希望我们再在成都想见的那天,天下太平。”
显然,法正的条件是绝对不会让人满意的,两人喝完一餐酒也就散了,张松在几天失望的激动后,想明白了所有的问题,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法正坐上去荆州的船,心里还在想着,刘辩是怎么知道张松这个人?
郭嘉只是问了自己和张松的关系,确定有这么一个人就下达了任务,天幸那段计策太过精彩,终于让张松同意了。可是那样的计策真是刘辩想出来的?法正失笑摇摇头,这是一个跟让人难猜的皇帝。不过这一趟也没白来,刘辩让自己去找一个叫黄忠的老兵,在荆州蛰伏,足以看到,江南才是将来的决一胜负的战场。
船行走了半个月到了江陵,在繁华的江陵城内,法正才听说袁绍已经打到长沙了,零陵、桂阳自己被攻克,刘辩不得不让侄子刘虎坐镇长沙,另外派蔡瑁带领水军助战。法正便不急着去长沙。只不过四天,长沙太守张羡倒戈,袁绍攻占长沙。刘虎、蔡瑁灰头土脸地回到江陵,
法正手中有三个联系人,都是郭嘉预先安排过来的,一个在江陵开着药铺,一个已经混入刘表军中,还有一个在江陵开酒肆。法正和三个人接上头,很快就锁定了黄忠本人,箭术超群,有个生病的儿子,这个病不是天生的,而是后来腿上长了一个瘤,越长越大,以至于不能行走;黄忠在军中不得志,加上儿子的病情,有些颓废。
法正找了个机会,冒险见了黄忠一次;黄忠现在和大部分的荆州将领一样,对于局势很迷茫,袁绍开始攻打江夏,张羡在长沙反叛,都打着一个旗号,就是刘表是叛臣,刘辩自己正式取消了刘表的职务,只是蔡瑁支持刘表,刘表才没有下台。
黄忠是不齿袁绍的做法的,通过对盟友下手,来换取自己的权势,怎么看,袁绍都有些对不起袁家的那块招牌。只是对于那个十几岁的皇帝,黄忠还是有点好奇的,能击败刘虞、董卓、陶谦、袁绍,不是一句运气就能概括的。
看见法正上门,黄忠实在是有些惊讶,法正也没啰嗦,直接告诉黄忠两件事,一个是刘辩器重他,希望他弃暗投明;另一件事就是,黄忠儿子黄叙的病,可以去邺城找华佗看看,这件事与黄忠的立场无关,法正临走的时候,留下了盘缠和信物。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黄忠思考了一天,去军营里请了假,蔡瑁直接就准了;黄忠其实在将领中并不是特别出名,蔡瑁很无所谓。黄忠便带着家人出发,装作看病的人走新野去了宛城,最终的目的地就是邺城,黄忠也想见见刘辩。
刘辩还在濮阳,日子也并不好过,一方面邺城那边暗流激涌,洛阳四面都变成了刘辩的地盘,很多人便琢磨着改回到洛阳去了;而冀州的官员则不愿意,是他们支持刘辩一举横扫中原,假如刘辩还都洛阳,那么很可能最后统一天下那块最大的红利就会少分许多,听荀彧、史阿的意思,两边的官员都在造声势。
另一方面就是幽州的公孙瓒,上书尚书台,说兖州、豫州、雍州都免税赋,幽州也应该享受一次同样的待遇;车骑将军卢植回复了公孙瓒,这三个地方都是经过多年战火和荒灾,需要休养生息,幽州已经一整年没打仗了,不需要减免税赋。卢植是公孙瓒的老师,幽州的第一名士,自然是压得住公孙瓒的,但是刘辩看出来了,公孙瓒不是有想法,就是骄横惯了,后面还会有故事。
刘辩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心态,才是成功路上的最大短板,前世的屌丝人生在逆境中还是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但到了现在峰回路转的一刻,自己似乎有些茫然,总觉得抓不住重点,仿佛整日里在想一些零碎的事情,不成章法。就像法正的益州之行,完全是建立在对法正个人能力的信任上,并没有给法正一个说得过去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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