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气急败坏的陈忠,刘辩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可是以阴险着称的华歆与贾诩都不在,他手中的好牌不多,陈忠好歹能能拿出去的,还和唐姬是颍川老乡。陈忠要是能试水成功,再解决后面的问题,就会变得容易的多。
最起码,士族是不敢往一门三圣的陈家头上泼脏水,局限于正常途径,刘辩的压力要小得多;眼下,不敢说多大的范围,最起码在邺城,刘辩对自己的能量还是有信心的,有把握压制那些反对自己的力量。
皇甫嵩有勇气,继续和自己对着干,一旦找出原因,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大问题就是张既这样的暗桩;唐姬的事迟早会被泄露出去,刘辩不得不做点什么,只是有时候刘辩出面也不好使,目前只能用陈忠。
陈忠不是没有胆量,只不过对于陈忠来说,事情的真相、唐瑁的死活,关他什么事?做官的谁不知道,秘密知道多了,轻则晚上睡不着觉,重则后来被人惦记着冤死。陈忠作为名门之后,出于本能排斥这样的场面;陈忠还是认为,不能听信刘辩的画饼,傻不拉几地接手。
陈忠说什么都不肯点头,郗虑很自觉地跑了出去,免得刘辩最后没人的时候把自己垫上去;刘辩的心里急得团团转,忽然想起来,要是有两个人能够护住陈忠的话,陈忠的心理负担就要小得多,“要不,我再找一个人,跟你一起?”
“谁?”
陈忠虽然摆明了不合作,但是对刘辩还是有点信心的,毕竟刘辩这几年磕磕碰碰走过来,也是多次经历过大场面的;刘辩神神秘秘的地轻声说:“许相,如何?”
许相可是做这种事的好手,当年多少名士不是栽在张让等人手中,而是栽在许相手里;陈忠有些心动,自己正好与许相一个做好人一个做坏人,兴许能问出真相。陈忠心中还是忐忑不安道:“皇上,你不会是挖好了坑,让我跳吧?”
“怎么可能,你我后面还要做几十年的君臣……”
“得得得。”陈忠也是听出了刘辩心中的焦急,晓得这种案子时间不等人,说道:“皇上,许相能出面,当然没问题,可是我有言在先,问不问下去,问到什么程度有我做主。你要是改变主意,就让我撤下来。”
陈忠说话在刘辩心中有些影响力,刘辩丝毫没有恼怒,点头说:“那就这么定了。”
许相从尚书台过来需要一段时间,刘辩和陈忠就喝着茶静坐,脑海里还在想着唐姬的案子,可以说案子的信息量很大,忽然一个名字跃入了刘辩的脑海之中,刘辩眼神不由的一亮,左慈。左慈离开洛阳以后,一直没有消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消失,坐视爱女左百灵无辜死去,这家伙应该在做点什么,自己的身边也应该有人和他保持联系,而是自己忽视了。
“皇上?”
猛地有人在边上开口,把刘辩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陈忠在好奇地盯着自己;刘辩捂着胸口埋怨道:“陈忠,你吓我一跳。”
陈忠反而笑起来:“皇上,看你想得出神,就没有打断你,是外面报告,许相到了,对了,你刚才自言自语,什么忽视了……”
刘辩一笑而过道:“快请许大人。”
许相并不是无能之辈,反而出身名门才华横溢,要是不做官,还算是陈忠的前辈;许相听刘辩说完,就认定对自己是一个机会,当即保证:“皇上放心,我们不会为难皇后,也一定能拿到证据”。
这让陈忠大为惊讶,问许相理由,许相就说了一句话:“唐姬担心张既。”
这句话虽然刺耳,但说的是事情,唐姬不是一点眼见没有的傻女人,不管是谁给她下套,最起码她跳出来是得不偿失,她要是真的是另有身份,一个阶下囚和一个皇后的身份根本不能想比,更说明张既在唐姬心目中的地位。
陈忠不大自然的点点头,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不敢想;刘辩苦涩一笑,挑眉道:“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在乎这个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最软的地方,每个人的记忆深处都有不能给别人展示的画面。”
刘辩脸上还有笑,陈忠眼神中透出一副兴趣很浓的样子问道:“皇上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吧?”
刘辩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原先宿主几乎就是一个透明人,要是有什么风流韵事早就被史官记录在案了;许相不以为然地说:“陈忠,不是每个人都是风流倜傥,很多人的美好回忆就是安安静静地吃一餐饭,独自在阁楼上喝一顿小酒。皇上,我们审问前,你最好与皇后谈一下。”
这就是许相的狡猾之处,他很清楚刘辩的心态,现在也许无所谓,但要是后面的皇后比不上唐姬,刘辩就会有怨恨,到时候怪谁,自然是怪帮助刘辩把这件事做成的许相和陈忠,还有郗虑等等一大堆跑腿的人。
“谈什么?废后?从唐姬向我坦白的那一刻,唐姬就没打算留住皇后的位置。”刘辩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唐姬和我的野心不同,对于向上的目的也不同,我不会把唐姬赶出皇宫的,就算是废后,她依旧是贵人,和现在一起,她可以住在现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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