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怎么糊弄?”
我不解的问道,舒籍笑了笑。
“想必陶掌门此时也没地方找合适的行头,这样吧,舒某便送佛送到西,一会儿找个跑腿给你送点儿东西过去,陶掌门一看便知。”
我把所在的位置告诉舒籍之后,挂了电话,心中既是期待,又是茫然。
我知道舒籍找跑腿给我送过来的,肯定是关于快速易容的道具。
有了那些东西,我就可以对付过今天跟昂山还有郭永喆的会面了。
可是……
那究竟会是些什么呢?
从达不溜给我伪造这套身份资料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只不过过去了两天工夫。
就算舒籍预料到了我要使用易容术,从两天前开始就着手制作易容 面具,那也肯定来不及啊。
我大惑不解的等了没多一会儿,一个跑腿就敲门进了雅间,递给我一个挺大的袋子。
等跑腿走后,我满心好奇的打开袋子看了一眼。
竟然……
被我给猜到了。
袋子里果然就是一套挺普通的夏天短袖T恤和运动短裤,一个半新不旧的双肩背包,里边装着一套摄影设备。
除此之外还有一顶假发和一个木盒子,盒子里边正是一张薄薄的硅胶面具。
虽然我猜到了舒籍给我送的这些东西,但还是有两个点很出乎我的预料。
第一是那套短袖衣裤的内侧缝了好几个小口袋,大小正好能容纳一张符箓,或者是小型的施法道具。
第二呢,就是那张硅胶面具制作的非常精细,绝不像是匆忙之间粗制滥造的作品。
不得不说,舒籍的心思真的是细腻的简直像是个女人一样。
他是如何猜到我要转变身份,提前制作的硅胶面具,我不得而知。
但就单讲这套行头吧,既不算太新,也绝不破旧,穿戴在我身上尺寸不大不小,竟然正合适。
而且他还给我预留出了放置符箓和法器的内兜,这样一来,就避免了我大夏天的总是穿着长袖衣衫,被热到要死要活的痛苦,同时还能少吸引一点儿路人的目光,更加便于隐匿身份。
最最重要的是,我那个帆布包已经成了独特的身份象征,中州城里见过那个帆布包的人没有上千,也至少得几百号人了。
要是我挎着帆布包招摇过市,别管脸上的妆化的多天衣无缝,估计还是会被细心的人辨认出来。
而此时,我把帆布包整个儿塞进了双肩背包里,再换上那套短袖衣裤,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满街逛游着搜寻摄影题材的摄影师一样。
我跑到卫生间里,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把硅胶面具贴在了脸上。
我敢打赌,尽管我在心中已经十分佩服舒籍的心思缜密了,但等这张面具一上脸,我感觉自己依然还是小看了他。
因为这张面具……
竟然跟我的脸严丝合缝,没有一处不舒服的地方。
我简直怀疑舒籍是不是趁着我睡觉的工夫,用石膏给我倒了个模。
否则的话,即便是他记性再好,也不可能仅仅跟我只见过几面,就能凭空制作出如此精美的一张面具来。
我对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
我敢说,此刻连我自己都认不出眼前这个人了。
虽然身形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这张脸已经陌生到我自己都不敢认了。
镜子里的“崔明”脑门凹陷黯淡,眉毛稀疏,眉心里攒着个“川”字,青魆魆的胡茬儿若隐若现,看起来就像是个三十五岁左右,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
其他五官看起来没有什么显着特征,我本来就不是个长相鲜明的人,再加上这张面具上不高不矮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不尖不圆的下巴,配合上我本身不大不小的眼睛,不白不黄的牙齿,我敢保证。
此刻镜子里这个“崔明”,只要走出咖啡厅混进人堆里,就是一张毫不起眼的大众脸,轻易不会被人认出来。
我对着镜子惊叹了一会儿,戴上假发,从包里翻出身份证揣进裤兜里,又把几张符箓分别放进了几个内兜,心下却没有太多惊喜,更多的却是……
心慌。
或者换个词儿说,应该是恐惧。
这是一种来自于对舒籍的恐惧,他如此轻而易举的改变了我的身份,甚至是我的容貌。
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甚至他比我这个当事人都了解我自己想要做什么。
如果他是我的朋友,这自然是个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可事实上……
他却是我的敌人。
目前我们俩暂时还有共同的目标,可以以盟友的身份相处。
但一旦有一天,我在他心中失去了利用价值……
那他立马就会转变身份,与我为敌。
我发誓,我不是他的对手。
无论是心机还是法术,我承认,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能摸的着舒籍的底细。
但他对我却似乎了如指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儿,甚至是心中所想的每一个念头,无一例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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