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开口,说:“我成天工作这么累,还得跟着你出去画上大花脸,虚伪的为你的亲朋好友唱一出大戏,我这是有多不喜欢我自己啊?”
没了爱与不爱的顾忌,也就没了勉强自己去活受罪的理由,如果有选择,谁不想活得体体面面,大大方方的?
去一个明知不受欢迎的场合,受尽陌生的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她又不是受虐狂,为什么要去?
“宝贝儿,乖,以后他要是死了,你还得跟着我一起去送葬呢,先熟悉熟悉……”闻亦铭云淡风轻的轻浅一笑。
“你……”曹琳曦顿时被他说得无言以对。
她蹙了蹙眉头,抬眸看着这个百无禁忌,轻描淡写的谈论着自己父亲生死的男人。
这个男人到底是有多薄情啊?
她当初是怎么死心塌地爱上这么个人的呢?
当闻亦铭这么赤.骨自然的在她面前露出他的冷血薄情时,曹琳曦反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闻亦铭又不是第一天这么冷血,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而闻亦铭低头看着瞪了他半晌,依然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曹琳曦,嘴角高高挑起。
那双总是带着点隐含轻嘲的眼睛里更是笑意连连,他把吻落在了曹琳曦的嘴角,接近叹息的说:“宝贝儿,我们还是做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事吧。”
曹琳曦此时此刻真想一脚就把他给踹个半死,不过她还是任由闻亦铭的兴风作浪……
等闻亦铭伸过手来之后,曹琳曦脸红兼口吃的挑衅的问了一句:“你……你……你行吗……”
“宝贝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今天我会让你彻底的记住,你自己的男人到底是有多行。”这个傻姑娘,她是怕他不能把她吃个彻底吗?
闻亦铭看着身旁那说着狠话,却心甘情愿的任他为所欲为的女人,内心涌现出了无限的怜惜。
其实,他一直要的就是这个用着十分的贪恋换取他一分注意的女人……所以当初失去了才会那么不习惯,才会那么的无所适从。
曹琳曦不回来,自己才会有那么多的舍不得。
如果不是早上收到的一封匿名E_mail,曹琳曦几乎要忘了,她和闻亦铭身边依然人来人往这个事实。
她翻了个身,从闻亦铭的怀里挣脱出来,自己裹了一张被子,背对着他。
闻亦铭的身心都得到了释放,心情很是慵懒,愉悦,他长臂一勾,重新把女人拥回怀里,声音暗哑磁性的喃喃开口,说:“看来我还是不够努力。”
曹琳曦气得低头就咬在横在自己胸口的粗臂上,原本被闻亦铭折腾得没什么力气的她,咬了半晌,眼眶微红的哭了出来。
听到怀里的抽泣声,闻亦铭一手把曹琳曦转过身来,看着怀里的可人儿,一脸疼惜的问:“宝贝儿,怎么了?”
在他的记忆里,曹琳曦可是一个流血不流泪的主,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他刚刚把掌握好力度,弄疼她了?
见怀里的女人只是流泪,也不说话,让搂着她的闻亦铭更是着急了,“宝贝儿,不哭了,告诉我,怎么了?那里疼,需要我叫家庭医生马上过来吗?”
这下曹琳曦更是委屈了,眼泪流得更是欢脱,嘴里却咽唔着说:“你特么是吃什么长大的,把我的牙都给咯出血了,疼死我了。”
因为日夜颠倒,休息为够,这段时间曹琳曦的牙龈上火得厉害,经过刚刚的用力一咬,好巧不巧的把乳牙旁边的小血泡给生生磕破了,这会儿正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疼。
曹琳曦话音落下,就仰着泪眼汪汪的猫眼,恶狠狠的瞪着闻亦铭要笑不笑的脸,她感觉跟闻亦铭诉完苦,牙龈更疼了。
“你真是我的小主宗……”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看着自己的笨女人,低下头,吻上了她软软的唇。
用力一吸,把她嘴里包着的血水吸进了自己的嘴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边轻轻拍着曹琳曦的背,安抚着她燥动不安的心。
他怀里的女人,可以说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疼,晕针,晕血,更为奇怪的是,她只晕自己的血。
据曹琳曦自己的解释,只要一看到她身上流出除大姨妈以外的红色血液,她就能想像出疼痛的程度,然后就开始感觉到头晕目眩,各种身体不适了。
闻亦铭处理完她嘴里的血水,起身去洗手间随便的喝了口水,把嘴里的血吐进洗手池,就下楼去给那个前一秒还生龙活虎,下一秒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找止痛药去了。
半夜凌晨三点接到闻少的电话,陈医生很是紧张的问道:“闻少,您有那里不适吗?”
“牙龈肿痛,出血需要吃什么药止痛?”没有寒暄,闻亦铭冷冷的出声,直奔主题。
陈医生愣了一下,才开口说:“消炎药,需要我给你送过来吗?”
当了闻家三十几年的家庭医生,对闻亦铭这个老板,陈医生是发自内心的关怀。
“那个太慢了,她忍不了那么久,有没有更快的办法?”一想到此时正皱着一张小脸泪眼婆娑的忍着疼的女人,闻亦铭的心就跟着烦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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