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莫非是？”
单玉如指着龙袍男子，神情惊疑不定。
朱无视叹息一声，颔首道：
“他是朕皇兄！”
“大明上代皇帝，明孝宗朱佑樘。”
“若非是他，早在之前，朕就已经攻下紫禁城，在这皇都登基称帝，何苦跑到南方？”
单玉如惊异更甚，之前的乾清宫兵变，竟还有如此内情，一时间她脑中思绪纷杂。
“这么说...”
“你答应和我们合作，也不单是为了铲除朱厚照？”
朱无视嗤笑一声，坦然道：
“这是当然！”
“朕本就无心于此，你们能成功也罢，失败也罢，对朕来说都无所谓。”
“朕想夺取天下，仅仅除掉一个朱厚照，能起到多大作用？”
“不提其他，你们不就打着，将兴王世子扶上位的想法？”
单玉如心中震惊，讷讷道：
“原来你知道！”
“可你为什么要...”
朱无视冷哼一声，将目光投向紫衣侯，幽幽道：
“这自然另有缘由！”
“就在不久前，朕突然感到大明气运震荡，竟与之前十三弟东海之战时情况类似。”
“惊疑之下，恰好接到你们的邀请，朕也就顺水推舟，借你们之力，转移大明注意力。”
“朕则暗中潜入皇陵，却不料发现...”
顺着朱无视的目光，单玉如等人看见紫衣侯，心中已经有所了然，但也有些疑惑。
“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湖传闻，紫衣侯东海之战，虽然战胜了白衣人，却心脉断绝，已无生还可能。”
“怎么会...”
紫衣侯走上前，望向朱无视，幽幽道：
“九皇兄！”
“昔日你借我身陨之际，起兵进犯乾清宫，如今又潜入皇陵，助我重续心脉。”
“若非你的到来，身上携带着大明的气运，恐怕我还没那么容易恢复。”
“甚至也不会破而后立，剑破天人。”
“你我间的恩怨...”
紫衣侯面色复杂，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朱佑樘走上前，拍了拍紫衣侯的肩膀，郑重道：
“十三弟！”
“早在你决定退出权力争夺，远离皇族纷争时，这些事情就和你没关系了。”
“你能接下白衣人的挑战，为我大明皇室战斗，已是尽了你朱姓子孙的责任。”
“皇儿与九弟之间的争斗，就随他们去吧。”
紫衣侯惊讶抬头，疑惑地看向朱佑樘道：
“皇兄不干预？”
“一切自有定数！”
紫衣侯心中不解，但也没有再问，朱无视却若有所思，揣测着其中深意。
摇了摇头，朱无视转身看向单玉如等人。
“走吧！”
“趁大军尚未到来，我们先离开这里。”
“可...”
单玉如心中有些不甘心，望着近在咫尺的朱厚照，但也知事不可为，撤走才是上策。
恨恨地点了点头，单玉如道：
“我们走！”
随着她一声令下，天命教之人有序撤离，白衣人、叶孤城等人，也紧随其后。
离去之前，他们分别看了紫衣侯、西门吹雪一眼，双方眼中闪烁的精芒，意味着争斗并未结束。
他们虽已步入天人，但也仅是一个开始。
眼看这群人即将撤离，朱厚照走上前询问道：
“父皇！”
“外面情况如何？”
“难道以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将他们围歼于此？”
朱佑樘点点头，颇为感慨道：
“天命教的媚术的确厉害！”
“纵然在京城之中，她们掌握的力量也不可小觑。”
“尤其是单玉如身旁男子，更是伪装成曹国公后人，不仅执掌了锦衣卫，还有部分京城守军。”
“即便能将他们平定，也需要花费一定时间。”
“可...”
朱厚照目光幽幽，看向紫衣侯、朱佑樘，显然是想说凭两大天人之力，未必不能将他们留下。
朱佑樘摇摇头，慨然道：
“朕尚不能出手。”
“纵然十三弟愿意助你，有九弟在胜算也不大。”
“既然如此，还不如放他们离去。”
朱厚照心中一紧，抬起头望向朱佑樘，讷讷道：
“父皇要回皇陵？”
朱佑樘微微颔首，淡然道：
“没错！”
“此次为了十三弟，损耗了大量气运，如今皇陵之中，情况有些不妙。”
“朕必须及时返回，重新将气运镇压，以免逸散过多，危及我大明社稷。”
“这...”
朱厚照心中有些不舍，讷讷道：
“父皇还没去看过母后？”
“下一次吧！”
朱佑樘转过身，背向朱厚照，郑重道：
“皇儿！”
“守护好我大明江山！”
“不要让我失望！”
朱厚照重重点头，沉声道：
“谨遵父皇之命！”
......
三日后，天机楼开启。
伴随一道道白光闪过，九州之人涌进天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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