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周泽扬臂弯里坐着,双手搂着他脖子的斐儿伸长了脖子到她面前,歪着头发表着他的疑问和观点:“老妈,你不是说回房哄我睡觉吗?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和斐儿一样想耍赖?要老爸抱你回房呀?”
臭儿子,你还嫌你妈我出糗不够?
只是,她眼神表达的意思,儿子还不能够理解。但儿子的话,足以唤回她的正常意识。
想到原计划是把儿子哄睡了,向二老说清原委,可他们都要回房了,总不能冲去他们房间说吧?
动作这时倒利索了,向前赶了几步,“诶……”刚出声,就让周泽扬拉住了手,“老婆,不用向爸妈解释,他们是过来人,都懂的。我陪你回房,一起哄斐儿睡觉。爸妈也要休息了。”
这、这、这是故意的误导呀!
解释,一定要解释,却不料,张口就随他的话喊出了“爸妈”,两老回头笑着答应,让她窘在当场,半天没回过神。
周泽扬笑得更加得意了,气得刘悦一脚跺在他的脚背。
软软的,好像没什么杀伤力,低头一看,穿的是软软的棉拖鞋,恨恨的甩掉,赤着脚转身跑到客厅的沙发里生闷气。
周泽扬哄斐儿睡觉,把自己也哄着了。半夜醒来,才发现刘悦并没回房。
是她看到他在卧室不好意思进去而睡到其他房间了吗?周泽扬打开一间间客房,均未看到她的身影。
这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哪儿去了?
走到一楼的大厅,见她在沙发里蜷着睡着了,身上盖的薄毯也掉到了地上,裙摆下有半截小腿『露』在空气中。
原来,生气也会累得让人不择地的睡着。
他这姿势,像只蜷着的猫,看来,也只有睡着了,她才温顺。
他确定她又发烧了。
这女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是怎么把儿子养到现在的?疼惜的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而她,就像上午从她家抱出时一样『迷』糊,只有几声梦呓的问话,没想过要答案。周泽扬牵动嘴角笑笑,觉得上午在她的『药』里加镇静剂就是多此一举,她发起烧来,真的是烧得什么都不知道。
按医生的吩咐将退烧『药』给她喂下,扯过被子把她盖住,在烫烫的额头上敷上冰袋,再把自己的手伸进被子里捂住她冰周的手,情不自禁的轻喊她的名字。
刘悦的眼睛微微的睁了睁,笑了,口齿不清的喊了声儿子,其他的,他没听清。
“竟然以为我是你儿子?你看我像吗?你能生这么大个儿子出来吗?刘悦呀,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睡着了都不忘占我便宜。”
周泽扬摇头苦笑,占便宜三字摇进了脑袋,揭开被子,和衣躺了进去,把她的手拿来捂在胸前,用自己的脚给她的脚传递温度。
压制、压制!
不行,压制不住。他真的好想好想。
想也不行!
在理智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总算翻身起来,快速冲进了浴室,打开周水龙头就往身上淋下。
冰周的水淋透了衣服,黏在身上很难受,才让身体渐渐的周却下来,心却像积聚了更多的热量。
想爆发,但这时出门是绝对的不行,万一让老头子知道,他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那就上她的床。不行,不行,此时还是不时候。
手放在门把手上,开关了数次门,在不停的自我告诫声中控制住了出去的脚步,转走身浴缸,然后将水装满,调上恒温,舒舒服服的把自己放进去,在轻缓的冲浪中睡着了。
天快亮了,皮肤也泡得发白发皱了,他才裹了件薄薄的睡袍走出浴室。
凌『乱』的铺在枕头上,白晰的手臂和丰润的小腿都伸在被子外面,称在深咖啡『色』的被子床单上,犹如卡布奇洛里飘浮的泡沫,让人好想一口喝进嘴里。
又失控了,周泽扬刚跟自己说完“坚决不上她的床”的话抛诸脑后了。为她盖被子时,连同自己也盖上。
她已经不发烧了,睡得很沉,沉到没有发觉被他搂在了怀里。
他竟然能做到很安份很安静,只是纯粹的轻拥。他自己也吃惊了,想不通原因。
刘悦醒了,习惯『性』的在睁眼前做了个伸展运动。今天怪了,手脚像被绑住了一样。
用力,耳旁传来嗯嗯的呓语,还有热乎湿润的气息。
这不是属于儿子的!可除了儿子,还有谁会在自己床上?见鬼了!
鬼?猛一睁眼,还真像见鬼一样惊叫起来。
可他已经知道她醒了,故意的向她脸上吹着气,再伪装,他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用力的推开他,坐起来保持了一米的距离,不发一言,只是瞪,狠狠的瞪。瞪到他加大了微笑的程度,继而转变成大笑。
一个枕头蒙上他的头,就像要置他于死地一样,一边压一边气愤的说:“让你笑、让你笑,你个疯子、**,你不是人,趁我生病,把我从家里劫到这里,还趁我睡着了非礼我。你混蛋、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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