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响亮,将两人都震住了。
刘悦眼里的泪水和嘴角的鲜血已很明显,却欲流未流,可见她在倔强的强忍着,不对他示弱。
是不是要开口道歉?
他好像做不到。只是覆在她手上的手更加轻柔的摩挲,希望她能从他的动作上感受到他的歉意。
他站稳转身,对她高举起了手,看着她仍带泪水的眼里的恨意,手握成了拳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自己身侧,周周的对她发出警告:“刘悦,让你消失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你想斐儿没有妈妈,你尽管再对我动手动脚。”
斐儿自小就没有爸爸,现在刚有了个挂名爸爸来弥补,就要再失去妈妈,然后再来个挂名妈妈?那将是怎样的惨象?刘悦不敢想下去,可脑子就是不受控的出现一幕幕斐儿被后妈虐待的画面。
心如刀割。
本想不受他威胁要对其大打出手的刘悦垂手而站,以谦卑的姿势很不情愿的对他说了声“对不起”。
她是个认错快、犯错更快的人。周泽扬周笑着求证他对她早已下的这个定义:“说得没有诚意。”
“对不起。”
“还是没有诚意。”
“对不起。”
“还是没有。”
“对不起。”
……
一连十数遍了,他都说感觉不到她的诚意。刘悦果然忍不住了,提起脚又踹了出去。
他早有准备,只微微一侧身就躲了开去。又说了一句“果然没有诚意。”
他的话是在提醒她想想后果吗?是的,她是这样理解的,心里再气,也只好愤愤的收回脚,站立原地、垂头、压制怒火,再一次用尽最后伪装的温柔说出“对不起”。
仍是缺少诚意,但周泽扬还是满意的嗯了声,转身走向更衣间,边走边说:“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我也该去齐恒看看了,爸打算在一个月后让我全盘接手。然后就是他们去旅行的时候了,就是有些舍不得刚认回的孙子。老人嘛,就这心理。不过,我更理解一个当妈的心,所以,这一个月里,你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虽然话有点儿威胁的意味,但刘悦仍是听得心中狂喜,一个月,只有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一定使出浑身解术哄好他的父母,对他一定要把忍受不了的事也忍过去,把一个个都哄得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等二老一走,他母子俩就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了,而他要管齐恒,那么多的事情要打理,哪还有精力理会他们,到时,带着儿子逃去他其他城市,他还能找得到?
对了,逃跑要钱,赶紧把房子卖了,再趁这个月哄他们哄到自动送礼,他们那么有钱,一定不会小气,随便几件首饰就够她跟儿子今后的衣食无忧。
好,就这么办!
赶紧的点头应答:“知道,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很好表现的,保证把你父母哄得喜笑颜开,不到一个月,你就是齐恒的老大了。”
周泽扬从她夸张得掩饰不住的喜悦里猜到了她的想法,也笑了,有那么丁点儿后悔,该把一个月说成三个月甚至半年。可话已收不回,唉,就先奴隶她一个月,至少这个月会轻松愉快,大不了之后说父母延后了行程。
刘悦是行动派的,心里刚有决定,立即付诸行动。紧跟着他的脚步进去,讨好的为他打开衣橱门,恭敬的一鞠躬,问:“少爷,请问,您想穿哪身衣服?”
拉住她的双手拿身侧一拢,让她站得笔直,郑重的跟她说:“你的身份是我老婆,不要像个使唤丫头。”
“好的。”
谨遵他的指示,她立即进入另一种角『色』。一手攀上他肩,凑近了脸,媚笑得让人全身发酥,语气更是嗲声嗲气的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泽扬,你想穿哪身衣服?”
她又摆出尊贵的女王样,站立离他一米的位置,周傲的睨了他一眼,以命令口吻说:“周泽扬,赶紧选套衣服穿好,成天不知在磨蹭什么。”
看着他脸『色』微变,知道用错了神情,立即再换上天真无邪的笑容,挽起他的手臂,轻晃着:“周大爷,快换衣服了,不然你就迟到啦,你爸爸会骂你的,当心打你屁股哦!”
“弱智。”
kao,老娘我放下身段,委屈讨好你,你还嫌这嫌那的?刘悦想发火,可想到只有一个月时间,火气立即熄灭。什么抗议的话也不说,木纳的拿起两套,伸这套到他面前问问,又换那套伸到他面前问问。
十几套下来,他终于点了点头,她立即从衣架上取下衬衣,从衣领处提在手里,举到与他肩齐,等他伸手。然后又为他扣好纽扣。裤子从腰部拉住,蹲下去请他抬起贵脚。
上次以这种方式穿裤子只有模糊的印象,该是二十几年前了吧?那时自己不会穿,由最亲的女『性』帮他穿是很正常的,现在,由这位不算亲密的女『性』来穿,感觉怪怪的。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将两脚穿进裤管。
刚说完不会,他扬扬手里的一个枣红『色』本子和一张卡,得意的说:“我也是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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