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姐都这样说了,汤哥哥,你就住姚家好不好啦?”艾丽丝晃着汤文化的手撒起娇来。
汤文华只好点点她的小鼻子,点头同意了。
姚小妹也暗自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内疚的看向陈悦之。
独留了一个刺头给陈家,她有些不安哪。
陈悦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心,人家只是说话少而已,哪里算得上刺头呢,反正只要他不故意挑事,他们肯定将他当成上宾招待的。
车子很快开到了村里,既然已经定好了住哪里,自然是就在这儿分道扬镳了。临分开的时候,汤文华还特意对陈悦之说,不用太客气,他们就是来体验原生态农家生活的,不是来做客的,所以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喊他们做的。
话虽然如此。但刚开始。什么品行都不知道,他们可不敢随意指派人干活。
陈明之兄弟俩听说客人到了,赶紧迎了出来。莫齐看见许多张带着笑容的脸,心底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觉,不过他本不善表达,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点头,就算是回敬了。
李清霞有些疑惑的看向小女儿。这客人是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爸,妈,据那位汤先生说。这个莫齐就是安静少话的个性,我们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行了,其它的不用管。”
不过家里多了个人。总归还是让大家感觉做事束手束脚起来,有些不自在。
第二天是杀年猪的日子。一大清早陈维和李清霞等人就忙碌了起来,陈家的院里也来了许多村民,大家是互相帮忙的。
今年陈家的猪长的特别大,而且那天二叔公去猪圈里挑的时候,据说还看见一只额头长着寿字纹的大肥猪呢?
这可是吉兆。
再说了,今年的金林村到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家家户户赚的盆满钵满,这些都要归功于陈家,他们满腔的感谢感激之情,天天挂在嘴边,倒不如过来做些实事。
陈悦之让二哥三哥去询问莫齐,要不要下楼来看杀年猪,结果二哥说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回应,好像没有人一般。
不可能呀,昨晚上她可没有感觉到有人出去过,以她现在的灵识,与陈家四周的草木皆可沟通,不管有一丁点的动静,她都能了如指掌。
陈悦之又重新跟着二哥,来到莫齐的房间门口,敲了几下,果然没有人应声,她不由皱起眉头来。
这个莫齐,怎么这样子,大清早的离开陈家,也不打个招呼,不是凭白让人担心吗?
“明之,快下来帮忙,这猪力气好大呀,我们几个都架不住呢。”陈维在院下面喊着,陈明之连忙答应一声,就跑了下去。
陈悦之也准备离开的,却突然耳朵动了动,听见轻微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明明就是从莫齐的房间里传来的。
“莫齐,你在吗?”陈悦之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不悦,原来还以为姚小妹说的刺头是胡说,没想到真是如此,这人太没礼貌了,在屋子里,为什么不开门,就算不想见人,回应一下也好啊。
啪的一声脆响,好像是水杯落地砸碎的声音,陈悦之隐约感觉不太妙起来,心里说声抱歉,就将灵识透过门,探了进去,结果看见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她赶紧用力撞开了房门,朝着床边冲去,只见莫齐脸色如金纸一般,额头上全都是汗水,嘴唇早就被牙齿咬的血肉模糊,现在全身都在哆索,滚落在地面上。
旁边还有一个打翻的四角板凳和一个碎掉的杯子。
“莫齐,你怎么了?”陈悦之赶紧拿出他的手腕开始诊脉,眸间闪过惊讶,却不容多想,赶紧拿出梅花金针,朝着莫齐的穴位上扎了过去。
谁料针还未落到他身上,陈悦之的手腕就被人如铁钳般箍住了,还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她的颈项上面。
是那个碎裂的玻璃杯底,莫齐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但是脸色仍旧痛苦不堪,嘴角溢出鲜血来,声音低沉暗哑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不过想救你而已。你住在我家里,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是要负责任的。”陈悦之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莫齐不简单,明明自己把脉前,才发现他昏迷不醒,但是只是拿出银针这几秒钟而已,他不但悄然醒来,还手摸到了残破的玻璃杯,再悄无声息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莫齐打量了下她手里的银针,又看到旁边的银针包,这才收回了手里的利器,但却并未放下,眼中满是防备:“不用你多事,放心好了,不会连累你们的,请你出去。”
陈悦之脸色若冰霜,并未慌张,而是慢条斯理的将银针收回包里,站起来,走到门边的时候,头都没有回,冷声道:“请你把行李收拾好,待会我会把你的钱送过来。我们只是这里普通的农家而已,住不起你这样了不得的大人物。”
身后传来一个极为压抑的痛楚之声:“我说过,不会连累你们,你又何必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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