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魏忠贤点了点头,他接着问道:
“那我来问问你,那梁山兵锋正盛,为何不引兵来攻啊?”
“大人您也看到了,那宋江一心光想着招安,哪里来的心思来攻?”时尖端无奈道:
“那日给关胜的庆功宴上,武松等人已经当面呵斥招安,已经让那宋江下不来台了,但第二天宋江依旧选派我们前来商谈此事,他都这样了还不死心,等着他来攻怕是难了。”
魏忠贤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他说道:“那梁山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
时尖端想了想回道:“说是铁板一块也不无不妥,只不过是对于招安一事有些分歧罢了。”
“原来如此。”魏忠贤笑着说:“那爱戚城内的士气如何?”
时尖端回道:
“回大人的话,如今爱戚城内可谓是士气高涨,昨夜洒下来的传单他们留作擦屁股都嫌小,就连梁山都任其洒落在城内,也没有再作理会。
不过在异人之中依旧是有些闲言蜚语,说是梁山是中了圈套,但却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魏忠贤默默点头,他想了想便说道:
“既然无用,你便将那些“投诚文书”都毁灭掉吧。”
时尖端有些意外:“小人将其毁灭掉?”
魏忠贤点点头,“对,你这次回去后,想必会有一些话语权,到时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要将那些没人要的传单都收缴过来,再统一进行销毁,我们发的文书有些多了。”
时尖端回道:“小人知道了。”
“你表现的不错,我们派出去的人中,属你传递出来的消息最多。”魏忠贤笑着问:
“你最近可还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时尖端想了想,神色有些不确定的说:
“大人,小人来时听那孙虎曾提过一嘴,说是那燕青临行时曾交待过他,让他务必要好生代表梁山出使秦营。
但小人当时曾隐晦的问了一嘴,但却也没有收获。”
“燕青?”魏忠贤说道:“是那个孙虎是么?”
时尖端应道:“对,他是燕青的心腹爱将,也是我等使者之中仅有的几个梁山老卒。”
“我知道了。”
说罢,魏忠贤便起身向着孙虎的方向走去。
而时尖端可算是松了口气,他仰头对着远处的士卒说:“诸位兄弟,能否将我放下来?”
那几人闻言提着杀威棒便赶了过来,
时尖端望着那小腿粗的杀威棒心头一震,他连忙说:“兄弟,兄弟!”
其中一人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声张。
而另一人则是低声笑着说:“兄弟你放心,刚刚魏大人已经交代过了。”
时尖端刚松了口气,但却见那人笑道:
“我们都有分寸,一定会让人看着血肉模糊,但却绝不会伤及筋骨,保管过个十余天你便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
“啊?”时尖端一愣,他急着问道:“还打啊?能不能不打啊?”
那人低声笑道:
“兄弟,魏大人说了,我们打的不是你的屁股,而是你的功勋!
我们打的越狠,你回梁山后才能越受重视!”
另一人也是附和着点头,
“兄弟你稍微忍一忍,我们的目的不是打你屁股,而是助你更上一步!”
说着,一人便将一块破布塞进时尖端的嘴中,随即二人对视一眼,便是狠狠的打了下去!
“呜!呜~呜!”
时尖端嘴中塞着破布,面色涨红!
而此刻帐中的林跃则是笑吟吟的望着已经快要退到大帐门口处的那一行使者,笑着说:
“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来的?怎么谁也不说话啊?”
帐内众将不禁传出一阵轻笑,而那些使者则是再度向后退去,脸上皆浮现出惊恐。
林跃不禁笑道:“到底有没有人与我谈一谈?宋江那厮到底让你们来干嘛了?”
可那群人感受到林跃的目光却是纷纷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而这时武安国自帐外走了进来,他看了那群使者一眼,便来到林跃耳边低语。
林跃闻言暗自点头,随即他故作惊讶的问道:
“真的一声都没吭?”
武安国回道:
“是的侯爷,前两人不断哀嚎,直接被兄弟们打死了,可那第三人却是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兄弟们手中碗口粗的杀威棒都打折了一根。
甚至打的兄弟们都没力气了、又换了两个人接着打,那人被打的皮开肉绽,额头冷汗直流,却也是不曾叫喊一句。”
帐下的使者们闻言纷纷大惊失色,听的是艰难着咽着口水。
而林跃也是缓缓颔首,沉声说:“我原以为他也是色厉内荏的货色,却没曾想梁山之中还有着这样的猛士。”
武安国忽然拱手道:
“侯爷,末将请愿,由末将亲自去打!末将就不信,这世上还真有骨头这么硬的人!”
林跃沉吟片刻,随后说:
“算了吧,这等猛士不该有此下场,他当得起我们的礼遇与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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