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比较紧，他之前就是找了京大的同学和老师问了一下情况，知道南歌在上学期间就开了两家店，都觉得南歌是被京市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已经忘记了做学生的本分了。
不好的印象一旦形成了，就很难更改，苏启明再次见到南歌在摆摊，心里想的都是要好好给南歌上一课，没想到南歌居然这么厚颜无耻。
“你不是收下了我们的支票，那么多钱够你花一辈子了，你还摆摊是在羞辱我们苏家吗？”
杨晓晓诧异地看了南歌一眼，她是知道南歌的经济状况的，最近并没有什么支票入账，按照南歌的性格，要是有钱了怎么可能不先拿去充进公账啊，因为要建商场，钱的事情，孟承俊也问过好几次了。
南歌被这个指责砸得晕晕乎乎，支票一般兑现是有时间限制的，自从他们给了支票到现在半个月都有了，不可能不知道她没去银行兑现的吧。
“那张支票我也没有兑现啊，你们难道不知道？”
苏启明的神情更不屑了，“你农村来的，我可以理解你不懂银行的流程，支票兑现以后，我们苏家是能查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张支票兑现了？”南歌上前一步，她之前明明把支票撕碎的，怎么可能会兑现，但是堂堂苏家也不至于骗她一个小姑娘钱吧。
苏启明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你……你自己兑现的，你怎么，还打算不承认吗？花就花了，本来这钱也是苏家给你的，我们也不会要回去，你激动什么啊！”
南歌在原地打转，手指戳着额头，她不明白是哪一步出错了，难道真的是苏家这个救命之恩不想还了，给她来了个仙人跳？
但是也不至于啊，她也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谁，也没有上门去找，何必那么麻烦，给张支票骗她。
“可是我真没有去啊，我撕了的啊！”南歌转回去，对着苏启明喊道。
苏启明眼神愣愣地看着南歌，“你，你别激动，银行是跟我们说，当天下午就兑现了的。”
杨晓晓忍不住问道，“到底是多少钱啊？你们这么着急？”
“十万！”苏启明失神地说道，这下他也不确定了，南歌这个表现也不像是在撒谎，十万在苏家不算是伤筋动骨的大钱，但是也不能随便哪个人都能从苏家拿走。
这要是钱真的不是南歌兑的，那苏家可就闹了个大笑话了。
杨晓晓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重复，“多少？丢了多少钱？十万？”那么多钱，她都不知道自己一辈子能不能赚到，那四合院才两万多，那可是十万啊。
南歌被杨晓晓的一声喊得回过神来，她拉住苏启明的衣袖，“走！”
苏启明被扯着往前走，一点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你干嘛呀？我哪里啊！你一个女人怎么那么大力气，你放手啊……”
“去银行，才过去半个月，那么大的数额，银行肯定记得！”南歌边走边说，一时间也顾不上要去其他学校的事情了。
苏启明摸摸鼻子，不再说话，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时知道钱被兑走了以后，苏家是松口气的，老太太的救命之恩能用钱还上总比欠人情强。
但是苏家人也对南歌很失望，并且也开始有意阻止白芳华和南歌接触，在他们看来救命之恩已经还清了，就不能让南歌再沾上苏家的光。
那张支票也是工商银行的，前台是不认识苏启明和南歌的，上次的大堂经理好像也没有上班，南歌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
因为两个人东张西望的样子，引起了营业员的关注，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你们要办什么业务？”
苏启明挡住自己的脸，感觉无比丢人，他苏启明居然有一天在银行被当成了贼来防着。
还是南歌上前说道，“我们是来查一张支票的，半个月前，有一张十万的支票在这里兑换的，我想找一下当时办理业务的营业员。”
听见是十万，大堂经理也警惕了起来，这件事他当然有印象，现在这个时代，家里存款能有一千那都是富裕家庭了，十万那么大的数字，肯定是要被记住的。
“抱歉，这是顾客的隐私，我们不能告诉你。”
“这怎么不能说呢，那张支票是我们家的，我还不能查一下是谁兑出去了吗？”苏启明一听这推诿的话，就生气起来，也顾不上挡着脸了。
大堂经理轻飘飘地看了三人一眼，因为摆摊一下午的缘故，南歌和杨晓晓都是灰扑扑的样子，而苏启明虽然穿着干净得体，但是看起来就是学生，自然不会让大堂经理重视。
“这你们也没有证明吧？”
苏启明牙根都要咬碎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遇，“走，我回家找人来查！”说着就要离开银行。
南歌一把拉住他，银行也不知道在这事情里参与的没有，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要是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查到。
这到底是关乎自己的清白。
南歌看了看楼上，知道这大堂经理肯定不会让她进去的，她示意杨晓晓缠住经理，自己一个箭步冲上了楼梯，她还记得林行长的办公室在哪里。
大堂经理被杨晓晓拉着问存款的年利率，一回头南歌已经上楼了，他心里叫了一声糟，就想跟上去，杨晓晓根本不放手，“你走什么，你还没跟我说明白呢！”
苏启明也不傻，看了看形势，也跟着南歌上了楼，大堂经理顾不上其他，扯开杨晓晓的手就追了上去。
南歌这时候刚刚跑到二楼，迎面就撞上了个人，她站着没事，对方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南歌连忙把人扶起来，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女人一手捂着腰，一手去捡地上散落的文件，南歌也只能帮忙捡起了文件。
苏启明上楼看见的就是这个景象，也蹲下身帮忙捡起了文件，“快点啊，追上来了！”
大堂经理已经出现在了楼梯拐角，“小张，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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